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易看出了青荷的擔憂,拉了拉允兒的手,“允兒,不論這次是不是娘,我們都要相信爹,要給他鼓勵,爹也很辛苦。”
允兒點點頭,“哥,你還記得娘是什麼樣子嗎?娘會不會不認識我們了!”允兒小小的臉上寫滿了擔心與顧慮。
博易聽見允兒說他不記得娘是什麼樣子了,心中也是一絲悲痛,“放心吧,不會的,娘會記得允兒的!”
雲浩然拉着禾含凡說了一些話,德厚則帶着雨傘與前面看一下路。
“德義,快來!”德厚大喊道。
德義聽見自己哥哥的聲音,心中也是一緊,以爲哥哥出什麼事情了,連雨傘都沒帶,連忙跑了過去,衆人也是焦急的看着德厚發出聲音的地方。
不一會只見德義背上背了一個全是泥的人,因爲渾身是泥也看不清本來面目,和阿加莎見狀也連忙找了一套衣服,一人去接了一些水,用乾淨的帕子給泥人擦臉。
葉兒姑娘也湊了上來,尖叫了一聲,“哎呀,是神醫!”
衆人不解的看着葉兒姑娘,這人她認識?
“這是我說的蘇弦的師父!”葉兒又一次出聲道。
衆人也立馬醒悟了過來。
雲浩然來到前面看着渾身已經溼透了的白鬍子老人,探了探脈搏,檢查了一下老人的身體,眉頭微皺道:“腿摔斷了,受了的寒,其餘的沒事,只是這腿有些難處理,我們快些進村吧,要是醫治遲了,那這條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東陵寒銘看了一眼,然後決定帶着德厚與德義進村。其餘的人等雨停下來了再進去。
葉兒看了看東陵寒銘站了出來道:“我與你們一起去吧,這村裡人家分佈不一,進去也是要好找一番。”
東陵寒銘想了想,“好!”
葉兒留下丫鬟與僕人,四人帶着雨傘就匆匆忙忙的往村裡走去了。
雲浩然看着走在東陵寒銘身邊的葉兒,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們說九王爺是不是傻,自己要去給自己的妻子道歉,還單獨帶一個女子在身邊,就不怕蘇弦姐誤會?我們等着看熱鬧吧。”
衆人都不由的覺得禾含凡很是腹黑,但是都沒有張嘴,包括一向都護着自己爹的允兒和博易。
這一羣人的腹黑要是被東陵寒銘知道了會不會打心眼裡鄙視他們不夠朋友?交友不慎啊!
德厚與德義兩人輪流揹着神醫,葉兒與東陵寒銘走在一旁,泥濘的小路總是深一腳淺一腳,走在路邊的淺草上,有些打滑,但是也比泥濘的路上走得安全,走走停停,原本只要十多分鐘就能走到的路程卻硬生生的走了二十多分鐘。
葉兒從小被家人寵愛着長大,又是裹過小腳的女人,從未吃過什麼苦,這一趟的泥路可有些苦了她,她也儘量小心翼翼的走,儘量不給東陵寒銘他們添麻煩,可是事不如意德厚他們走在前面,腳上之前又沾了泥,泥黏在草上更加容易打滑
。
“啊!”葉兒一聲尖叫,身體也隨之傾倒,葉兒姑娘的身後是東陵寒銘,身前是德義,東陵寒銘看着葉兒姑娘倒了下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在葉兒快要倒地的時候手一伸把葉兒姑娘的腰攔住,德義也轉過了身,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突然後悔藥轉身過來了,眼前的這一幕太過於曖昧,他們家的王爺正摟着別人姑娘家的腰,葉兒姑娘也摟着王爺的脖子,德義呆了。
德厚揹着神醫也轉過身來,他此時的想法與德義的想法差不多,他也不知該不該轉回去。
東陵寒銘也意識到了自己也葉兒姑娘的動作過於曖昧,也連忙扶好葉兒姑娘手尷尬的放了回來。
葉兒姑娘也滿臉通紅,她從來沒有與其他的異性接觸過,爹爹和哥哥也沒有接觸過她的身體,(當然小時候不算)見東陵寒銘收回了自己的手,自己也連忙收了自己的手,尷尬的看着東陵寒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謝謝你幫我!”
