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暉一挑眉, “果然……你來真的?”
何瓴生坦誠地點頭。
“……羨慕啊……”徐暉也閉上眼雙手合十並在胸前。
“羨慕什麼?”
“……流水有意落花只是玩玩而已……哈哈哈,沒什麼,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汪澤?”
“嗯。”
“……他……之前還跟我提過條件。”何瓴生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出實情。
“哈……”徐暉笑的有些苦澀, “我知道。要不你以爲我爲什麼討厭你。”
“……你倒是坦誠。”何瓴生笑了笑。
“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懺悔?”徐暉八卦道。
何瓴生搖搖頭:“跟我的身世有關。”
“哦, 你不是唯明老總張唯明旗下的孤兒院長大的嗎?”徐暉無可無不可的和何瓴生接着話。
“……比那更早, 我不會告訴你的。”何瓴生認真道。
“……你不替你那個人祈個福什麼的?”徐暉語氣裡透着一點兒酸酸的羨慕。
“他命比我好, 我祈福沒用。”何瓴生笑了一下。
“對對對!就是這種笑!我跟你說話, 你老是這種明顯不專心的笑!果然……”徐暉開始酸。
何瓴生笑容凝固了一下,“……抱歉。”
“你這種人簡直太討厭。明明知道我不是好人,你還把這些事兒跟我說?傻子吧你。哼。”徐暉把手放下來, 跪坐在蒲團上。
“我不會騙人。而且我不覺得你不是好人。”何瓴生還跪直着身子。
“呵,小心我哪天陷害你一次你就知道了。”
“嗯。”何瓴生心不在焉的答應着。
二人拜完了佛, 在殿後找到了線索臺, 箱子裡裝的線索卡是“聖僧的佛珠當日一直佩戴在皇上身上。”, 徐暉倒了倒箱子卻什麼道具也沒有。
“誒?怎麼沒有東西?”
何瓴生照舊拿過那張線索卡,準備裝進袖子裡, 無意間發現卡上有一處明顯的凸起,“徐暉,這是什麼?”
徐暉轉臉過來:“什麼什麼?”
“……這是個句號啊……誒?前面的線索卡都沒有句號啊?!”徐暉驚訝道。
“……大概聖僧就是兇手了吧。”何瓴生淡定地道。
“這……”徐暉也摸了摸卡上明顯的句號凸起,突然笑了出聲:“這節目組還真是,爲了讓你參加節目真是煞費苦心了, 怪不得當時主持人說‘軍師有個特異功能你們都沒有’, 原來是在這兒埋伏着, 要不是你誰會注意有個凸起……”
“這也不算好處。既然沒有道具我們就先找下一個, 把案子破了再說。”何瓴生已經飛速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了。
江昭晨拿着手裡的【西域奇毒卡】思索着, 餘見晴拿着線索卡:“這什麼?怎麼又懷疑起了御前侍衛?……‘御前侍衛原本爲江湖人,爲皇家所迫才留在宮中’?”
江昭晨道:“這張毒卡可以殺一個除軍師外的任何人, 我們現在用嗎?”
餘見晴想了想:“再等等,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是誰,要是等下找到關鍵線索破了案子,再用也行。”
“也行。”江昭晨把卡裝起來。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聖僧,皇后,和御前侍衛的嫌疑,道具是【佛珠驗看卡】和【玉笛卡】還有【毒卡】……誒你說,這個玉笛會不會是皇后和御前侍衛的什麼定情信物吧?公共線索卡不是說皇后和御前侍衛是青梅竹馬嗎?”
“有可能,那這樣你和御前侍衛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餘見晴猶豫了一下道:“那……要是我是兇手……”
“那我不會饒了你的。”江昭晨打了打袍子上的土。
“……”餘見晴鬱悶的跟在他後面。
“下一個地方是個山洞,我們得趕緊去了,要是撞上別的隊就麻煩了,被搶了卡就完了。”
“好吧……”餘見晴追上去。
……
張米兒隊到現在纔拿到了一個線索,和一張【佛珠卡】,只能鬱悶的買了兩個棉花糖在山道上打鬧。
鬧着鬧着也逛到了第四個線索點,福龍山洞。
張米兒腳剛準備進去就聽見有人在山洞裡說話。
“……雙份?什麼意思?”是徐暉的聲音。
冷淼淼被張米兒一扯拉到了山洞邊。
何瓴生道:“不知道,我們手裡的線索太少了。”他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把徐暉往山壁邊拉,很小聲地說道:“有人進來了。”
徐暉心領神會,很快反應過來:“是啊,我們線索太少了……”他溜出去準備截住進洞的隊。
冷淼淼捏着脖子上的佛珠防止它發出聲音,“……米兒姐,你打我幹什麼?”
