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故意用言語去激怒一夕和干將。
干將回憶起過去,怨氣越來越深。
一夕則是不斷被張海的話語干擾心神。
“你瘋了?這樣刺激干將,到時候他發狂怎麼辦?”素天心對着張海說道。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張海一句話,讓素天心無話可說。
“趁現在!”
張海看出干將的攻勢越來越猛,一夕漸漸處於下風!
張海對着素天心說道,讓她立刻出手。
素天心無奈,只能舉起莫邪劍,攔在兩人中間。
素天心是莫邪的表姐,也是世界上第一的天人,她能夠完美的發揮莫邪劍的威力。
莫邪,是干將和一夕摯愛的女人,他們不可能對莫邪出手,莫邪劍讓兩個人紛紛停下了手!
“讓開!”干將的話語不蘊含一絲情感,他只有一個目的,讓一夕死。
“素天心,這不是你應該插手的事!”一夕也勸素天心不要再多管閒事。
“你們爲什麼還要在打下去?干將,你知道莫邪一直是愛着你的,你又爲何放不下那一段過去,執迷不悟呢?干將!莫邪在等你!”素天心對着幹將說道。
素天心同時也在勸說一夕:“一夕,你當年爲了得到莫邪,用天魔妖礦換走了干將的六合精英,害得干將成魔,無淚之城所有人慘死。到最後你得到了什麼?莫邪以身祭劍,你得不到莫邪,卻讓自己成了魔,天地間多出一對七世怨侶!你做了這麼多,到底有什麼意義?”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現在的一夕,雙目赤紅,正義?道德?在自己的慾望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
“諸葛流雲!”張海突然叫道。
“什麼?”諸葛流雲不明所以!
“借你天賦一用!”張海抓住諸葛流雲的手。
“借我的天賦?”諸葛流雲不明所以。
不過張海卻是早就開始施法。
“夢……道!”張海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這兩個字。
說完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周身迷霧遍佈,一陣陣睏意襲來!大家都倒在了地上。
這是夢道,仙逆世界王林的神通之一,不,這不只是神通了,應該叫做道術,夢道近乎於道!
諸葛流雲有着很神奇的天賦,可以進入他人的夢中,張海就是利用諸葛流雲的這種天賦才勉強施展出夢道,將大家拉入夢境之中。
……
南郭鎮,地處黑山境內。
黑山,處於陰陽交界之處,黑山汲取天地靈氣與陰間陰氣,開啓靈智,修煉成妖。
黑山上有一槐樹,歷經千年,化作精怪,佔據了蘭若寺,並控制了一批女鬼,勾引過往的商人,行人,吸取他們的精氣魂魄,供自己修煉。
這一天,南郭鎮外來了一個書生,風塵僕僕,憨憨傻傻。
看着南郭鎮的界碑,他高興的拿出地圖看了看。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本來是晴朗的天空,一下子下起了大雨。
書生連忙拿出自己破舊的雨傘,可是雨傘太破了,根本遮不住雨。
書生只能連忙向着旁邊的亭子跑去。
剛躲進亭子沒多久,就看見一名劍客,對着幾名盜賊展開追殺。
劍客三下五除二就殺死了那些盜賊,其中一個在亭子外面跪地求饒,卻被劍客一劍封喉,鮮血濺到了書生臉上!
劍客走到亭子裡避雨,拿出懷中的饅頭,大口的吃了起來,而書生則是看着饅頭,止不住的咽口水。
劍客怎麼會看不見書生的小動作,扔給他一個饅頭,自顧自的離開了!
書生走到南郭鎮,來到客棧。
“客官,裡面請,我們這有上好的房間!”客棧掌櫃笑臉相迎,還讓店小二給書生拿行李。
書生連忙制止:“掌櫃的,我是來收賬的!”
一聽到收賬,掌櫃的笑臉沒有了,店小二也將書生的行李扔在了地上。
“唉,我的行李!”書生連忙跑過去,撿回自己的行李。
書生拿出賬本,看了一眼,臉色一變。強忍着對掌櫃說:“掌櫃的,能不能看看你們店裡的存根。新規矩!”
掌櫃在市井摸爬滾打幾十年,一眼就知道,眼前這個書生有問題:“新規矩?賬本給爲看看!”
掌櫃一把搶過賬本,書生文質彬彬,怎麼搶的過他呢?
