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路是自己選的,走了第一步,就不要後悔!”說完便一掌把金未來打下車去,而後方的卡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轎車前方,一個急剎,卡車撞向了轎車。
轟……
轎車爆炸了,熊熊烈火在轎車身上燃燒着……
金未來從地上爬了起來,吃驚的看向那已經化爲火場的轎車。
此時,堂本靜手下的殭屍漸漸的把金未來圍了起來。
而化爲火場的轎車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正虛按着琴鍵的手,熊熊烈火竟不能傷其分毫。
在金未來不可思議的眼神下,轎車裡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下了車,從熊熊烈火中向走了出來,低着頭沉吟了一會,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對金色蝠翼,一雙紅色瞳孔的眼睛出現在金未來的眼前。
驀然擡頭仰天便是一陣長嘯,似虎嘯,似龍吟。
金未來訝異的看着將臣。當回過神來時,周圍的殭屍全都趴在地上,痛苦異常,而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
正與何應求交手的十幾個殭屍在突然出現的長嘯聲中,痛苦的抱着腦袋,在地上打滾。
而不遠處的橋上正在打鬥的堂本靜和況天佑,也停了下來,跪在地上,雙手捂耳,痛苦異常。
而正在和馬小玲打鬥的徐福和烏鴉在聽到嘯聲後,突然跑了。
留下一臉錯愕的馬小玲。
一家酒吧天台上,一個抽着煙的漂亮女人,驚異的望向天空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堂本靜看向天空,似乎是感覺到了神的存在,一臉敬仰,恭敬。
而況天佑的腦海中回憶起了六十年前將臣的聲音和咬他時的情景,心中充滿了恐懼。
看着況天佑奇怪的樣子,馬小玲很想過去幫幫他,但是被何應求攔下了。
就在長嘯快要結束時,又一聲及其相似的長嘯,從嘉嘉大廈天台發出。
這聲音,似萬千佛陀低吟,又似是萬千厲鬼呻吟,更有冥冥中不知名的存在,在不停的訴說着什麼。
將臣聽見之後那一聲長嘯,眼神中露出一絲詫異,然後咧開嘴笑了笑,展開身後的翅膀,向着發出長嘯的嘉嘉大廈飛去。
將臣的身影掠過月亮,留給所有人一個神聖的身影。
在遠處森林中打鬥的藍大力和黑雨也停了下來,恭敬的看着月亮背景下的將臣,“真祖,回來了!”
“將臣,你終於回來了!居然還有一個新的殭屍王,香港這下多事了!”天台上的女人掐滅了手中的香菸,看着天空說道。
天橋上,堂本靜看着陷入痛苦的況天佑,想要偷襲。
卻被將臣刺激了血脈的況天佑一拳轟飛,然後況天佑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天橋。
堂本靜想要去追,卻被馬小玲用符咒攔下了。
何應求對着馬小玲吃驚的說道:“殭屍王將臣!那個方向是嘉嘉大廈,那另一個聲音就是那個殭屍王張海的了!糟了,嘉嘉大廈的人!”
馬小玲則是並沒有太擔心:“沒事的,嘉嘉大廈的人不會有事。未來哪裡纔是最重要的!”
“好吧,我們分頭去找!”何應求也只能祈禱將臣不會對普通人動手。
轎車上的火焰還未熄滅。紅潮走下車,看着金未來說道:“真厲害,居然連真祖都怕.果然不愧海大人也認同的魔星的媽媽!”
金未來看着紅潮小聲的問道:“真祖?剛纔那個人就叫真祖嗎?”
“你以後會知道的,真祖讓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沒有想好走那條路,就拿着這條平安繩,去FORGET IT BAR找老闆娘,也許她可以幫你!”紅潮拿出一根平安繩交到金未來手裡。
金未來看着手中的平安繩,陷入了沉思。
……
嘉嘉大廈天台。
張海面前,將臣穿着一身米色大衣緩緩落下。
“好久不見了,將臣!”張海露出一個笑容。
“是好久了嗎?你不一樣了!”將臣看着張海不時閃過銀色光芒的瞳孔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再不斷增強!”張海說道。
“那很好,我又有了前進的目標了!”將臣點點頭。
將臣很好奇張海是怎麼進一步進化的,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會怕了張海,反而這讓他更興奮了。
因爲他是將臣,殭屍王將臣。
“很好,我等着你!對了,女媧什麼時候醒過來?”張海問道。
“快了!你選擇的那個況天佑還是不怎麼樣啊!”將臣的眼睛彷彿看透是時間和空間,看向了況天佑。
“這不也是你的選擇嗎?你的救世者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哦!”張海露出了一抹笑容。
“救世者計劃只是一個備選,沒了救世者,山本一夫也不錯!”將臣喝了張海準備好的啤酒說道。
“隨你吧!還有啊,不要看他們是女媧是手下就不忍心責罰,時間這麼久,你認爲他們對女媧還有多少忠心?”張海說道。
“好了,知道了!”將臣點點頭。
“行了,我也是這麼一說,你以後住通天閣吧,哪裡風景不錯,紅潮會帶你過去的!”紅潮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後面。
“不急,先去看了況天佑!”將臣說完,帶着紅潮離開了。
張海看着將臣離開的背影,笑着開了一瓶新的啤酒。
……
一處偏僻荒涼的山頂上,況天佑戰戰兢兢的擡起頭。看着出現的將臣。
“我見過你!”況天佑顫抖着說道。
“見過一面,對你來說,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將臣看着況天佑。
“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什麼人?”況天佑激動的說道。
“你怕什麼?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將臣很好奇。
“你到底是誰?”況天佑很肯定自己見過他,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你在怕什麼?是不是在抗拒,抗拒自己殭屍的身份!”將臣繼續說道。
“你不會明白的。我不敢愛,因爲我怕愛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不敢恨,因爲恨會令我做錯事情。”況天佑很痛苦。
“這和做人有什麼分別?人,一樣會做錯事,看着心愛的人離開自己。人和殭屍有什麼區別?”將臣問道。
“你現在是向誰跪?我?還是你自己?只有敢愛敢恨,至情至性的人才不必向任何人下跪,包括你自己!”
在況天佑痛苦的抉擇中,將臣離開了。
離開前送給了況天佑一句話:“要克服心中的恐懼,就要忘記。忘記自己是一個殭屍,然後做一個真正的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