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交流生生涯結束,葉子、商月和羽裳又回到了熟悉的學校(交流生都要各方面成績突出的不是,三個人一起交流到實驗小學四年一班的)。
今天是回來上課的第一天,葉子和羽裳已來到教室就被同學們圍住了,葉子往座位方向看了一眼,商月還沒有來。
劉暢一把摟住葉子,“傾城,想死我了,你怎麼就這麼忍心,不回來看看兄弟們?沒了你,我們傷心欲絕啊。”
小胖在一旁說:“我看你是想他回來踢球吧,記得你總說沒有傾城踢球不爽快,看我就是真想,還想大姐大了呢。”說着向羽裳獻媚。
劉暢作勢踢了小胖一腳,“滾,你怎麼能誤會我的真心,難道我就沒有想大姐大?我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嘛,大姐大是不是?要是先問候大姐大,容易讓人誤會重色輕友。”
可能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同學感到親切吧,羽裳也開起了玩笑,側頭對葉子說:“重色輕友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色嗎,葉子,你說我色嗎?”
一直插不上話的宋兆軍小聲嘀咕道:“你不對我們色,你就對葉子色。”羽裳聽了不但不生氣還美滋滋的,衝着剛來的商月得意的笑。
還是自己的學校好啊,其實在實驗中學葉子和同學們相處的也是不錯的,但交流生活動畢竟有競爭的意味在裡面,誰讓葉子三人的成績都好,特別是葉子這一個月裡在兩次考試中都得到全年級第一名呢,同學們看他的眼光就不一樣了,也疏遠了許多,在他們看來葉子的成績是對他們的侮辱,是他們的敵人了吧。
葉子三人組都坐到座位上,劉暢和小胖又跟了過來,劉暢笑嘻嘻地說:“傾城,怎麼樣?實驗小學有沒有幾個漂亮妞?”說完發現四道目光飛射而來,“大姐大去了肯定把校花的位置搶了去,我是說有沒有僅次於大姐大的。”
羽裳“哼”了一聲不再言語,葉子更發覺得劉暢成熟過早,現在到哪裡應該首先發掘漂亮女生資源嗎?
“傾城,告訴你,你去做交流生可就太可惜了,你知道實驗小學來的三個人都是誰嗎?”葉子聽說過這三個人,畢竟他在這三個人的班級裡生活了一個月,好像也是他們班的前三名,一個女生還是年級第一的。
劉暢還說着太可惜了,“裡面有一個大美女哎,就坐在你的座位上上課,太漂亮了,路過她的身邊我就覺得像是處在夢裡一樣,迫使我一天不知道要路過她身邊多少次,你站起來。”說着一把要拉起葉子。
“幹什麼?”葉子不解。
“我要看看你的椅子上還有沒有留下她的香味兒,讓我好好回味一下。”劉暢一臉陶醉。
全班的同學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連商月這麼文靜的小姑娘都不顧形象的張大了嘴,羽裳更是一邊大笑着一邊連連敲了幾下桌子,葉子恨不得把這個損友狠狠的踹上一腳,太邪惡,太噁心了。
小胖捂着臉走了,“變態,以後別說我認識你。”
劉暢沒有一點自覺,“我說錯了什麼嗎?聽起來像笑話?難道迷戀上一個人是這樣的讓人不理解嗎?”一副苦惱的樣子讓大家忍不住又笑了。
葉子趕緊制止他,誰知道這個傢伙還要耍什麼活寶,“行了行了,我理解,大哥,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沒有的話先請回,我準備下功課。”
“你不提醒我我還忘了,葉子,你知道不,我心裡的女神兩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呀,聽說咱們學校的年級第一不在,還要找機會和你比一比呢,我的女神太自信了,我覺得她是認真的,兄弟,有機會一定要幫我打敗她,這樣驕傲的女人結婚後不好管理呀,班主任說的好,沒有遠慮必有近憂,我要提前準備。”
葉子服了,正準備武力解決,班主任進來了,“劉暢,我又什麼說的好了?”劉暢嚇得趕緊溜回了座位。