掌櫃看着黑漆漆一片的賬本說道:“這麼黑漆漆的賬本,誰知道多少錢!”
原來賬本被雨淋溼了,書生收不到帳,身上又沒錢,只能去問問哪裡有不收錢的房子。
村裡人沒好氣的說道:“不收錢的,你去蘭若寺啊!”
聽到蘭若寺三個字,原本鬧哄哄的街道突然變得寂靜無聲。
書生看着這詭異的一幕,小心翼翼的問道:“蘭若寺怎麼走?”
問了好幾遍纔有人回答:“從這裡往東走三裡半,哪裡有座很陰森的古廟就是了!”
書生走上了山,卻在半路碰到了狼,慌不擇路下,他居然跑到了蘭若寺。
“有人在嗎?”書生大聲喊道。
不過回答書生的卻是一陣打鬥聲。
只見早上的那個劍客,與一個邋遢的道長戰在一起。
輾轉騰挪之際,書生剛好卡在了兩人中間。
書生心中一跳:“你們應該打完了吧!”
只見邋遢道長說道:“夏侯兄,我們打了七年,你也足足輸了七年!不過你到挺有耐心,我走到哪裡,你追到哪裡!”
夏侯劍客說道:“燕赤霞,沒想到你在蘭若寺半個月,倒是把你的劍磨的更鋒利了!”
“不是,是你白白浪費了青春,野心太大,不求上進,爲了天下第一劍的虛名,鋒芒太露,居心不正,神形不定,虛火太大,招式進而無力。你還有個毛病,出劍快而不準。”燕赤霞批評道。
夏侯劍客聽到燕赤霞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將劍往前送了送,書生則是一陣肝顫,害怕這劍扎向自己。
“燕赤霞,我與你比武,不是來聽你講道的,你……”
“你說的對!”書生連忙對夏侯劍客說好話,然後對着燕赤霞說:“你也是的,他都打不過你了,你還這樣說他,他不是好沒面子!”
書生繼續說道:“他說的也對,他都已經避開你了,你這是何苦呢?不如把劍放下來,用愛來感化對方,宇宙是無限的,愛才是永恆的嘛!這是愛的世界,不是劍的世界。愛才是最有力的武器啊!”
書生是帶着哭腔說道的。
“哼!”夏侯收劍離開。
書生連忙跟了上去,卻被夏侯嚇住,書生連忙道:“我不是跟着你!”
夏侯剛一踏步,衣服被書生的腳踩住,撕下來一塊!
書生尷尬的撿起衣服說到:“你的衣服掉了!”
夏侯一把扯過衣服,“去你的愛!”將書生推到了燕赤霞這邊。
書生差點沒有撞到燕赤霞的劍上去:“愛,你亂跑什麼?”
“我來投宿的!”書生說道。
“不方便!”燕赤霞收劍就往蘭若寺裡面走。
“爲什麼不方便?”書生問道。
“你膽子大不大?”燕赤霞沒有回答,反而先問向書生!
“大!”書生點點頭!
“那你看向那邊!”燕赤霞給他指了一個方向。
書生往那個方向看去,燕赤霞在他耳邊大吼一聲,書生嚇的立刻躲在了燕赤霞背後。
燕赤霞蹲下來對着書生說道:“害怕了吧,我要是將這裡的事情說出來,我嚇死你!”
書生說了一句:“師傅,你不能這麼嚇人啊!”
燕赤霞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書生連忙搖搖頭:“沒有什麼!”
“快走吧!立刻離開這裡,不然你的愛心也救不了你!”燕赤霞說完,飛到了蘭若寺裡。
書生嘴上說着離開,卻還是偷偷地走近了一間空屋子!
書生將屋子收拾一番,卻沒有發現,外面有一個神秘的身影在盯着他。
另一邊,夏侯劍客在河邊清理傷口,卻發現一個美麗的女子在河邊洗澡。
羅裘薄紗半遮胸,好一副芙蓉出水的畫面。
夏侯不知道怎麼的,就將女子拉上岸,想與之共度良宵。
他沒有想到,一個女子,怎麼會半夜裡在河邊洗澡呢?
