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高度保密，階段性勝利
“嗯，我估摸着也差不多，要不然不會讓咱們兩個都來京城。孟總，咱們的保密工廠不是一直運轉的都挺好的嗎？”
胡楊今天想歇一天，就沒有和陸院士聯繫。他打算等明天再去找對方，到時候是什麼情況就清楚了。
若是現在讓他猜測的話，他的想法和孟如鬆基本上是一致的。
“是啊，保密工廠一切正常。不過，胡總，我聽說有人在打聽咱們金陵工廠的事情，是不是北美那邊還沒有死心？”
孟如鬆接到過韓文的提醒，他在公司內部也加強了保密教育。但這個預兆不是太好，看來北美又想搞事情。
北美就喜歡拿什麼國家安全、軍方背景之類的事情做文章，其實他們自己的高科技企業，又有幾家沒接過軍方的訂單呢？
這是啥？這就是赤果果的霸權。我能做，但你不能做。你要是做了，我就收拾你。
“消息太少，目前還不好判斷，總之咱們多留個心眼就對了。孟總，別想那麼多，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具體的事情到明天就明朗了。”
胡楊能看到孟如鬆臉上的疲憊，便把對方趕回酒店睡覺去了。
翌日。
一大早，陳嘉霖、劉佳、田思純帶着兩個小傢伙，去了故宮。胡楊讓田思純的兩個助理跟着，同時還把魯大成一同派了過去。
他自己帶着吳馨慧、王誠，去酒店接上了孟如鬆，直奔和陸院士約好的見面地點。
今天陸一鳴和胡楊約好的地點，依然是一處茶樓。不過這座茶樓的位置比較偏僻，胡楊和孟如鬆乘車走了一個多小時。
“胡總，你是大忙人，被我一個電話就喊到京城來了，可不要在心裡罵我哦。這位是？”
在茶樓的一個包間裡，胡楊見到了陸一鳴。
“陸院士，你這是什麼話？你老有事找我，我當然要火速前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陸一鳴院士，這位就是芯通國際的CEO，孟如鬆先生。”
胡楊哈哈一笑，上前和陸一鳴握了握手，然後給二人做了介紹。
陸一鳴和孟如鬆客套了兩句，然後大家就坐了下來。
茶藝師衝好了茶水，就退了出去。胡楊看着陸一鳴笑道：“陸院士，你把我大老遠的喊來，到底有什麼事？”
“事情呢，還是和特種芯片有關，回頭自然會有人和你聯繫。咱們今天只嘮家常，不談其他。”
陸一鳴說完，胡楊和孟如鬆對視了一眼，心道，果然不出所料，是關於保密工廠的事情。
接下來，三個人泛泛而聊，談的最多的就是未來國內半導體行業的發展前景。
大家聊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陸一鳴還顯得意猶未盡。
不過，胡楊和孟如鬆幾乎同時接到了有關部門的電話。對方問清楚二人所在的位置，說很快就會派人來接他們。
“陸院士，我和孟總該走了。今天咱們聊得很投機，還沒有盡興，等下次有機會我再聆聽高論。”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來接胡楊和孟如鬆的人就到了樓下。
胡楊和孟如鬆起身告辭，離開了茶樓，跟着來人的車輛來到了一處環境優雅，十分安靜的所在。
“胡總，孟總，幸會，幸會！”
這是一家很低調的研究所，主要從事衛星探測、雷達等方面的研究。
負責接待二人的是研究所的趙所長，另外還有兩位有關部門的人員。趙所長一邊客氣和胡楊、孟如鬆打過招呼，一邊帶着他們來到了會議室。
“胡總，孟總，你們二位都是大忙人，咱們長話短說。我們最近有很多新產品問世，需要藉助你們的生產能力。
不過呢，鑑於目前北美對於匯嘉系的敵視態度，我們又害怕給你們找麻煩，所以纔想着和你們當面談一下。”
趙所長剛坐下，就開門見山，直接道明瞭這一次會面的目的。
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金陵保密工廠的生產線是否能進行改造？最好改造成完全去北美化的。
