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週後的下午,興安嶺森林,沈城軍區據點。
據點的院子裡,四個穿着軍裝的年輕小夥子打作一團,他們你來我往,拳腳攻防之間帶着“噼裡啪啦”的碰撞之聲,打的好不熱鬧。
不過他們的打法卻是有些奇怪,按理說四人打在一起,應該是二對二纔對。可他們四個人,卻是在三個打一個。
可既便這樣,這雙方也是打的十分膠着,哪一方都佔不到便宜。而且看他們個個虎目圓瞪,滿頭大汗的樣子,顯然都已經快到了極限。
正在這時,三個人這一方終於是有一個體力差的忍不住了。
“不行了,我挺不住了……”這人劇烈喘息着喊道。
“石頭,堅持啊!!他也是強弩之末,你再堅持一會兒,他就完蛋了……”另一個士兵趕忙喊道。
可是經常運動的人都知道,劇烈的運動,都講究“憋一口氣”,這口氣憋住了,人才有勁兒,才能堅持下去。
所以,那人不喊還好,這一喊泄了氣兒了,哪有力量再打下去?
“我不行了,我真堅持不住了……”這人又說了兩聲,腿上一股無力感傳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站起不來了。
而原本他們是三人,才能與另一個打的不分上下的。這下少一人,劣勢馬上顯露出來。又過了十幾招不到,就被他們的對手給三拳兩腳放倒在地上。
“呼呼”這三人倒在地上後,都在喘着粗氣。
“不打了!!變態,太變態了……”一個人一邊喘息着,一邊用看怪物的眼神,向他的對手看去,忿忿不平地道,“你這小子,是不是開掛了啊?怎麼這麼能堅持,這都打了一多小時了,還生龍活虎的,這誰能受得了啊……”
另兩個士兵也紛紛點頭示意,表示贊同。
“哈哈,當初第一天特訓的時候,我就說我一會要打敗你們的。你們還不信,這回相信了吧?”
他們的對手雖然此時也是滿頭大汗,但臉上卻是相當得意,“服不服?不服咱們再重新打過……”
這人,自然就是穆飛了。
“哼”
聽到這話,另三人都輕哼一聲,不說話了。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們心中的想法——他們心服了。
穆飛的進步,讓他們不得不服。
這三人雖然功夫的風格和側重點不同,但相同的是,這三人都有非常好的武術功底。
他們要麼是資質過人,要麼是武術世家之後,要麼在搏擊方面有自己獨特的見解。總之,這三人在近戰方面,都是一把好手。甚至,比上華國頂尖的特種兵,也相差不多。
可就是這麼三個練武最少也有十幾年的強人,居然在兩週的時間內,被穆飛一個個的超越,他們能不驚訝麼?
而且穆飛還不是超越他們一點半點兒的。
最初,穆飛甚至不能在他們任意一人的手下走過二十招。可現在,穆飛不但能輕易擊敗他們任意一人,甚至以一敵三都能堅持一個小時不敗。這又豈止比他們強上一點兒半點?
可以說,穆飛現在已經完全不是和他們一個檔次的了,是他們需要仰望的存在。
這等成長的速度,能讓他們瞠目結舌麼?
要不是他們親眼見到穆飛的成長,他們絕對不會相信有人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這麼大的進步。
所以,他們現在給穆飛的評價,就是兩個字——變態。
而實際上,穆飛能以一敵三,在戰鬥技巧上的進步只是三個原因中的一個。
另兩個原因,第一,是因爲他通這兩週的修練,他的“硬實力”也有很大的提高。
原本,他在來特訓之前只是練氣階三級的水準。
他先是在穿越森林的時候,靠着吸收森林中的自然之力,升到了練氣階四級。在據點這兩週時間,李曉羽不但特意安排人森林中給他蓋了間小木棚。更是找了兩名士兵,每天晚上幫他站崗放哨,保他安全。爲的就是讓他能快速提高自己的實力。
而穆飛實力的提升速度也着實沒有讓他失望。兩週時間,穆飛再進一步,從練氣階四級,攀升到五級頂峰,突破到六級指日可待。
現在,穆飛是練氣階五級,而李曉羽給穆飛找來當陪練的三個人呢?卻只是練氣階三級,三級,四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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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爲穆飛硬實力超過了他們,纔有了以一敵三的資本。
至於最後一個原因,也是因爲這《靜謐真氣》有從周圍環境中吸取自然之力的特性。有了這個“天賦”,穆飛在野外,幾乎就是開了“體力無限”的“外掛”。
這樣一來,戰鬥技巧上的超越,等級的壓制,再加上無限續航長時間連續戰鬥的保證。在這三個優勢的帶動下,穆飛終於是完成了以一敵三。
現在穆飛有信心,要是再讓自己碰上那個叫蛇男的殺手,自己一隻手就可以把他玩成死蛇。
“不錯……”一直站在旁邊的李曉羽看着穆飛的所做的一切,滿意的點了點頭,“第二階段特訓,算你超額完成任務……”
李曉羽說着,看了一眼手錶,“那到現在,第二階段也結束了。從明天開始,你將開始第三階段和第四階段的特訓,這兩個階段,就不是我來訓練你了。”
“噢,內容是什麼?”穆飛問道。
“第三階段,你將跟隨某個的部隊,參加爲時一週的強化訓練。雖說訓練,其實是一個執行任務前的素質考覈……”
“要是你通過的話,會進行第四階段。這第四階段,就不是訓練了,而是實戰。你將跟着那個部隊,進行一項軍事行動……”李曉羽介紹道。
“你是說……這第四階段……是真正的上戰場?”穆飛試探道。
“是的……”李曉羽點點頭,“真正的戰士,是訓練不出來的。只有經歷浴血戰鬥的磨礪,才能成爲精英。這就是我給你安排特訓的最後一步,也是一個考覈……”
“怎麼樣?”李曉羽望向穆飛,“害怕麼?”
