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和襄萱跟着曼教授笑了笑,至於納蘭老師是怎麼回事,小伍自然早就尋了個清楚,不過是酒精放的多了些,緩上幾天自然沒事了。
等到中秋前夕,襄萱接到堂伯的電話,陸人傑、陸人豪都已經去了堂伯家裡,襄萱請了假,去了W市的堂伯家。
見了陸家兩個兄弟,襄萱跟他們兩個談了一下,知道原來這兩個在讀本科就是讀的建築設計,後來研究生才轉到堂伯這裡,讀了路橋。問了一下他們的工作思路,這兩人都挺有想法,襄萱也挺滿意的。
襄萱想想,又給李彪打了個電話,讓他從公司賬上支上伍佰塊錢,讓他帶着工地上蓋工房的大傢伙,好好聚個餐,過好中秋節。
吃過午飯,襄萱預備讓小伍去買些過節吃的東西,在堂伯家裡,過完中秋節,在帶着陸家兄弟去S市。下午,陸家兄弟非要跟着小伍去市場,說是幫女孩子提東西,哪有兩個大老爺們在家等着吃飯不幹活的道理。
襄萱笑了笑,就讓陸家兄弟跟着小伍去了市場,小伍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大包小包的買了好多,陸人傑還好些,陸人豪扛着一袋米,汗珠子直往下掉。小伍搖搖頭,接過陸人豪肩膀上的米,說着:“你跟你哥哥分一點就行了,還大老爺們,這點東西都扛不動,哎!”
陸人傑見小伍快步走到前面,接過哥哥手上的燒雞和豬肉,跟在小伍後面。小伍故意使壞,一路小跑回了家,到家都一刻鐘了,陸家兩個兄弟才呼哧呼哧的上了樓。
“真慢,兩個人加起來,還沒我一個人拿的東西多呢。”小伍說笑着,遞給兄弟兩個兩瓶汽水。
陸人傑問着:“那袋子米,你拿回來了?”
小伍壞壞一笑,言說:“那是,都倒在米缸裡了。你們兩個沒有掉什麼菜吧?”
陸人豪搖着頭,擦了把臉上的汗水,說:“沒,沒。小伍姑娘力氣真大,我們兄弟佩服了。”
襄萱看看小伍,小伍知道理虧,言說:“萱醬,我看家裡米不多了,市場上正好有今年的新米,我就買了些,哪知道陸人豪身子這麼弱,五十公斤的米,搬着費勁的,汗都快把米袋子給滲透了。”
襄萱彈了一下小伍的腦袋,言說:“他們兩個都是讀書人,那像你,從小練功。力氣自然沒法比了。以後不許在欺負他們兩個了,記住沒?”
小伍鬱悶的點點頭,拉着襄萱說:“我們晚上去哪裡玩?”
陸家兄弟一聽,頓時癱坐在沙發上。
襄萱說着:“要不你跟我去贏多路的飯館好了,剛纔睡了會,覺得心神不寧的。回家看看好了。”
小伍一道意識傳音:“莫非師祖夢見了不好的東西?”
襄萱回傳音:“夢見外公失手,將子浩打傷了。”
小伍一個機靈,說道:“那我可真的跟您去了,若是您那繼母敢打您,我一定幫您打回去。”
襄萱微微皺眉,說着:“你去了,那刁婦應該也不敢造次。”
小伍快速買了些東西,一道法令,將襄萱送到離贏多路飯館不遠的樹林裡,問着:“襄萱師祖,您弟弟今年才上小學,能闖什麼禍事,讓外公將他打傷?”
襄萱聳聳肩膀,言說:“我的夢境就是一個子浩捱打的場景,還想繼續往下看,你就回來了。按理說外公很疼愛子浩,怎麼會打成那樣。我們快走吧。”
剛進家門,襄萱繼母就迎了上來,懇求着:“襄萱,你快去看看子浩吧。你外公正在後院,收拾子浩呢。”
襄萱拉着小伍來到後院,就看外公,拿着半截拖把杆子,抽打着子浩,一邊打,一邊說着:“你就考這麼點分,你爸回來,我怎麼跟他交代?”
外婆一見襄萱回來,抓着外公的手,說着:“襄萱回來了,子浩也知道錯了,你就別打了。”
外公氣得將棒子往地上一扔,說:“你自己跟姐姐說,你這分數,我的老臉都沒處擱。”
本來一聲不吭的子浩見姐姐回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襄萱皺着眉,問着:“你考了多少分?”
子浩一聽問分數,哭的更厲害了,外婆將考試卷子遞給襄萱,襄萱一看,滿篇都是八叉,搖了搖頭,問着:“子浩,給姐姐說說,是不是沒聽懂?要不姐姐這兩天給你講講?”
