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含凡他們聽見掌櫃也不知這蘇弦住的地方,心裡都不由的失落了起來,好不容易有消息了,就這麼突然的斷了。
“那能不能麻煩掌櫃告訴我們你那江南的朋友的店鋪的具體地址,這織布的女子是我們一位很好的朋友,我們也找了她很多年了。”禾含凡再一次說道。
掌櫃想了想點點頭,從櫃面上拿起筆揮筆寫下了他那朋友的地址遞到禾含凡的面前。
“麻煩掌櫃了!”禾含凡接下掌櫃手中紙道謝道。
掌櫃微微的點點頭,“那老夫就先下去了,這店裡的還有事需要我做,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找店裡的小二。”
“好的!”
等掌櫃下去了之後,東陵寒銘他們也無心情去挑選布匹了就紛紛起身下樓去結賬。
“嘿嘿,王爺,這布匹的錢你來給唄!”禾含凡雞賊的看着東陵寒銘道,禾含凡雖然來這多年了,但是能省的,不必要買的東西,她都不願意那錢。
“好,本王買!”東陵寒銘沒多想的應承下來了。
嘿嘿,禾含凡奸笑了一下,朝青荷她們奸笑了一下,比了一個耶的動作。
雲浩然無語的看着禾含凡。
回到客棧後,東陵寒銘把剛剛包起來的衣服樣式拿了出來,手輕輕的摸在哪衣服上,感覺蘇弦在做着布料的樣子與辛苦,隱藏在心底那一抹的痛苦浮現了出來,“弦兒,你現在還好嗎?你現在還在恨我當時說的話嗎?”
住了一夜後,衆人開始直接南下到江南,路上也沒停下來玩過,也就晚上停下來休息了的,就這樣走了大概十七天,孩子們開始吃不消了,他們從小到大雖然不是什麼養尊處優,但也從未爲這麼累過,青荷的兩個孩子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水土不服,允兒他們也開始消瘦了下去,讓人看得直心疼。
“我們下停下來休息幾天吧,這麼下去孩子們受不了,弦兒那也不急這麼一兩天。”東陵寒銘道。
東陵寒銘知道他這麼不顧別人的身體被蘇弦知道了她會怪他,會生氣的,他不願意這樣,而且這一羣人都與他的生活息息相關,與他關係要好,他不能這樣。
這一天,他們都留在客棧裡休息,買一些生活必須品,然後住了下來。
這一夜他們睡得格外的香甜,他們也是許久沒有睡得那麼舒服了。
另外兩間房間裡的東陵寒銘與雲浩然卻始終睡不着,東陵寒銘腦中一直在想如何能求得蘇弦的原諒,讓她跟自己回都城,同時也暗自下決心以後不論怎麼樣都不能讓蘇弦離開,也保證不讓蘇弦再生氣了,而云浩然心中也不知作何滋味,這五年裡,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對蘇弦是愛情還是友情還是親情,而且現在家裡也一直在催自己與顧子云的婚事,這五年裡顧子云對自己和家裡人是怎樣的上心他是知道的,而且因爲自己顧子云現在已經十九歲了,自己憑着良心說自己必須得對顧子云負責,但是蘇弦那裡自己又
該如何去面對,兩人一晚上都在想着這件事,天幾乎要亮了之後才睡着,第二天一早頂着熊貓眼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禾含凡看着兩個幾乎一致的表情,不由的笑出了聲,”哈哈,你們倆昨夜幹嘛了,第一次見你們這麼的有默契。”
東陵寒銘與雲浩然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把頭瞥向一方。
禾含凡見兩人的表情也不打趣了,安排着孩子們吃飯,繼續準備到江南。
再遙遠的路程,只要回過頭來一看也都覺得是一晃而過。
這日東陵寒銘這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這江南的邊界上,東陵寒銘等衆人安頓好了,迫不及待的自己騎上一匹馬往那江南鎮上奔去,盧易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留下其他的人第二日再去,所有的人也都沒說什麼,他們也都能理解這東陵寒銘心中急迫。
車馬奔騰了幾個小時終於來到了江南,一路上問到了那連記布莊,一進莊子裡東陵寒銘就掏出了二十兩銀子遞到小二的面前,然後又把手中的衣服樣式遞給了小二,“麻煩幫我去叫一下掌櫃的,他見了這個也自然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
小二接下銀子與衣服樣式愣了一下,也很快露出笑臉立馬跑去見自家掌櫃的。
掌櫃不一會也就上來了,伺候的人給東陵寒銘與盧易倒了水便退到一邊規矩的站着。
“二位客官,你們是否要找那織布的姑娘!”