“害怕?呵呵……”穆飛卻是笑了,“不好意思,我現在激動的很……”
“那就好……”李曉羽說着,把手伸進懷裡,摸出一把匕首,“這個你拿着……”
穆飛接過來,將刀從皮質刀鞘抽出來。形狀略寬,通體銀白色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點點寒光,穆飛沒用手去摸這刀刃,都能感受得到這匕首上的肅殺之意——它顯然沒少沾人血。
“它叫銀牙,跟了我七年。被它殺死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李曉羽說着,向穆飛望了望,“明天你帶着他走……”
穆飛一聽說這刀沾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微微一驚,看了李曉羽一眼。
“放心……”李曉羽感受到穆飛的驚訝,“它殺的人,沒有一個無辜的,都是該死的。”
男人都愛刀槍,穆飛也不例外。
他越看這刀越喜歡,也沒客氣,把玩了一陣,將匕首刀鞘穿在皮帶上,掛在腰間。
“我不是明天出發麼?爲什麼這麼早給我……”穆飛問道。
“該教你的,都已經教完。我一會兒要回賓南……”李曉羽道。
“那好吧……”穆飛點點頭,“那在我回來之前,賓南那邊兒的事兒,你幫我照着點吧……”
“儘量……”李曉羽應了一句,拍了拍穆飛的肩膀,“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會有人來接你到那邊,那就是纔是真正的考驗了。”
交待完穆飛這些事情後,沒多長時間,就有直升機來接李曉羽,送他回賓南了。
而穆飛則是照着李曉羽的安排,在據點好好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下午一點左右,一名年輕的勤務兵到了據點,找到了穆飛。
“是穆飛長官麼?”那勤務兵進了穆飛的房間問道。
穆飛被他問的一楞。
長官?哥啥時候成長官了?
不過……這被叫長官的感覺,可真他馬好啊,嘿嘿。
“那個……我是穆飛……”穆飛道。
“長官您好,我奉某某某長官之命,前來接你……”勤務兵腳一併一個軍禮,隨後做了個請個動作,“時間緊急,咱們路上說吧……”
穆飛跟着他上了一輛掛着軍區牌照的越野吉普車,向山下的沈城方向趕去。
“長官,您的行程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先送您到機場,你將乘下午兩點的飛機,飛往南海。下飛機會有人接應,送您去南海軍區……剩下的事情由那邊安排,我就不知道了……”勤務兵說着,將一個文件袋交給穆飛,“這是您這一路上所需要的軍官證,身份證明,介紹信,以及機票等證件……”
穆飛點點頭,接了過來。拿出身份證明和軍官證一看,上面赫然是自己的照片與姓名,而軍銜那裡,寫的是少尉。
穆飛看着這軍官證,都不知道該說啥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軍人了,而且還是小軍官兒。
不過話說回來,穆飛還是十分享受這個身份的。
這一路上,平淡之極,先是乘了半個多小時車到了沈城機場。又坐了五個多小時的飛機,到了南海,等飛機到南海機場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一下飛機,就是一陣帶着濃郁海鹹味的熱浪撲面迎來,讓從未來到過海邊的穆飛,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而穆飛卻不知道,他還未到地方,就已經有人在算計着,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