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青道:“你就別和我爭執了,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不在乎錢,但在乎一口氣。如今這口氣爭回來了,要錢又有何用,別推辭了,讓你拿着就拿着。你要是嫌多,對給這位小馬發點獎金,哈哈。”
陳忠國附和着笑了起來,道:“就是,你們就別和老王爭執了,他有的是錢。建勳,馬哲,還不趕緊謝謝人家?”
郭建勳和馬哲對了個眼神,連忙鞠躬感謝。從陳忠國和王丹青的對話看,倆人關係確實不一般,要不然敢肆無忌憚地開玩笑?
王丹青笑臉盈盈,又對助理道:“隨後給這幾位辦張貴賓卡,只要是我的節目,一律免費觀看。”
“喲!”陳忠國笑道:“這可太好了,一直就喜歡你的戲,以後可以經常來看了。”
“多多捧場!”王丹青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道:“馬上要開始了,那我們各就各位吧。這可是今年最後一次演出,我們團的名角都要登臺亮相,其陣容堪比春晚,絕對精彩。”
“哎呀,看來我們今晚來着了,走走走,我們下去。”
在剛纔聊天時,馬哲注意到王丹青身後的那演員一直看着自己,臨走時,還衝着自己眨了眨眼。儘管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不過從舉手投足間,他靠直覺判定是女的。
來到劇院座位席,王丹青的助理將他們帶到第三排的正中央,這可是貴賓般的待遇。王丹青名氣在那裡擺着,基本上座無虛席。和郭德綱一樣,都是衝着他來的。在流行文化當道的今天,還有這麼多人喜歡傳統戲曲,着實不易。
馬哲深受奶奶影響,從小就喜歡京劇,時不時還唱兩句。要不是父親反對,估計現在也是一名京劇演員。
節目開始,打頭陣的竟然是剛纔那位演員,表演的是京劇經典劇目《三擊掌》,她扮演的是青衣王寶釧。那嫵媚的眼神,輕盈的身段,細膩的唱腔,馬哲聽得如癡如醉。可以斷定,此青衣是女子。
晚會一直進行到凌晨,散場後馬哲都捨不得離去。
……
春節轉眼臨近,街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年味十足。律師所的工作也不是太多,到年底了,誰家都想過個好年,再有天大的事等過了年再說。況且人們上班心不在焉,都惦記着置辦年貨。
基於此,鄧學明早早開了總結會。除了留下值班的,就各自回各家吧,有事再打電話。總結會很短,開完後,將馬哲叫到了辦公室。
鄧學明道:“韜光成立沒多久,就有一筆十萬元的進賬,這是你和建勳的功勞。我們商定了,決定給你三萬元算作年底獎金。”
馬哲連忙擺手道:“鄧主任,這錢我不能要。”
“怎麼,嫌少?”
“不是,主要是我沒幹了什麼,拿到手裡也不踏實。”馬哲道:“另外,我們律師所剛剛起步,嚴重缺乏資金,還是留在所裡運轉吧。”
馬哲的回答讓鄧學明刮目相看,道:“一碼歸一碼,這錢是你應得的。我們律師所情況在慢慢好轉,相信明年會變得更好。”
馬哲堅持不要,道:“您和郭主任的心意我領了,但這錢我真的不能要。”
見馬哲態度堅決,鄧學明沒再堅持,道:“那我代表韜光謝謝你了,真誠地希望你能繼續留下來。”
聽到此,馬哲明白了,鄧學明這是怕他過年後不來了,道:“鄧主任,您放心,我暫時不會走的,即便要走,也要拿出一件響噹噹的案件來。”
“挺好,我相信你。”
中午聚餐,個個都喝得酩酊大醉。下午,馬哲正迷迷糊糊睡着,枕邊的電話響個不停。看到是個陌生電話,想都沒想直接掛了。
可對方依然執着,又打了進來。馬哲惱怒地接起來道:“誰呀?”
對方嚇了一跳,過了許久道:“馬哲,我是左芸,我已經到了閔陽,有時間見個面嗎?”
馬哲一下子清醒了,坐起來道:“你現在在哪?”
左芸四周看了看道:“我在京都大酒店附近。”
“那你等着,我馬
上就過去。”
馬哲起身穿好衣服,打了出租車來到京都大酒店門口,環顧四周沒見到人影,這時,一輛銀灰色的奔馳轎車衝着自己打喇叭,緊接着左芸下了車走了過來。
馬哲並沒有見過左芸本人,只是聽王鐸說起過。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從着裝打扮看,應該來自大都市。
左芸走過來道:“你就是馬哲?”
“是的。”
“你好!”左芸大方地伸出手笑着道:“很高興認識你。”
馬哲刻意退後一步,抱歉地道:“不好意思,中午喝酒了。”
“沒關係,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就近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來,左芸摘掉墨鏡道:“我一直以爲你應該是五大三粗的猛男,沒想到是個陽光率直的小鮮肉,呵呵。”
馬哲沒想到左芸以此作爲開場白,暈暈乎乎笑着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是小白臉?”
“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左芸連忙擺手道:“小白臉是指靠臉吃飯的,你是靠臉嗎?”
“當然不是,不過你覺得我有靠臉吃飯的潛質嗎?”
左芸捂嘴笑着道:“好好包裝一下應該可以,如果你想就找對人了,我正是影視策劃公司的。”
“開玩笑的,找我有事?”
左芸臉色一下子凝重下來,愣怔片刻道:“王鐸的事我都知道了,他現在還好嗎?”
“還不錯,正在戒毒中。”
“哦。”左芸尷尬一笑,低下頭道:“希望他這次能戒毒成功,出來後好好做人。”
馬哲好奇地道:“他吸毒的事你早就知道?”
“嗯。”左芸點點頭道:“一次他出去陪客戶,無意中染上的。後來公司知道了就開除了他。”
馬哲明白了,王鐸不是辭職,而是被開除的。
左芸接着道:“他染上毒品後,我多次勸說可無濟於事,反而變本加厲。後來實在忍受不了了,我提出了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