東陵寒銘沒說話,示意他們繼續走。
葉兒見東陵寒銘沒有把這件事當一回事,也更加尷尬了,紅着臉往前面走,可是她剛剛擡腿走,一股鑽心一般的疼痛感從腳踝處傳來,葉兒忍不住的嘶了一聲。
“怎麼回事?”東陵寒銘看着葉兒問道。
“額,沒什麼,可能是剛剛扭到了,你先走吧,我站一會,一會就過來,蘇姐姐他們住的屋子就順着這條路直走,第二家就是了。”葉兒強咬着牙道。
東陵寒銘點點頭,從葉兒的身邊繞了過去,跟在德厚他們的身後。
葉兒看着從自己身邊繞過去的東陵寒銘,鼻子不知爲何發酸,心中隱隱約約有些痛。
東陵寒銘沒走幾步,轉身看着正一臉委屈的看着他們走的方向又轉了身來到葉兒的面前,“來,我扶你!”
葉兒剛剛還雜發痛的心突然暖暖的,偷偷擡頭看了一眼東陵寒銘,冷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是她覺得她不在乎。
德厚與德義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王爺,輪流的揹着神醫來到蘇弦住的屋前。
“咚咚咚……咚咚……”
正在屋裡刺繡的蘇弦聽見有人敲門,以爲是師父回來了急忙放下手中的刺繡來到門口打開門。
德厚和德義見開門的蘇弦,心中大喜,他們終於找到了王妃了,他們不枉此行了,連聲道:“王妃!”
蘇弦看着敲門的人,心中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了,快進來吧!”
德厚與德義點點頭,連忙跟着蘇弦往裡面走去,心中的激動卻不曾消失,咦,王爺呢?德厚疑問的轉身看後面,咦,王爺去哪了?
“怎麼了德厚?”蘇弦不解的看着德厚的表情,順着蘇德厚的眼神望着門外,“可是好巧不巧的東陵寒銘此時正把葉兒扶在自己的身邊,兩人的模樣很像是正在曖昧期的小情人,蘇弦看了一眼,心中抽痛了一眼,轉身回屋,他現在的
一起都與她無關了,他們五年前就已經和離了,剛剛德義的背上還揹着一個受傷了的人,她得趕緊進屋進看看。
德厚見東陵寒銘與葉兒姑娘,又轉身看着蘇弦,急忙想要解釋,可是蘇弦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彷彿沒看到一般,德厚心中只有爲王爺感到默哀。
東陵寒銘正低着頭看路,沒有注意到蘇弦他們,終於五分鐘後,他們的螞蟻步終於到了,德厚不好的看了一眼東陵寒銘。
“你看着我幹什麼?”東陵寒銘不解道。
“爺……”德厚看着東陵寒銘想說什麼,可是又看到東陵寒銘扶着的滿臉嬌紅的葉兒姑娘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怎麼樣,你們確認了是弦兒了嗎?”東陵寒銘強制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問道,他害怕自己大喜之後是失望。
德厚點點頭,“爺,是夫人!”
東陵寒銘聽到德厚的確定答案後,立馬手撒開葉兒姑娘,也不顧鞋子上的泥,直接往屋裡奔了進去。
葉兒姑娘還沒返過神,東陵寒銘已經棄她離開,直奔屋裡,心中不由的有些扭曲了起來。
德厚看了一眼葉兒姑娘,不由的搖了搖頭,這葉兒姑娘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心地善良,看來王爺得遭罪了。
蘇弦回到屋裡時,德義已經把神醫放在藥堂的榻牀上了,剛剛神醫的臉被頭髮被矇住了,蘇弦也就沒認出來,現在德義已經把神醫的臉給擺了出來,蘇弦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誰,“師父,師父……怎麼會這樣?”蘇弦看着德義問道。
“屬下也不知,是哥發現的這位老人!”德義老老實實的說道。
蘇弦抹了一把眼淚出屋子,準備去神醫的房間給他拿換的衣服,雖然東陵寒銘他們已經幫神醫換過衣服了,可是底衣卻沒有換。
“弦兒!”東陵寒銘看着出來的女子一把把蘇弦摟在懷中。
蘇弦冷不防被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懷抱給抱了個正着,蘇弦在東陵寒銘的懷中愣了三秒,突然一把把東陵寒銘推開,“王爺,請自重!”蘇弦說完就想離開,可是東陵寒銘卻攔住了蘇弦。
“弦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只是一個誤會,還有那和離的書我那天晚上已經收回了,不管你是不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蘇弦,我都喜歡你,我喜歡你的獨立,你的自主,你對我的好,還有你是我倆個孩子的娘!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你別這樣好不好,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允兒和博易需要娘!”東陵寒銘幾近哀求的看着蘇弦道。
蘇弦淡淡的看了一眼東陵寒銘,對他的哀求無視,“九王爺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可以離開了吧,我師父那裡還需要我!”
“弦兒……”
蘇弦繞過東陵寒銘淡定的離開。
東陵寒銘看着蘇弦離開的背影,“弦兒,你要怎麼纔會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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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