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大力丸本來我是用來命的,可如今用在你的身上了,也算給你面子,我想看看,你的實力到底有多麼強!”
潘九龍他嘴上輕喝一聲,整個人又猛然向着司馬無情撲了上去,這次速度比前面的三次更加快了。
服了丹藥之後,不管他的力量還是他的速度,亦或是他這時體內的內勁,都得到了極大的加強。
這大力藥可以維持三分鐘,這三分鐘一般人來看那是極短的一瞬,但在這三分鐘之內,他的實力成倍的增長。
司馬無情實力很強,已經強到得讓他觸目驚心。
但他心中仍是甘心,因爲他到這時,都沒見到對方使出全力。
換句話說,潘九龍現在想看看他跟司馬無情,到底還有多大的差距!
而爲了清楚這個差距,爲了知道對方現在到底有多強,他不惜吃了那顆用於保命的丹藥,讓他的實力倍增。
不管結果如何,不管以後會有什麼可怕的下場。他今天都要強爭上一口氣。
“墜天一擊!”
潘九龍整個人這時高高躍到半空,以倍增的速度,使出了他苦練四年之久的殺招!
“轟!”
一聲咆哮過後,潘九龍全身真氣鼓盪,這時他突然幻化成一條龍的樣子。
跟着他在空中盤旋一圈之後,那一條龍瞬間變成了九龍,跟他的名字一樣。
最後這九條龍都直接朝着司馬無情撲了過去。
一聲巨響直接在擂臺上響開來,整個擂臺都顫抖起來,環形人工河內的河水直接揚起了巨浪,涼亭內桌子上的酒杯紛紛炸裂開來。
一道道驚雷帶霹靂的聲音,從天空滾滾向司馬無情襲去,這一招真是毀天滅地,擂臺上這時又陷入一片煙塵之中,擂臺上的兩個人影又都不見了。
……
四分鐘後,從煙塵之中鑽了出來,他慘叫一聲,突然直接栽倒在擂臺上,力氣全失,整個人癱作成一團泥。
跟着司馬無情也從煙塵之中的另外一邊鑽了出來,他一臉從容的樣子,表情依舊平淡。
他雙手這時仍插在褲兜上,整個人若無其事,彷彿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從頭到尾,唯一發生的變化就是他腿上的褲腳已經炸裂成了喇叭狀,從一條西褲變成了一條喇叭褲。
“真是機智如我,我把鞋子給脫了!要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司馬無情嘴上輕聲的嘀咕了一句。
這時他緩緩的走到了潘九龍旁邊,然後睡眼惺鬆俯視着潘九龍,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實力卻實不錯,可惜跟我一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聽到這句話,那潘九龍的嘴脣微微抽搐。
沒服藥之前說是差一點點,現在服藥之後還是差一點點,他這差一點點看來並不是差一點點。
“你真是個十足的大騙子!”
潘九龍有力無氣的罵了一句,然後冷冷的說道:“從頭到尾,你根本就沒有用過雙手!”
“呃……”
面對潘九龍的質問,司馬無情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一副啞口無言的樣子。
他這句話其實沒有半點的毛病,對方實力爆增之後,那驚天的一擊,確實有極爲強大的破壞力,這一點司馬無情本身是要承認的。
剛纔他已經打起精神來對抗了,而且就差了那麼一丟丟,潘九龍就能直接打破他自己那堅如鐵桶的防禦能力。
所以他嘴上的差一點點,那個意思是差一點點就能突破他的防守之力。
從這點上來說,司馬無情並沒有說假話。
當然,潘九龍的實力也就僅此而已。
哪怕是雙倍實力潘九龍出現在司馬無情的面前,他們兩人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潘九龍想打敗司馬無情這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目前以潘九龍的實力頂多就讓司馬無情稍微認真對待一下。
然而在司馬無情的眼中,卻露出了幾分的驚喜。能在西南的比武大會上,碰到這種級別的選手,已經讓他大感意外,甚至有了一些驚喜的味道。
潘九龍的實力,基本上已經得到了司馬無情的認可!他這個實力不說整個西南,哪怕與司馬家年輕一輩相比,那也是略勝一籌。
“繼續努力吧,下一屆的比武大會,你應該就是冠軍了!”
司馬無情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臉不甘心的潘九龍,他嘗試着安慰了一句。
對方現在的這股拼勁,彷彿讓司馬無情看到了以前他自己。
“冠軍?”
潘九龍臉上露出一陣苦笑,表情有一些說不出來的苦澀味道。
他現在全身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整個身子的力氣已經全部被抽空了,連說句話都顯得十分的費勁,這時他已經失去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而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除了褲腳被炸成了喇叭褲,身上粘滿了灰塵,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變化。
哪怕是他用盡全力,還是服藥吃後再用盡全力,依舊沒讓司馬無情使出全力。
甚至於比賽從頭到最後,司馬無情都沒有出手反擊過。對方只是一味的防禦,
這時是由於他已經把全身的力氣都耗光了,失去了戰鬥力才導致比賽的落敗。
這個打擊,對他來說是巨大的,讓潘九龍感到了深深的絕望,他與司馬無情之間的差距,似乎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恭喜一號選手獲勝!”
當煙塵散盡的那一刻,法言直從裁判席的位置上緩緩的走了上來,然後他鄭重的宣佈這場半決賽的比賽結果。
對於這個結果幾家歡喜幾家愁。
不少支持司馬無情的武者,紛紛鼓掌稱快,一時間擂臺下面掌聲如潮,吶喊聲更是一波接着一波。
反觀潘九龍的支持者,則有一些垂頭喪氣的。雖然很多人已經作好了失敗的準備,但當比賽結果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們的內心一時之間仍然無法接受。
“哥!”
潘九鳳這時再也忍不住,她伸手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後一個箭步衝上了擂臺,看見他哥哥並沒有受傷,她才鬆了一口大氣,然後便扶着全身沒力氣的潘九龍緩緩的走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