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說完之後,大家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地質專家像是想到了什麼,將羅盤小心的收進挎包裡,圍着這個石臺轉了起來,發現了臺子周圍的牆上刻滿了文字。
其他人也在這時發現了這些文字,但是隻有地質專家一個人認識,衆人圍着他,看着他蹲在石臺研究了很久,搖着頭站了起來:“這座墓果然不簡單啊。”
地質專家搖着頭從包裡拿出杯水喝了一口,一臉愁容的說:“上面文字的記載好像是說這裡是專門用來祭祀的墓葬,也是一個煉丹家族的發源地,他們世家只有族長死的時候才被允許運到這裡下葬,而且這裡他們祖先的神靈會保佑他們不會被打擾,我猜他們可能是被這個世家祖先的鬼魂給迷住了。”
“你放屁,你這是思想上犯錯誤,什麼牛鬼蛇神的,都是資本主義大空話,是騙人的,在真理面前經不起推敲,看我回去向上級報告你的事情,讓大家一起好好批評你。”軍人這時好像真的是怒了,通過這幾天的瞭解,我知道軍人從小就是在部隊里長大的,大腦簡單,思想純潔,決定的事八匹馬也拽不回來。
軍人說完之後,跳到了大家的跟前,情緒激動的說着:“同志們,我們是新時代的主人,不能受老思想的蠱惑……”軍人像是演講一般,熱情澎湃的說完,帶着那三個下來幫忙的年輕人拿着手電向着石臺跑了過去。
我當時也有點被他感染了,站起來也想跟過去,但卻被地址專家拉住了褲腳:“不要去,相信我。”
他的話讓我猶豫不決,就算是不去,我也不能再和他待在一起了,不然回去絕對也會被一起批鬥,我回過頭掙脫了他的手,跟在他們的後面,到了石臺的跟前,但是我卻沒有上去。
我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躺着的老李,他可以說算是這六個人中的精英,曾經參與了好幾座蠱墓的挖掘,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榮譽,甚至還受到了領導的接見,沒想到他都着了道,這石臺之上,到底有着什麼古怪,讓他們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幅德行,全都躺着,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已經犧牲了。
軍人帶着那三個年輕人走上了石臺,但是其中一個人卻哆嗦着說要下去,搞得其他兩個同伴也開始害怕起來,和軍人在臺階上爭吵了半天,才被軍人那渾厚的嗓音和氣勢壓了下去,小心的跟着他走在後面。
我靠在臺階前的兩根石柱後面,他像是沒看到我一樣,吆喝着其他的三人跟緊他,到了石臺上面,如果有什麼情況,讓三人就隨機應變,給他搭把手。
當他們到了石臺上之後,軍人像是沒有剛纔的那種感覺了,轉頭對着身後的三人說了聲:“安全。”又向着我的地方招了招手,很有可能是向招呼我上來,隨後他就蹲在了老李的跟前,摸了摸他的脈搏,瞬間喜笑顏開,在安靜的墓室裡大喊我的名字,讓我抓緊過去救人。
看到他們沒事之後,我繞過石柱正打算上去,卻發現地質專家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一把抱住了我,嘴裡還喊着不能去不能去。
我當時非常的氣氛,這傢伙不但裝神弄鬼的批了大家,不想讓我們上去救人,現在又來妖言聳聽的蠱惑我,我使勁的在他的懷裡掙扎,同時還不停的咒罵他,但卻始終沒有掙脫他的雙臂,也沒有聽到他的解釋。
這時他狠狠的將我朝地上一摔,痛的我大喊了一聲。
“醒醒吧,你看看他們在幹什麼?”說着他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抱住我的頭,不知道拿着什麼東西,對着我的天靈蓋紮了下去,當時我估計是扎到了我的某一處穴位,疼的我痛哭流涕,卻有喊不出聲來,奮力的向着他的小腹打了一拳,這才逃出了他的手中,想都沒想,轉身向臺階上跑去。
這傢伙很定是怕回去我們打他的報告,打算謀殺我,那麼想着我踏上了臺階,但是剛走到一半,我便停住了腳步。
石臺之上的情形和我剛纔在下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樣,軍人此時正不停的捶打着倒在地上的老李,嚇的我渾身失去了知覺,上不去也下不來。
軍人用他的鐵拳將老李的臉打的塌陷了下去,鮮血濺溼了軍人的衣衫,染紅了他的拳頭和臉頰,看起來非常的恐怖,但是他臉上卻沒有任何兇狠的表情,就像剛纔上去後確定安全的那一刻,臉上露出的輕鬆表情一樣。
而另外兩個當地的青年此時也扭打在了一起,相互撕咬着,剩下的一個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這堪稱兇殺現場的一幕讓我心頭瞬間噁心起來,但這是地質專家也跟了過來,拉着我跑下了臺階,退到了牆角。
“看到了吧,我說這裡有問題,當時看到老李的口型,我就知道上面必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在石臺周圍的石刻上,我也發現了些端倪,但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說着,地質專家嘆了口氣。
他說完,我才從剛纔的愣神中反應過來,抓住他的領口,衝着他喊道:“那你爲什麼不早說,現在他們都變成那個樣樂。”說着我哭出了聲。跪倒在地上,這是我活那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場景,也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做什麼。
地質專家將我扶了起來解釋着:“剛纔我也是推測,沒有多大的把握,而且軍人那個樣子,根本就沒給我留下說話的餘地啊,而且當時我也是冒着被你們打報告的風險說的,但是你們誰也沒信啊。”他也很是無奈,說的話沒人信,還被人家冤枉。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就他們出來,又該怎麼救他們出去,軍人剛纔那副模樣,要是他自己知道做了什麼還不得瘋了,而且他活生生的把老李給打死了。”我泣不成聲的說着,像是一個沒出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