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望着吸溜吸溜吃着麻辣燙的女人,秦揚笑着問道。
女人點了點頭,粉潤的帶着些許油辣,不時吸着氣,很難想象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女皇會有這番吃飯的姿態。
“這味道確實不錯。”
秦揚吃了幾口,心裡也有點意外這偏僻的小店竟然也能做出這麼地道的麻辣燙。
不過更讓他意外的是,味道這麼好吃,店裡怎麼會沒人呢?
半個小時後,麻辣燙吃完了。
秦揚拿出乾淨的絲帕擦着忘憂的紅潤的小嘴,對方也沒拒絕,反而撅起小嘴湊近了一些,好似一個撒嬌的女朋友。
這一幕若是讓仙界那些心底默默愛慕女帝的仙尊們知道,非要嫉妒死不可。
“老闆娘,結賬。”
秦揚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紅票子放在桌子上。
“不用了先生,這頓麻辣燙就當是我們母女的感謝禮,感謝您剛纔救了我們。”婦女連忙推辭道。
“拿着吧,不用找了。”
秦揚手指一彈,紅票子自動飛進了不遠處的錢盒子裡,看的這對母女一愣一愣的。
“唉對了,你這麻辣燙挺好吃的,爲什麼沒人呢?”
臨走之時,秦揚忍不住好似問道。
婦人猶豫了一下,苦澀道:“不瞞先生說,以前的生意的確很好,因爲對面那家‘風情美味’就是我們原本的店鋪。”
“哦?店鋪被人搶了?”
秦揚問道。
“不是,不是……”婦人連忙擺手,臉上神情更加悽苦,“是,是賣了。我女兒生病,欠下了很多債,所以就把配方和店鋪賣了出去。”
聞言,秦揚下意識擰起眉頭。
剛纔忘憂說,那女孩中的是咒術,可見是有人特意給她下的咒,這其中必有隱情啊,估計是那‘風情美味’的老闆乾的。
這種威脅的手段很常見。
可惜現在秦揚也沒工夫管這些,畢竟他的任務是陪忘憂享受兩天凡間樂趣,不想耽誤太多。
至於忘憂,始終保持沉默。
她是九重天的仙者,心性淡然,不能說她無情冷漠,只能說她站的太高,反而沒興趣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剛纔替那小姑娘解開咒術,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咦?”
就在這時,秦揚眼睛一瞥,似乎看到了什麼,指着桌子上放的一張相框,問道:“那是你丈夫?”
相框中是一家三口,男的二十來歲,很年輕,懷中抱着一個一歲多的小女孩,旁邊女人也相貌清秀,穿着一件頗爲復活的連衣裙,正是眼前這婦人。
而秦揚的目光,卻盯着那男子,若有所思。
因爲他感覺那男子的相貌有幾分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看到秦揚盯着相框,婦人愣了一下,點頭道:“是的,那是我家先生,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他叫什麼名字?”秦揚問道。
婦人猶豫了一下,說道:“秦遠山。”
臥槽!!
秦揚驚呆了,這次真的是驚呆了。
這麼狗血嗎?
怪不得相框裡的男人這麼熟悉,原來是他二叔啊,妹的,這真幾把的狗血啊。
秦揚的養父叫秦遠峰,當初與寧秀心私奔後,秦家也是頗爲生氣。
因爲據當時老爹說,家裡人已經爲他安排了一門親事,是一個副縣長的女兒,可是老爹就喜歡寧秀心,然後就私奔了。
而秦家只是個普通的世家,家族裡的成員都是些打工的,或者混的一般的公務員以及白領。
對於秦遠峰這個教師,倒也管不了太多。
不過老爺子火氣大,覺得丟人,就跟秦遠峰斷了父子關係,也不讓其他家裡成員與秦遠峰接觸,唯有二叔時常偷偷來救濟。
畢竟當時秦遠峰原本是個老師,私奔後不好找工作,家裡確實困難的荒,幸虧有秦遠山救濟,才挺了過去。
秦揚記得,小時候他挺愛和二叔玩的,對方也給他買了不少玩具。
但是後來二叔搬家後,就一直沒出現過,慢慢也就斷了聯繫,沒想到二叔竟然已經去世十年了,不免令秦揚唏噓。
恐怕老爹現在也不知道二叔去世的消息。
看到秦揚露出驚訝的表情,婦人疑惑道:“這位先生,您認識我丈夫?”
秦揚也不瞞着了,索性亮出身份:“二嬸,我叫秦揚,我爸叫秦遠峰,你不會忘記吧。”
“你……你……”
婦人瞪大了眼睛,指着秦揚,不可置信道,“你是揚揚?”
秦揚苦笑着點了點:“我也沒想到吃頓麻辣燙還能遇到親戚,也算是緣分。不好意思啊二嬸,時間太久了,我沒把您認出來。”
現在回想一下,這二嬸倒也去過他們家幾次,後來還帶着一個女嬰,想必就是這小女孩了。
一晃十年過去了,真的認不出來了。
“你……你真的揚揚?”
婦人抓住秦揚的手,仔細端詳着,神情格外激動,畢竟能在這地方遇到許久未見面的親戚,也是令人頗爲喜悅。
秦揚拿出身份證,說道:“現在你相信了吧。”
“不是,不是,二嬸只是太高興了……”
婦人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連忙拉過旁邊的女兒,說道,“箐箐,這是你堂哥,快叫堂哥,小時候他還抱過你,當時還差點把你丟河裡……”
秦揚:“……”
小女孩靦腆的厲害,紅着臉叫了聲‘堂哥’,便躲在母親身後,怯怯的打量着這位當年差點淹死她的堂哥。
雖然當時她也沒記憶,但母親說了,看來這個堂哥小時候就很壞。
秦揚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尷尬。
經二嬸這麼隨意一說,他還真想起小時候抱在一個女嬰去河裡玩耍,差點給淹死,當時他還脫光了蕭芊芊的衣服,也丟進了河裡。
雖然那時的蕭芊芊只有五歲多,但想想也確實不合適。
秦揚咳嗽了一聲,指着旁邊的忘憂介紹道:“二嬸,這是……是我女朋友,她叫忘憂,我正好陪她散散心。”
“她……她真的叫忘憂?”婦人倒是愣住了。
“是啊,挺巧的,跟你這店名倒是撞上了。”秦揚笑着說道。
婦人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其實這店名是一個前來化緣的老和尚讓我們改的,他說某一天,會有一位叫‘忘憂’的貴人前來,幫我女兒把病治好,我也就試試看了。”
老和尚?
秦揚眼眸一眯,與忘憂相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