“哼,你最好是這麼想的。”我看着安以富的樣子,冷哼道。
安以富生怕我會翻起以前的舊事,舉起四個手指頭一副真心的樣子道:“我的真心天地可鑑啊,夜總,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睨了他一眼,不屑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他趕緊緊湊過來,對一旁的助理吼道:“助理,快去泡咖啡來!還愣着幹什麼!”
助理被他莫名其妙的發火,也不敢說什麼,唯唯諾諾的道:“是,安總,我,馬上就去,您稍等。”
我冷眼瞧見這一切,嘴角的笑容越加冷然。
安以富果然還是安以富,對待員工暴戾,卻是個欺軟怕硬、恃強凌弱的傢伙!
我看着助理無奈的去泡咖啡,忽然低頭打量着自己一雙黑色的皮鞋,皺眉道:“嘖嘖,我這鞋好像髒了,該怎麼辦呢?”
安以富聞言,面上的笑容僵了,看着剛要出了辦公室的助理,厲聲道:“助理,回來給夜總擦鞋!”
助理無奈,又只好慢慢的走進來。
我知道,在安以富的手底下做事不容易,因爲曾經的我就飽受欺凌,但我沒想到,我走了以後這些苦楚就落到這可憐的助理身上。
我笑了笑,伸手阻止了助理要給我擦鞋的動作。
我擡頭望着站在我面前的安以富,眸中意味不明的對着安以富道:“安總,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員工的麼,怪不得當初……您的恩情我可都記着呢。”
當初的我爲了實習通過,把所有的怨氣都往肚子裡吞,但現在,是他安以富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當然,我不會把這些聯想和晴聯繫起來,我也並不是因爲他是晴的男朋友而難爲他,我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安以富一聽,知道我沒有忘記當初的恩怨,一張臉煞白了起來,黑白交加很是好看,都快趕上斑馬了。
他不情不願的慢慢蹲在我的面前:“這……我來,我,我給您擦。”
說完,捲起自己的西裝袖子就開始擦拭起我的鞋來。
我看着他低三下氣的
樣子,冷笑道:“呵,真不知道許晴怎麼會和你這種廢物在一起,眼光我真是越來越不敢恭維了。”
安以富聞言,這才明白事情的因由,驚訝的擡頭看着:“您說什麼,許晴?夜總,您,您誤會了,那個許晴早就和我分手了啊。”
他已經快要哭着,原來我是因爲許晴的事兒找他麻煩。
我聞言,眉頭漸漸皺起,看着他問:“什麼時候?!”
安以富停下給我擦鞋的動作,苦澀道:
“就,就是那天,您實習的時候,我,我說我要開除您,後來她自己找上門來,說是隻要我給你這次機會,她就答應我的要求做我女朋友。”
他一臉爲難的道:“我本來信守承諾的,壓根沒辭退您,但誰知道後來您,您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龍組總裁。”
“嗯?”我看着他苦澀的樣子,回想起了晴和我分手時的場景,當時我因爲太過傷心,卻是沒有發現,她是含淚與我分手的,眼中有着無奈。
原來,竟是這樣。
“後來,她看到新聞以後就離開我了。”安以富苦澀的說,面上委屈不已
是我聽完,狠狠一腳將安以富踹開。
安以富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起身朝房間外瘋狂的跑去。
“總裁。”司機跟在我的後面,卻是追不上我的步伐。
看着我憤怒跑出去的樣子,安以富捂着被我踹疼的胸口趴在地上,捏緊了拳頭。
心道:哼,什麼狗屁總裁,你給老子等着,總有一天,老子都會討回來的!
我飛快的下了樓,將司機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來到樓下,我徑直的朝車子走去,直接上了車就把它向着一個方向開去。
“吱!”的一聲急剎車,我的車子在晴的租房樓下停住。
我打開車門飛快的朝着樓上而去。
我爬樓爬的氣喘吁吁,終於到了晴的門前,我伸手急切的敲了敲房門。
晴,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真相,爲什麼要一個人默默付出。
“砰砰砰!”我連着敲了幾十下,但依舊沒人來爲我開門。
“晴,開門吶,是我,銘子,對不起!”沒有人開門,我便失心瘋似的在門口大喊起來。
可任由我的聲音迴盪在走廊裡,卻是異常的安靜,沒有人回答我。
在我喊了、敲了無數聲後,最終引來了房東大娘。
“小夥子,你別喊了,這兒的人早就搬走了,你再這樣喊下去,會吵到其他房客的。”房東大娘無奈的對我說。
“搬走?大娘,你知不知道她搬去哪兒了?”我看着大娘追問道。
“我怎麼知道,人家姑娘也不會把行蹤告訴我啊。”大娘奇怪的看着我說。
我聞言,這才失魂落魄的下個樓。
晴會去哪兒呢?這句話一直迴盪在我的腦海裡。
對了,酒吧,晴那麼珍惜她的酒吧,會不會在哪兒呢?
我想着,立馬發動了車子朝酒吧開去。
車子,慢慢的在酒吧面前停下,我下了車,卻見酒吧的這整條街都異常的冷清。
就連,對面肖氏新開的哪家酒吧,也關閉不營業了。
我慢慢的朝着酒吧走去,這次,徹底的明白。
晴不會再回來了。
她對我得多失望啊,我那樣誤會她。
我用雙手蒙着頭,疲憊的在關了門的酒吧門口坐下。
天氣漸漸的陰沉下去,本來就接近傍晚,再加上烏雲的覆蓋,此時的天空就像是入夜一般黑暗。
我忽然感覺到手上有一滴冰涼,慢慢擡起頭來看時,密密麻麻的水滴滴落在我的身上。
下雨了,我任由雨水沖刷着自己,心裡面滿是對晴的愧疚,還有那份被我深深隱藏的愛。
不知道在酒吧門前站了多久,直到路邊的燈全部亮起來,真正入夜時,我才拖着溼漉漉的身體慢慢走回車裡。
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以前在龍組上班,我沒有房子,一直住在公司爲我添置的一套公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