“我沒打你啊!你手電筒打開啊,這兒這麼黑!”張米兒喊道。
冷淼淼渾身的汗毛一豎:“啊——救命啊——”
徐暉抱住他的腰笑了兩聲把他懷裡的兩張卡拿到了手裡。
“謝啦,六水別被嚇着了啊……”徐暉趁着張米兒還沒打開手電筒就往洞裡跑,何瓴生還在裡面。
張米兒趕緊擰開手電筒過去看看冷淼淼怎麼樣了,冷淼淼被那一下嚇得眼淚都飈出來了,這會兒對着鏡頭纔沒有真的哭出來。
“你怎麼……行了,沒事了,怕什麼,拍節目你怕什麼,又不是真的探險……傻了吧唧的你怎麼……”張米兒掏出紙巾給他。
何瓴生和徐暉點燃山洞裡的火把,頓時裡面亮堂了不少,張米兒先是看見了何瓴生,“何瓴生!是你啊!哈哈哈你做軍師真是太便宜徐暉這小子了!”
張米兒看見熟人就有些忘了遊戲的事兒,但冷靜了一下還是對徐暉道:“徐暉啊,你看我們就這一張線索卡和道具卡,你不能就這樣全部拿走啊,要不你把道具卡還給我,我現在退出去,也不再搶你們的東西……怎麼樣?”
徐暉笑起來,虎牙映着火光還有些陰森森的感覺:“不,我可以把線索卡還給你們……再說了,搶到就是誰的,節目規則嘛……”
張米兒瞪他一眼,“……我搶軍師了啊你要是不給我!”
“你搶啊,軍師哪有那麼好惹啊!”徐暉朝她眨眨眼。
何瓴生往後躲了躲,雖然知道張米兒不會真的上來搶他的。
張米兒和徐暉一熱一冷鬥了幾個來回的嘴,最後還是認栽地帶着冷淼淼出去了。
“輸了就輸了,我們現在直接去終點,說不定我們之一是兇手,我們回了終點還能扳回一局……”張米兒扯着冷淼淼準備走出山洞。
結果正好和江昭晨餘見晴大眼瞪小眼撞個正着。
“這下好了,”張米兒聳聳肩,“三隊撞一塊兒了,噥,軍師隊在裡邊兒呢……”
江昭晨警惕地看了看張米兒和冷淼淼:“你們可別想搶我們的東西啊……”
“我不搶你們,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張米兒神秘一笑。
“什麼交易?”餘見晴搶着問她。
“我們的卡讓裡面那一隊搶了,我們現在一起進去偷襲他們,拿到卡到時候……我們要求不高,只把我們自己的卡還給我們怎麼樣?”張米兒開始提條件。
江昭晨點點頭,“也行。”餘見晴眼看要反對,但江昭晨答應的爽快,她還沒機會反駁出來,只能看了一眼張米兒,雖然沒什麼特意的表情,但張米兒還是看出了敵意。
莫名其妙。她心想。
可他們都不知道何瓴生的耳朵也不是一般人的耳朵,在他們進洞之後何瓴生就知道這兩隊一塊兒進來了。
徐暉沒法,四下看看,只能先帶着何瓴生鑽進側面的另一個山洞。
“這張卡是‘王爺手握江南虎符,有奪權之意,於事發前日進宮送了西域玉笛’,另一張卡是【佛珠卡】……”徐暉在逃命的過程中還不忘把卡上的信息先記下來。
“卡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何瓴生問。
“沒什麼……誒?這兒寫了個‘貳’……”
“二?”何瓴生道,“剛剛的信息是皇上喜歡雙份的物品,皇后送湯都是送雙份,和這張卡連起來就很容易理解,聖僧肯定是知道皇上的這個喜好所以送了雙份。”
“可是爲什麼非要有個這個設定?”徐暉自言自語問道。
“……對,這個設定很奇怪,爲什麼非要設定皇上喜歡雙份的物品?這一定意有所指,但指的是什麼……”
江昭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軍師留步,我現在要求使用王爺的角色卡!”
何瓴生只能停下來,“……你想知道什麼。”
江昭晨的聲音從山洞遠遠傳來:“……你手裡開始時候拿到的那首詩!”
何瓴生道:“好。我拿到的只有‘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兩句。”
“啊……?”江昭晨明顯愣住,“就這個?”
“嗯。”何瓴生的聲音已經遠了。
徐暉拉着何瓴生已經跑出了山洞,原來這個山洞是通往外面岔道的。
“我們趕緊走,一會兒他們就追上來了……”徐暉攤開地圖,風塵僕僕地看着下一個地點。
何瓴生也累的有些大喘氣,站在原地休息。
“下一個地點是道具驗看臺……什麼?”徐暉話沒說完,耳麥裡傳來第一次遊戲通知:“王爺使用【西域毒卡】道具選擇殺死御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