要知道，雖然北美暫時還沒有對芯通國際動手，但對方會不會捲土重來，誰也說不好。
如果研究所把這批芯片交給芯通國際生產，萬一北美聞風而動，切斷芯通國際的供應鏈，損失就會很大。
孟如鬆聽完，隨即說道：
“趙所長，我們其實已經提前在做這方面的工作了。保密工廠那邊的替代方案早都做好，設備和原材料的替代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我估計，最多再有一到兩個月，就可以進行生產線的改造。”
“哦？你們早都開始動手了？”
趙所長感到有些意外，然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胡楊。因爲他很清楚，誰纔是芯通國際真正的話事人。
“沒錯，趙所長。生產線的改造反而會很快，估計一個月左右就能完工。這樣算一算，最多三個月，保密工廠就能擁有一條100%去北美化的生產線。”
胡楊肯定的點點頭，並給出了明確的時間表。
“這可太好了！胡總，孟總，那我們就可以接着往下談了。”
張所長大喜過望，他到了這會兒才讓人拿過來一大堆資料，然後分發給胡楊二人，讓他們看一看。
研究所主要還是從事軍用方面的研究，技術力量雄厚。不過在生產方面，多少還是有些問題。
以前，產品對於芯片的精度要求不高，有關部門自己也有小型的生產線。當然，這種生產線一方面只能自用，另一方面在技術上的確是比較落後。
但也基本夠用了。
但隨着國內在科學技術方面的飛速發展，像雷達、衛星、信息指揮系統、火控等等，都有世界先進水平的產品問世。
所以呢，他們對於芯片的製造能力要求越來越高。在沒有搭建起先進的芯片生產線之前，找國內可靠的企業代工是最現實的選擇。
而且，從方向上來說，軍民融合是個潮流。他們這麼做，也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趙所長，我看了一下資料，對於這些芯片的生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至於一些特殊的要求，只要你們能提供技術支持，還是沒問題。
不過，你們的這些芯片，單品數量少、品類又很複雜，生產成本上可能會高一些。”
孟如鬆放下了手裡的資料，看着趙所長微微一笑。
能不能接單，這事兒不用討論。反正匯嘉系是北美既定的打擊目標，真沒必要再瞻前顧後。
但成本的問題得提前說好，再怎麼着，公司也不能虧本生產嘛。
趙所長笑着擺擺手，道：“哪能讓你們虧本？不能。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按照市場價進行結算的。”
研究所研製出來的產品，最後的總裝肯定不是它們。其中的芯片，只是經過他們一道手，因爲需要他們測試性能。
這時，坐在一旁半天沒說話的一位姓李的處長，接過了話茬：“孟總，胡總，請你們放心。產品最終是我們單位進行總裝，芯片的代工費絕不會少你們的。”
孟如鬆看了看胡楊，胡楊考慮了片刻就決定接下這批訂單。
“行，我們可以接下這批訂單，具體的事情，你們可以派人去和金陵廠的有關人員洽談，原則咱們可以先定下來。”
“好！真是太感謝胡總、孟總了。這批芯片的意義重大，希望二位能理解我的謹慎。”
趙所長站起來，衝着胡楊和孟如鬆鞠了一躬。
現如今匯嘉系面臨什麼樣的險惡環境，趙所長是知道的。但這批芯片牽扯到國內重大裝備的升級，他又不得不向芯通國際求助。
沒想到胡楊和孟如鬆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這件事，他覺得自己應該有所表示。
“趙所長，你太客氣了。爲國分憂，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嘛。這樣，孟總，你和趙所長先把原則問題敲定，我就先走一步嘍。”
胡楊沒興趣參與的太深，反正技術上的事情他也幫不上忙。他今天過來的唯一任務就是當場拍板，他只要同意了，剩下的具體原則，可以交給孟如鬆去和對方談。
