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場哨響的那一刻,瀾大的隊員們都瘋子似的滿場飛奔,他們又創造了一個歷史,葉子也沒能控制着心中的興奮,和病情有些緩解衝進場來的姚建緊緊地抱在一起,這樣月裳更看不過眼,“精神病,還和男生擁抱,羽裳,記得回家讓她在洗兩次澡,不讓不許上牀。”月裳撅着嘴叨叨咕咕的,羽裳拉着林惠的手一個勁兒的笑,“你信不信,我姐得的這是老處女戀愛綜合症。”好在現場很是嘈雜,不然的話月裳說不定當場發飆。
和瀾大隊員相反的是,交大的隊員一個個沒精打采的,有的仰望和天空不語,有的默看着草坪無聲,他們的守門員坐在球門處一根一根的往嘴裡送草,眼角淚花閃現,爲了在主場取得這場勝利他們準備了很久,可是還是失敗了。
葉子和姚建還有再和其他人那樣的瘋,他們兩個一個一個的和交大的隊員擁抱,說實話交大的隊員踢球還算乾淨,他們的實力也很強,倒黴的是遇到了瀾大,交大的守門員也很有風度,被葉子拉起來後微笑着說了句“恭喜”,可這笑比哭還難看。
葉子拍拍他的肩膀,“兄弟,還有明年。”守門員握住葉子的手,“那好,明年我們球場上再見,那時候我們就不會再輸給你們了……”
觀衆有秩序的往外走,但瀾大助威團的那夥人還沒有動,還在大喊着“瀾大加油”的口號,姚建和葉子收攏發泄完畢的隊員,走到助威團下方,一起向他們鞠了個躬,他們的支持就是球場上的功力,這場勝利也有他們的功勞。
瀾大入住的賓館裡,隊員們都已經洗去了一身的疲憊,除了姚建被老路嚴令不許下牀,必須靜養以外,其他人互相嬉鬧着,老路也不管他們,剛剛贏得了一場重要的比賽,而且下一場比賽還兩天後,還能不讓他們儘量放鬆下?
但老路的房間裡也不一樣,幾個人都很嚴肅,出了三個教練組成員和領隊還有葉子,老路點上一支菸,又把煙盒扔給大家,“葉子,昨天我給在北京一所大學裡任教的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剛纔他給我回了電話,你的猜測進一步得到證實,首都大學的那兩名隊員在北京賽區有過爆發,兩個人在一場比賽裡聯袂進了7個球,而且還有一個壞消息,首都大學隱藏實力的球員不應該是兩個,而是三個,另一個人在決賽階段的比賽裡還沒出過場。”
葉子也有些吃驚,還沒出過場?按正常的推測沒有出場的隊員實力應該比這兩名球員實力還要高,老路接下來就證實了這一點,“那個人曾經在一場比賽裡進球三個,助攻5次,還只是75分鐘裡。”老路說完,兩個教練和領隊都吸了口涼氣,一支球隊裡有這樣的三個球員那也太讓人沒法活了吧。
這樣的能力葉子也能,以他的身體條件要是全部爆發出來遇到一支弱隊一場比賽進十個球也有可能的,首都大學的三名球員那樣的成績也是在賽區比賽的時候,葉子不相信在今天的比賽裡他們也能有那樣的發揮,方正葉子覺得自己應該不能,說白了他們能有這樣的發揮還不是倚仗修煉過古武,對身體有翻天覆地的改造?老太太說了,葉子在年輕一代裡的實力應該是前三名的(這還是在他沒有經過系統訓練,大部分是自己摸索的情況下),葉子也能看出他們和自己還有很大的距離,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做到。
不過一支球員有三個人就不好辦了,自己一個人防不住他們三個啊,其他的人要防住他們最少要兩個人一起,還是要時時刻刻都要跟隨他,只要讓他們擺脫開就是麻煩,那樣會場面被動了,怎麼會三個修煉過古武的人出現在一支球隊呢。
“知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葉子有所覺察,首都可是雲家的地盤,不會是他們的子弟吧,也湊巧了,三個人還能同一個學校。
“好像是姓雲,三個人好像是一家的,中間的字都一樣,我朋友說過我忘了。”老路把菸頭在菸灰缸裡按滅,“別說你和他們認識的話。”老路拿起煙盒又點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目光停留在葉子身上。
