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還不醒!”
李教授呢喃了一句,看到男孩子沒有醒過來,不禁的搖了搖頭。
“看來小孩子很嚴重,現在得送醫院才行。”
李教授最終嘆了一口氣,轉頭向乘務員問道:“動車還有多久到站。”
“還有五分鐘,我們已經聯繫好車站的醫務人員了。”
李教授搖搖頭說道:“那不行,小孩子支撐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李教授,您都……”光頭男生話講一半,顧及到李教授的面子,並沒把話講完。
“本來肯定是可以救的,可惜呀。”
講到這裡他目光轉到楚寒身上,很不客氣的說道:“要不是這個人亂來,肯定能治好的。”
此話一出,衆人目光已從原先的嘲諷變成了責怪,很顯然在他們眼裡,小男孩是楚寒害死的。
小男孩子的母親聽了這話,一下子腦中天旋地轉,一把抓住楚寒,看看楚寒,又看看不省人事的兒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又是一個勁的大哭起來。
“你兒子還沒死,我能救。”
楚寒扭扭身子,掙開小男孩子母親的雙手。
“我女兒是被你害死,你是殺人兇手!”那母親哭哭啼啼的說道。
“你是看小男孩子沒死,心裡是不是很不甘心,你到底跟這個小孩子有什麼深恨大仇。”
“年輕人,你要是實相點,趕緊認錯,大家也許還能說你是誤診。”
李教授黑着臉,說道:“你還這樣冥頑不靈,大家等車到站,把他送到警察的手裡。”
“你給我閃開!我要救人。”楚寒大喝一聲,一把把正要上來抓他光頭男生推開。
光頭男生一個重心失衡,直接摔倒在地,他爬了起來嘲諷的笑了一聲,說道:“你要是能救人,我就把這包針給吃了!”
“你們看着!”楚寒臉色一冷,淡淡的說道。
“看你害人麼?真是長着一副帥哥的臉,可這心比惡魔還毒!”旁邊的一個長髮女生很生氣的罵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連李教授都束手無策,你還想裝逼麼?”光頭男生這時又很不客氣的講了一句。
“我相信他。”
便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言的憐星插了一句。
一瞬間,原本衆人盯着楚寒的視線,一下子全部轉移到憐星臉上。
“憐星,你瞎說什麼?”長髮女生一下子懵了。
“憐星,你怎麼相信這個害人的人呢?”光頭男生很不爽的說了一句。
面對衆人的眼光,憐星輕啓朱脣,輕聲說道:“剛纔他施針的時候,小男孩子的手確實動了一下,後面臉色也有好轉。”
“我……我也看到了。”這時,另外一個女生很小聲的跟着說道。
“這手動只是一個正常的反應現象,完全不能說明任何東西。”
“可我們現在誰能治他,與其浪費時間,讓他試試不也好,萬一救活了,你們可都得跟人家道歉。”憐星眨眨一雙妙目,一臉期盼的看着楚寒。
大家聽完憐星這麼一說,全都冷靜了下來,一時間車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楚寒接過憐星手中的銀針,準備再次搶救小男孩子。
“慢着,這鍼灸已經沒用了,現在只有到醫院進行搶救才行,你這只是徒勞無益的。”李教授到了這刻還是不相信楚寒能夠醫治好病人,當下又出言相阻。
楚寒眼角瞥了一眼李教授,淡淡的說道:“中華醫術,博大精深,你不會,不代表我也不會。”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一個連醫生都不是,竟然在醫學界泰斗面前大言不慚,這個人肯定是腦殘吧。
“我治不好……”李教授一臉難看,可事實確實他現在是沒治好小男孩,他對這話一時之間也無法反駁。
楚寒不在理他,開始施針,跟着手指在針上連彈,就像在彈奏一首優美的曲子。
一分鐘過後,楚寒又在小男孩子的膻中插了一針,內勁灌入,接着又迅速取針,淡淡的說道:“好了!”
“好了?”
衆人一臉糊塗,看着仍然一動不動的小男孩子。
“你這人不去做神棍,真是屈才了。”光頭男生冷笑一聲,臉上得意洋洋。
“李教授說不行,就是不行,非得裝,好了吧!裝逼沒成功吧!”長髮的女生跟着說道。
這時,憐星秀眉緊鎖,看着毫無變化的小男孩,現在心裡也吃不準了。
“年輕人,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李棟行醫多年,什麼時候失過手。你要是能治好,我就喊你一聲師傅。”
“我可沒你這不成器的徒弟。”楚寒嘴角一笑,淡淡的說道。
“他要是沒好,看我如何收拾你!”李棟冷笑一聲,顯然心裡已經想好對付楚寒的方法。
他話音剛落,小男孩子嘴角微微一動,突然張開雙眼,看着母親說道。
“媽,我口好渴呀!我想喝水。”
那婦人看到兒子醒來,一下子大喜,感激的看了一眼楚寒,然後把座位上的礦泉水拿給兒子喝。
到了這裡,一瞬間,每個人都大跌眼鏡。
特別這個時候的李教授,臉色跟屎一樣難看。
“您真是神醫!”
小男孩的母親突然跪了起來,哭着對楚寒磕起頭來,一來表示感謝,二來對前面的誤解表示道歉。
“你快起來,這只是小事一樁,你禮重了。”
楚寒把婦女扶到坐位上,然後伸手逗了逗剛好轉的小男孩子,小男孩子似乎知道發生的事情,對着楚寒奶聲奶氣的說道:“謝謝叔叔,我請你吃糖。”
小男孩說完話,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牛奶糖遞給楚寒。
“爲什麼要扎那些穴位。”憐星瞪着妙目,直勾勾的盯着楚寒,一臉佩服。
“這是個秘密。”楚寒淡淡的說道,想了一下,他又說道。
“我能治好他,我還得感受李大教授了。”
這話一出,李教授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李教授,幫你什麼忙?”
“要不是他這樣子一陣嚇唬,我都不知道我還能這麼牛逼。”楚寒嘴角一揚,輕輕一笑。
聽了這話,憐星輕輕一笑,只是意識到李棟畢竟是中醫院的名醫,連忙止住不笑。
這時李教授一個大寫的尷尬,一個大醫院的名醫,竟然比不上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
想到之前李教授的言語,衆人看他的眼神,已經十分不友善了。李教授的臉色非常難看,總感覺別人看他就看一個小丑一樣。
又過了幾分鐘,動車一停,已到靖州站,李教授落荒而逃,模樣狼狽極了。
快下車的時候,憐星看着楚寒,臉上不自覺紅了起來,嬌羞的說道。
“我叫令狐憐星,你叫什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