“我送送胡總。”
趙所長也不囉嗦，直接把胡楊送了出去。
孟如鬆留下來和研究所等三家單位洽談合作的原則問題，胡楊坐着王誠開的車，返回了四合院。
至於保密協議，那是和對方正式簽約之後的事情，胡楊現在已經習慣了和這些部們打交道的流程。
翌日。
胡楊和陳嘉霖以及田思純、劉佳等人，驅車去了長城遊玩，晚上回來後，孟如鬆再次登門。
“怎麼樣，孟總？事情談妥了？”
胡楊帶着孟如鬆來到了書房坐下，順手給對方遞過去一支古巴雪茄。
孟如鬆接過來，擺擺手，放在了小茶桌上，說道：“胡總，事情談得很順利，人家開出的價碼也完全是按照市場價來的。不過，這一次的保密程度很高，還好我不會親自接觸圖紙和生產過程。”
保密工廠的技術力量很雄厚，自然不用孟如鬆親自出馬。否則的話，光是保密這一塊，就夠他頭疼的了。
保密、脫密、解密，都有一套完整的程序，很囉嗦。
“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保密工廠那邊，咱們就別管了。孟總，明天咱們在京城隨便轉轉，後天離開？”
胡楊更不會去接觸技術細節，所以現在他的心態很放鬆。
“不了，我已經訂好了明天一早的機票飛魔都。胡總啊，我出來幾天，公司已經積壓了一大堆的事兒，我哪有空閒去遊玩。”
孟如鬆苦笑着搖搖頭，隨即起身告辭。
第二天，胡楊去了一趟京城公司，然後帶着田思純和小傢伙去某小學轉了轉。
這所小學在京城很有名氣，學位很緊張。不過胡楊的四合院算是這個小學的學區，再加上有羅國富等人的幫忙，以後若是田思純願意讓小傢伙來這裡讀書，倒是沒一點問題。
“阿楊，京城的教育環境真的很不錯。要不屆時我帶着小寶，就常住京城？”
晚上，田思純和胡楊說了自己的打算。
“隨你，如果你們常年呆在京城，我大部分時間也可以在這邊辦公。到時候可以把兩邊的老人接過來，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吧。”
小傢伙還沒這麼快上學，不過胡楊能理解田思純的心情。至於他自己，在哪裡辦公都不是問題，經常的飛來飛去，也不是問題。
陳嘉霖來了京城之後，就帶着劉佳和兒女到處玩。他知道胡楊和孟如鬆的事情牽扯到保密原則，他也不聞不問，真就來度了幾天假。
孟如鬆走的第三天，胡楊一家人，陳嘉霖一家人，帶着隨行人員乘機返回了深海。
兩個月之後。
芯通國際第一條100%去北美化的生產線，在金陵的保密工廠改造完成。
這一天，胡楊和孟如鬆悄然來到了金陵，參加了保密工廠內部的慶功晚宴。
一同出席晚宴的還有，博隆光學的許有年、張瀟，以及易北半導體的易俊等人。
“胡總，這一次金陵廠的成功，其實也是咱們匯嘉系的成功。有了這一個示範項目，接下來的西南製造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今天孟如鬆破例喝了不少酒，金陵保密工廠生產線的改造完成，也就拉開了芯通國際100%去北美化的序幕。
西南製造如今已經開始陸續的採購生產設備、備品備件以及原材料等等，有了金陵廠的成功經驗，那麼接下來整個項目的建設步伐會進一步加快。
胡楊笑着點點頭，舉起了酒杯：“孟總，咱們還得感謝許總、張總、易董他們的全面配合。來，大家一起幹一杯，慶祝一下。”
金陵廠的成功開了一個好頭，儘管不能百分之百的複製，但對於包括西南製造在內的所有工廠來說，意義十分重大。
當然，已有的設備不會這麼快淘汰，折舊還沒有提取完，豈不是一種浪費？
反正北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制裁芯通國際，公司旗下的大部分工廠還是可以按照原有的模式繼續進行生產。
大家舉杯一飲而盡，張瀟放下酒杯之後說道：“胡總，我們現在算不算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