夏侯一心只想與女子共度良宵,怎還想的到其他。
女子當然是樹妖姥姥坐下的女鬼,前來勾引男人,吸取他們的精氣。
女鬼見夏侯上鉤,催動法力,吸取他的精氣。
不過吸到一半的時候,彷彿觸動了什麼,夏侯身上露出道道金光。
“大膽女鬼,竟然敢施展媚術,魅惑我金光,還敢奪我精氣!”說話間,金光雙手掐訣!
“天地無極,玄心正法!”金光射出,女鬼卻毫髮無傷。
“怎麼可能!”金光吃驚不已。
女鬼見眼前的人不過是個花架子,根本傷不到自己,立刻上前,想要繼續制住金光,奪取他的精氣。
卻發現自己穿過了金光的身體。
雖然自己是鬼,但是自己修煉了法力,不應該發生這種事情啊?
女鬼很奇怪。
隨後,女鬼發現自己居然在慢慢消失。
金光也很奇怪:怎麼回事?不是沒用的嗎?難道是法力延遲了?”
“金光,沒用想到第一個醒過來的是你,沒想到你居然是夏侯!”一個聲音傳來。
金光很熟悉,是張海的聲音:“怎麼是你?剛纔是你動的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是夢,一個夢境,我和諸葛流雲一起編織的夢境!”張海邊走邊說。
張海走的很奇怪,一步踏出,有時像原地踏步一樣,絲毫未動,有時卻一步百里,瞬息而至。
“是你那時候施展的神通!”金光想起了張海那個時候說出的兩個字。
“是的!”張海點點頭。
“這裡是誰的夢?”金光感覺很奇怪,在夢裡,自己居然有這麼清醒的意識。
“這裡是大家的夢!但最主要的還是諸葛流雲和我的夢!”張海說道。
“因爲諸葛流雲有那種可以進入別人的夢的天賦,再加上你的神通,所以最主要的還是你和他在主導。他人呢?”金光問道。
“可以這樣說!”張海點點頭,“至於他本人,一直在夢裡!”
“他在夢裡?”金光明顯不相信張海的話,這夢境是張海和諸葛流雲主導的,張海在這裡,爲什麼諸葛流雲會在夢中?
“跟我來!”張海話語一落,金光就好像感覺突然變換了時空一樣,出現在了一處房間裡。
房間里正是金光化作夏侯的時候遇到的書生。
“你說他就是諸葛流雲?”金光看去一點和諸葛流雲不像啊!
“是的,他就是諸葛流雲!”張海點點頭。
“這種感覺!這裡是黑山?”金光感覺到了這裡的氣息不太對。
“沒錯,這裡就是黑山!”張海點點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諸葛流雲的夢裡會出現黑山?”金光問道。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張海手指一點,一切都好像快進了一樣。
諸葛流雲在查看房間時,聽到外面傳來了琴聲,出去一看,是一位漂亮的女子!
女子的紗突然落入了河水之中,諸葛流雲居然二話不說,就跳下去爲她撈紗。
“這是個女鬼吧!”金光臉色不太好,因爲他想起了剛剛自己被女鬼迷惑,被吸取精氣的事。
他堂堂玄心正宗宗主,居然被女鬼迷惑,這傳出去他怎麼在江湖上混?
雖然這是他沒有覺醒之前做的事,但還是很丟臉啊!
“繼續看!”張海說道。
女子伸出玉足,諸葛流雲抓住女人腳,爬了上來。
“對不起啊,小姐。太黑了,明天天亮我就幫小姐把紗給撈上來!這湖水是又深又冷啊!小姐,你的手怎麼比我還涼啊!”諸葛流雲突然碰到了女子的手,說道。
“因爲你比我熱!我需要你給我一點溫暖!”女子越來越靠近諸葛流雲,香氣直撲諸葛流雲的鼻子。
“小姐,你們這裡的人說話是不是都喜歡靠這麼近啊!”諸葛流雲說道。
兩人四目相對,突然諸葛流雲感覺鼻子不太對,一把將女子推開,自己轉過頭,一個噴嚏。
女子起來揉着胳膊說道:“好疼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我只是不想噴的你滿臉都是!”諸葛流雲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好冷啊!”女子又靠近諸葛流雲,快要貼在他身上了。
“我比你還冷啊!”諸葛流雲又將女子推開。
女子又想撲過來,卻被諸葛流雲躲開了,女子一個不小心撲倒在了地上。
女子又起來,靠在諸葛流雲身上,諸葛流雲說道:“你到底是疼還是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