時間過得真快,四年級轉眼就結束了,在這一年裡,四年一班奪得了年級八個班足球賽的冠軍,七場比賽一場未失(循環賽),進43球(業餘比賽一般比職業比賽進球多,更何況有葉子和劉暢兩個變態球員)失9球,讓劉暢鬱悶的是,作爲中場的葉子竟然比做前鋒的他進球球還要多4個,足足進了18個球,在領獎臺上劉暢還一直還對葉子叨唸着“沒天理啊沒天理”,別人還以爲他說“恭喜你啊恭喜你”呢。
上五年級了,葉子11歲,羽裳12歲,剛開學,李香芸就被調到另一所中學當抓教學的教導主任去了,還好,葉子和羽裳都大了,不用在用家長接來送去。
在去年在做交流生的那一個月,大多數都是葉知秋的秘書那個許思思接送葉子和羽裳上下學,不知道爲什麼,葉子不喜歡她,說不上原因,下意思地,好多年了她怎麼還是秘書?但羽裳倒是和她相處的不錯,還帶羽裳他們倆吃過好幾次麥當勞呢,葉子懷疑羽裳就是被這個收買的,她可一直是個饞丫頭呢。
這些日子羽裳很苦惱,原因是,雙方家長都覺得她和葉子年紀都不少了,不能在一起睡了,羽裳也隱隱約約覺得是這樣,但她就是不想和葉子分開睡,爲此,她還絕食了一天半,她暫時勝利了,可還是有她媽媽和李香芸整天在她耳邊嘮叨。
羽裳很堅持,覺得葉子也是喜歡和她一起睡的(葉子說:這是戒指同志分配給我的任務,讓我找五個女孩兒一起睡呢,還沒有找來別人,你再走了戒指什麼時候能把能量充滿,我什麼時候能飛),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她心裡不停的罵葉子懦弱,怎麼就不知道反抗,大家一起絕食不是更有力度?
今天是週末,正好大家都有空,姚美玲和李香芸又開始了勸導,羽裳心情很煩躁,不顧天陰沉沉的哭着跑了出去,李香芸趕緊讓葉子去陪着她。
羽裳在前面默默地走,無論葉子怎麼着她都不說話,直到走到離家有4、5站路的一個小河邊的草地上坐下,少有的靜靜地看着流水。
葉子也很壓抑,更小的時候讓羽裳和他同牀他是很不樂意的,但時間長了有了習慣也就有了感情,在羽裳假期裡去他爺爺家探親的時候,他一個人睡已經有些不習慣,晚上沒有人嘰嘰喳喳的給他講一天的趣聞,哪怕是鬼故事,早上也沒有人時而靜靜的注視着自己,或者用長長的頭髮搔弄自己的鼻子和眼睛,人長大了真的不怎麼好,但該來的終是躲不過,早晚也是要分開的。
“你說,我們真的要分開睡嗎?”羽裳聲音低婉,雙腿曲着,一支胳膊支在膝蓋上,用手託着下巴,好美,這是葉子對羽裳少有的感覺。
沉默了幾秒鐘,葉子坐到她旁邊,陪她一起看着流水悠悠,時而河水還能泛起一朵小小的浪花,“我們都長大了。”
羽裳一下撲倒在葉子的懷裡,強忍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噴薄而出,“嗚嗚,我不想和你分開,嗚嗚嗚嗚,我不想……”
看着懷裡哭泣的羽裳,葉子很是不忍心,也默默的流出了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羽裳不哭了,在葉子的懷裡揚着頭看,葉子趕緊想把淚水擦乾,但願羽裳沒有看見纔好。
羽裳臉上還掛着淚花“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鼻涕泡冒出來一個,十分沒有形象,抓過葉子的手,用他的手背把淚水擦乾,“男子漢哭什麼,不過我高興,你還是捨不得我的,以後我不和你一起睡了,你也一定要對我好,要對我好。”說完又哭了起來。
天陰的更厲害了,閃電在天空跳舞,雷聲爲它伴奏,時刻有下雨的可能,葉子站起來拉起羽裳,“回家吧,要下雨了。”
羽裳沒有拒絕,可站起來也沒有放開葉子的手,葉子也少有的沒有掙脫,“葉子,你以後一直要對我好,一直要對我最好。”兩個人手牽着手慢慢地往家裡走,羽裳的這兩句話也一直沒有斷過,眼神寂寂而閃亮,那是過多的淚花侵染。
就到了小區門口,一道閃電從天而至,葉子看到羽裳的眼中滿是驚駭,奮力一把把羽裳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