“正是,不知掌櫃的能否告訴我們那人的地方!”東陵寒銘強壓住自己心中的急迫慢條斯理的說道。
掌櫃咳了一下,仔細的打量了東陵寒銘與盧易,然後招呼了伺候的人低語了幾句,伺候的人也就退了下去。“幾位稍等,我已讓下人去找那織布的人了。”
東林寒銘點點頭,抿了一口茶按捺住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激動,盧易看了一眼東陵寒銘,笑了笑,王爺與王妃的感情他們是看在眼裡的。
“老爺,小姐我帶來了!”
東陵寒銘與盧易有些不明白這小姐帶來了是什麼意思?弦兒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女兒了?
一個身穿綠色紗衣的女子款款的走到了樓上來到掌櫃的身邊,輕聲問道:“爹爹,你找女兒有什麼事嗎?”
東陵寒銘的眼神一直看着那個一直沒有正面看他們的女子,身形與蘇弦很像,但是似乎要矮一點,東陵寒銘心中一直告訴自己那只是自己是記錯了蘇弦的身高。
“葉兒啊,不是爹找你,是這兩位公子找你!”掌櫃細語道。
那名叫葉兒的姑娘,用手絹輕輕的遮掩了一下臉轉過身來看着坐在爹爹旁邊的男子,俊朗的外面,挺拔的身形,葉兒不由的臉一紅,柔聲細語道:“兩位公子你找葉兒有何事嗎?”
東陵寒銘聽見女子總算要跟自己說話了,連忙激動的看着女子,但是上一秒的激動下一秒就換成了失望,這不是蘇弦,這不是他的王妃,盧易看見那名叫葉兒的姑娘,心裡也
不由的失望了一下他們這麼急忙的趕到了江南,結果要找到的人卻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此時的東陵寒銘剛剛似乎還是打了雞血一般,現在焉了下來,一聲不吭。
那名叫葉兒的姑娘見東陵寒銘見到自己後臉色也變了,急忙捂住自己的右臉,以爲自己右臉那從小就帶來的胎記被人看見了,眼睛裡也屯滿了盈盈動人的淚水。
連記的掌櫃見東陵寒銘的態度臉上也露出了不滿。
盧易見葉兒姑娘的表情,急忙解圍道:“葉兒姑娘,你別多心,我們是從都城過來的人,我家公子的妻子多年前不告而別,我們在找她,半月前我們在易陽鎮見到了一匹布,然後和布匹做出來的衣服樣式以爲是我們那朋友就趕了過來,我家公子見到了你知道了這不是他那離家多年的妻子,心中不免的有些失落,還請姑娘你不要見怪!”
葉兒姑娘聽完盧易的話,也止住了眼中的淚水,點點頭,“是我誤會公子了,還請你們不要見怪纔是!”葉兒看了看自己的爹,嘴脣動了動,嗓子裡的話還是嚥了下去。
東陵寒銘他們見自己這一行沒有了結果,向掌櫃的提出告辭,盧易也沒多說話,陪着東陵寒銘來到一家酒樓坐下來,向小二要了一間包間坐在裡面,等飯菜上齊之後,盧易就讓小二離開了,東陵寒銘的臉色一直黑着,周圍散發着黑色的低氣壓,讓人壓抑得不得了,小二聽見盧易讓他下去後,也立馬離開了,出門後他有着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感覺這氣氛比他們縣的縣衙大人還要厲害。
等小二退下後,一直不說話的東陵寒銘拿起酒倒在自己的碗裡一口喝了下去也開口說道,“盧易,我是不是特別的傻,人家故意要躲着我,我卻像個傻子一般不肯放棄的去找她!”
盧易聽見東陵寒銘這麼說自己,連忙搖了搖頭,王爺,你多想了,王妃不是真的要躲你,她可能不知道你在找她,王妃對你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裡……”
東陵寒銘又悶了一杯酒後,“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也只是發發牢騷,我不會放棄尋找弦兒的,這輩子是我東陵寒銘欠他的!”
盧易低着頭沒說話,這五年的王爺是什麼樣子他們都看在眼裡,他把所有的情緒都埋在心中,不讓任何人知道現在王爺終於肯說出自己心中的話了,這也是一種進步。
盧易沒接東陵寒銘的話,默默的給東陵寒銘倒了一杯酒,陪着東陵寒銘喝酒。兩人一杯接着一杯,東陵寒銘似乎心中壓抑了很多事情,這一次他喝得很是兇猛,很快就招架不住了,盧易也喝得迷迷糊糊的盧易強撐着酒意來到樓下,招呼小二找了一輛馬車結完帳去了江南最好的客棧裡住下,呼呼睡下,直到第二天晌午。
雲浩然他們一行人也在第二天繼續上路,昨夜允兒不停的做着噩夢,雲浩然與青荷兩人輪流照顧允兒,一夜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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