不認識也不會陌生啊,四大世家冀州雲家的人嗎,雲家的老窩雖然還是冀州,但冀州離首都近,這些年他們已經漸漸的把觸角伸進首都,雲天更是常住首都,他們的弟子一起參加首都大學足球隊也就不奇怪了,按正常的說,世家弟子武道纔是他們的追求,沒有其他的原因,他們不會參加這樣的足球比賽的,不然的話,球場上還有普通人發揮的地方嗎,葉子是一個例外,他不是世家出身,也沒有把武道作爲唯一追求的想法。
葉子搖搖頭,“我哪能認識。”世家這東西普通的世人是不知道的,只有他們自己和跟他們有親密關係的人才知道,葉子當然不會和老路說起這些事情。
領隊點了支菸,“這算壞消息還是好消息啊。”老路彈彈菸灰,“當做好消息吧,還好先知道了這些,讓我們能有些準備,不然的話肯定打我們個措手不及,那時候想哭的不行了,首都大學也真陰。”他忘了他自己也是這樣安排葉子的了。
“姚建的傷勢不重吧,下場比賽裡他要不能上場就更麻煩了,王偉飛的實力和他相差太大,而且我們心裡也沒底啊,進攻的時候也想着防守,浪費機會。”葉子看了看老路,不但葉子有這樣的感覺,劉暢和高達也這樣說了,後來蔡琳更是很多時候也不敢太壓上,一個前腰變成了後腰。
老路嘆息一聲,“你們在更衣室裡洗澡的時候,我讓隊醫帶着姚建去醫院檢查了一下,姚建說什麼不也在醫院裡等,先被送了回來,隊醫在那邊等着結果呢,一會兒就應該來消息,但願是一個好消息吧。”
老路換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隊醫喜衝衝的那個紙袋回來,“你們不會是在等我吧,是的話你們等的值了,好消息啊,真是好消息。”他拿出紙袋裡的檢驗報告還有一些片子遞給老路,“我找了兩個醫生看了,自己也看了好幾次,沒事兒,姚建沒事,休息一天半天的就能上場,太好了。”
老路直盯盯的看着隊醫,激動了拍了下手,都忘了接人家遞給他的東西,“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滿屋子喜氣,這真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姚建要是不能上場,決賽中取勝簡直就是空談,領隊接過紙袋,看了看檢驗結果,把片子遞給老路,“這個你們看吧,我也看不懂。”
老路接過來,“好像我能看懂似的。”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仔細的上下看着,和一個資深醫生沒啥區別,“恩,葉子,這個消息先別告訴那羣猴子,更不能告訴姚建,讓他好好休息一晚上,不然的話他們不定要鬧成什麼樣,他們整天怎麼就那麼有活力,訓練一天晚上也不讓人安寧,強度也不少了啊……”
葉子是在球隊下榻的賓館裡吃完晚飯走的,因爲今天有一個簡單的慶祝活動嘛,這樣的集體活動葉子不能不參加,只好打電話讓羽裳她們自己先吃了,月裳很是不滿,還搶過電話埋怨了幾句,林惠沒有搶電話但她的失望更大,今天她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還買了一瓶酒,就是想和葉子一起慶祝的,葉子還不能回來一起吃飯。
老路破例讓大家可以每人喝兩瓶啤酒,這真是很破例了,以往就是臨回海城的晚飯裡他也是不允許飯桌上看到酒的,不過這樣的破例讓姚建更加的委屈,老路以他是傷員爲由,剝奪了他喝酒的資格,看着高達在老路的命令下,收走自己手裡心愛的啤酒,姚建殺人的心思都有了,爲什麼大家都能喝,就自己不行呢。
姚建是一個愛喝的主,雖不是嗜酒如命,可也見酒不能不喝,他左右的給劉暢和葉子說好話,並答應很多條件,爲的就是能偷偷的喝幾口,可惜老路監視着呢,“姚建,我要是看見你喝酒,不管明天的檢驗報告什麼樣你也別上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