子浩抹着眼淚,說着:“我一上課就瞌睡,就根本沒聽。”
外公一聽,氣的揚手就打下來,好在小伍機敏,抓住了外公的手。襄萱回想一下,好像自己的夢境中,子浩也是說了這句,外公一巴掌,將子浩打到一旁,正好掛在牆邊的釘子上,臉上颳了好長一道口子。自己也被小伍叫醒了。現在看來,災禍是避過去了。
襄萱長出了口氣,外婆也跟着嘆氣起來,傷心的說着:“我說等他七歲再上學,子浩媽非要今年送到學校,還託關係辦了個重點班,那班裡七十多個學生,子浩個子又高,座在後面,老師哪裡能顧過來。這個考試不及格,給送回來了。”
襄萱拿出手絹,給子浩擦了擦眼淚,問着:“那你爲什麼要睡覺呢?”
子浩委屈的說着:“每天家裡吵的我都睡不着,我也就前兩節課睡一下,睡夠了就不睡了。”
襄萱氣的不行,說着:“家裡飯館一般開到幾點?”
外婆說:“夏天開的晚一些,冬天也就開到八、九點。主要是要準備第二天的菜食,趕上最近備冬菜、醃魚,弄到兩、三點也正常的。”
襄萱又問:“子浩幾點上課?”
外婆說:“八點,一般五六點就起牀了,早晨還的賣熱乾麪呢。”
襄萱搖搖頭,言說:“這一天子浩才睡幾個小時呀?難怪前兩節課還要補覺。”
子浩點點頭,說着:“還是原來上幼兒園好,早晨跟小朋友一起起牀,晚上一起睡覺,也沒人吵我們。”
襄萱問:“子浩上幼兒園還是全託?”
繼母跑過來,說着:“家裡這麼忙,不全託怎麼辦?要是有全託的小學,我就繼續讓子浩上全託的去。這一天又要管他,又要忙生意,哪能忙的過來!”
襄萱說着:“也有你這麼當媽的,沒房子時,孩子放孃家養着;有地方住了,孩子送全託。啊?”
繼母一聽來了火氣,衝了上去,大聲嚷着:“還不是你爸,我要是嫁的人好,孩子還用放孃家養着?有地方住了,我還得沒日沒夜的掙錢,你爸一個月在家裡待不到十天,也算這家的男人?”
襄萱氣極了,將子浩往外婆懷裡一塞,怒斥着:“你要覺得我爸配不上你,現在就給我捲了包袱,從程家滾出去!”
繼母一聽攆人,吵嚷着:“你個小賤蹄子,一天白拿着老孃的血汗錢,和你那資本家華僑一個德行,就會剝削勞動人民!想捻老孃走,沒那麼容易!”
旁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繼母見人多,鬧的更歡了,說着:“街坊們,你們評評理,我跟她爸,他爸窮的,連房子都是租的,還帶着這個丫頭,現在家裡日子好了,這訂了婚的丫頭,回孃家趕我出門,有這個理嗎?”
襄萱不甘示弱,大聲說着:“你跟我爸,養活過我一天沒?我被爺爺養過,堂伯養過,你們兩個,一天都沒養活過我!這房子,也是我的未婚夫買給我的。你現在日子好了,嫌棄我爸不顧家了,不算家裡的男人了,早幹嘛去了?現在離婚也不遲,趕緊離了,想找個什麼樣的,你就去找個什麼樣的。改嫁乘早,別到人老珠黃了,沒人要你!”
“我呸,你這賤蹄子,老孃就是離婚,這家產按法律,老孃也要分走一半。”繼母狠狠的說着。
襄萱氣急了,說着:“我這就讓我爸回來,告訴他,他媳婦要跟他離婚!”
繼母說着:“呸,你有本事告訴他,是你趕我走的!”
襄萱被氣得有些瘋了,喊着:“你自己說,嫌棄我爸不顧家,要離的!”
小伍看這這兩人又幹起來,一道意識傳音:“襄萱師祖,咱別跟瘋子一般見識了。要不先帶着子浩去堂伯哪裡吧,實在不行,帶上海去,咱又不是沒地方住。”
襄萱冷靜下來,說着:“你們兩的事情,我不管。明天週末,子浩我先帶走,輔導兩天,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
繼母不依不饒,說着:“你憑什麼帶走子浩,他是我兒子。子浩不許走。”
襄萱反脣相譏:“他還是我弟弟呢,你們一天沒人輔導他的功課,考試不行,就會拿棒子打,要是打壞了我程家的人,我不會放過你!子浩,跟不跟姐姐走?”
子浩點點頭,說着:“子浩先跟姐姐學習兩天,姐姐是研究生,肯定會教好子浩。”
襄萱得意的抱過子浩,臉上親了一口,說着:“走,咱收拾了書包,上堂伯家住幾天去,那裡還有兩個研究生哥哥呢。”說着,就往房內走去。
襄萱繼母罵着撲上來:“你這個小賤蹄子,一定是勾了別的漢子,還勾引兩個,我。”
“啪”的一巴掌,小伍說着:“你的嘴放乾淨點。在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只見繼母嘴已經歪了,疼的“嗷”叫着,也發不出別的聲音,襄萱和子浩收拾好了書包,下樓來,小伍上來,揪着襄萱繼母領口,又是一巴掌,說着:“最討厭你說我家萱醬小賤蹄子,你這還想勾引別的男人的老賤蹄子聽好了,若是以後再敢說萱醬,我不介意扒光了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說完,重重的將襄萱繼母往地上一扔,和襄萱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