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你娘受傷,你這麼開心做什麼?好了,弟妹受傷,我真不方便進去,走了,替我告訴你爹孃一聲,大恩不言謝,我張晉忠欠你們家一條人命,弟妹要是好點了,讓你爹抽空來見我,我先走了。”
接着是開門聲音。
賈冬梅強迫自己睜開眼,便見子思笑呵呵過來:“娘醒啦!”
“你爹呢?你爹怎麼樣了?”賈冬梅拉住兒子小手問。
“爹就在你身邊啊!爹沒事了,只是昏睡一晚上,娘也是。”沃子思主動親孃的臉頰,雖然什麼味道也沒有,他就是想親。
賈冬梅一看身邊,沃家仙果然在,她又低身,將耳朵熨燙沃家仙的心窩,有心跳,賈冬梅眼簾再一次溼潤,只是忍着,沒讓淚珠子,從眼底滾出來。
“娘,昨晚你們都昏睡過去後,我自己出去了,原來昨晚真的在驅魔,最近京城無緣無故就死了的人數很多,百姓湊錢請來高僧做法,張叔叔也拿出一筆銀子,所以昨晚也有他的份,他不是爹爹的莫逆之交嗎?爲什麼害爹爹的竟然是他?”沃子思大大亮亮的眼睛瞪圓,小臉也氣得鼓鼓的,像一隻可愛的小白鼠。
“這不能怪他,他還以爲你爹是兒時他認識的你爹,世道變了,什麼都變了,你爹在不能和他同路。”賈冬梅揉揉兒子氣鼓鼓的小臉,怎麼可以這樣可愛,這樣可愛的孩子,竟命運多舛,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中,甚至生離死別。
“還有啊!娘,等爹醒來,我們就趕緊離開吧!張府又死人了,今早發現的,是張小姐身邊的小丫鬟,屍體乾癟的只剩一張人皮了,這事被張叔叔給壓下了,他以爲是張曉慧沒好時做的事,我把能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剩下我實在做不了的,娘就辛苦你了。”
“死人這事,別跟你爹說……”
“咳咳咳……”
“仙哥哥你醒了,身子哪裡有不舒服?”
“我早醒了,只是五
髒六腑都在疼,便沒有動。”
“又是我將你寒醒的嗎?”
“不,是梅妹妹在身邊,想,又不能,憋屈醒的。”
“沒正經,醒就起來啦,我們出發吧!”
“哎呦!我渾身好疼,有勞娘子,將爲夫扶起。”剛剛好點,沃家仙便恢復欠揍的熊樣。
賈冬梅將他扶下牀,又爲他繫上披風,她們二人就這般相互扶持的走出門去。
秋日的風,拙見強壯,一路吹起那樣一對,歷經幾度生死,依然肩並肩手挽手,腳下裙襬相互摩擦,在秋風中……盪漾。
。。。。。。。。。。。。。。。。。
一名風塵僕僕家丁回到張府,直接去找張晉忠,見到張晉忠便跪地說:“老爺上月讓我去沈洲瞧看,沃公子爲何沒有回老爺的信,原來沃宅子空了,人都搬走了,小的還聽說一見大事……”
“元安,今怎麼有空過來。”家丁沒等說完,便見門口進來一位極其好看的男子,於是他便失寵了。
“小釘子,你要不回來,我都忘了派你去沈洲的事,你剛回來,肯定累得慌,先下去休息,有什麼事,晚上再說。”
“老爺,可是老爺……”
“元安來找我做什麼,還是切磋武藝嗎,今可不行,最近府上事太多,我腦子都快炸開。”
“那,張兄先忙,我是來找梅花的,原本我對她是沃家仙續娶,十分不滿,畢竟沃家仙已經娶過妻子,而且前妻還留下一個兒子,就是叫沃子思那個,原來我還一直在想,多數都是兒子樣貌像孃親,沃子思怎麼沒有一點像梅花的地方。
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沃子思是沃家仙前妻留下來的孩子。”
小釘子這時候插嘴:“怪不得沃公子把老宅子都給賣了,原來是遇上第二春,梅開二度。”隨即笑得有些猥瑣。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沃賢弟就在我府上,我可沒聽他說,他把沈
洲老宅都給賣掉。”張晉忠有些吹鬍子瞪眼了,賢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們怎能這樣詆譭賢弟,又是賣老宅,又是續娶梅開二度。
張晉忠本來就醜,這一對兇鈴眼睛一瞪,小釘子馬上一縮脖。
“張大哥別生氣,你聽我慢慢說。”元安今日終於找到有人能聽他嘮叨,馬上神清氣爽,繪聲繪色的,開講。
“梅花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們好多年沒見,前幾日在街偶遇,她卻說她已經嫁人了,嫁的是沈洲沃家仙,然後沃家仙的小兒,沃子思就出現了,管梅花叫娘,可是梅花跟沃子思一點都不像,這讓我很起疑心。”
“那個……這個……元安啊!你能說重點嗎?”張晉忠有些站不住了,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大概內容就是,我這幾天也一直在調查沈洲沃府的事,沃家仙是個大英雄,雖然我不願承認,他在沈洲時,保住沈洲一地帶長達二十年之久,沈洲人都會尊稱他一聲保家仙,但是在三個月前,他前妻暴斃,他是傷痛欲絕,抱着他妻子的屍體,據說七日一動沒動。”
“就是簡單一句話,沃公子他夫人死後,他與兒子賣了老宅,人就走了,如今下落不明,老爺您也別再給沃公子寫信了,人都找不着了,您寄去的信,全在空宅子裡擱着那。”小釘子在一旁,急得跺腳接話。
“你們都在瞎說什麼,沃賢弟就在府上,沃賢弟妻是不是叫賈冬梅,沃賢弟一直以來就賈冬梅一個妻,他妻賈冬梅,正活生生住在我府上客房裡。”
“張大哥,你說我們瞎說,我看你纔是瞎說,這事隨便抓一個沈洲人都知道,沃家仙死過妻子。”元安力爭自己說的是事實。
“對,對,對。”小釘子再次搶元安的話:“沃家仙的妻子叫賈冬梅,年方雙十,杏眼膚白,力氣極大,時長將人打飛,突然就死在三個月前。”
“你瞎說什麼!”這回是張晉忠與元安同時開口斥責小釘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