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大荒妖族（二合一）
但即便如此，那也不是急切可成。
主要是範圍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有怒角載着林書航去畫圖，只是經過計算之後隨手一圈的事，但總共要‘踩’八萬多個點，一天又能圈幾個地方？
特別是在林書航還要分心指導山族修行、包括自己修行，以及觀察迦樓對妖族軍隊的調動、佈置等事，暗中學習等等，也會耗費他大量時間，因此花了足足十幾天，整個巽風山的法陣佈置也才只是剛剛過半。
黑風老妖等人倒是相當遵守約定，早在此前約定完的第二天，便已將各自妖山的精銳派來了巽風山，一邊是協助巽風山防禦，一邊更重要的，則是接受新領導的工作任命，適應巽風山的作戰環境等等。
林書航是不太瞭解妖族的戰鬥方式，因此並不會去接手，但既然有個懂行的迦樓在旁邊調度，那這自然就成了他學習的好機會。
妖族的軍隊在林書航看來已經算是相當成熟，乃至於可以說得上一聲職業化了。
與想象中糾集一夥妖怪一股腦的往前衝，最後看誰強就行的野蠻戰法完全不同，妖族的軍隊居然相當有組織性，且分工明確。
有擅長法術的遠程攻擊兵團，有皮糙肉厚的衝鋒肉盾，有負責協同作戰的全能者，甚至，還有靈活擅長身法乃至空間法術的特種部隊
標準的多兵種協同作戰，只不過，妖族是按照各自的能力來劃分，而並非是像後世人類那樣按照武器來劃分兵種罷了。
而在多兵種協同作戰的基礎上，妖族的這種軍團作戰又還有另一個特殊之處，那便是凝威與凝勢。
人類的古代軍團能凝聚殺氣，僅僅只是普通人的兇悍之氣，都可以將一隻軍隊凝練出逼人的殺氣來，何況是在這本就個個都有修行在身的妖族軍團中？
當將這些妖族訓練到令行合一、意志如鋼時，它們的妖氣便可以匯聚起來，這種妖氣的匯聚遠勝過後時代人類軍團的殺氣，且是具有實際殺傷力的，乃至還可以被自己一方的遠程軍團利用這股龐大的妖氣來進行攻擊！
這也意味着，當海量的妖族匯聚起來、且意志一致、心身都凝爲一股時，是可以爆發出幾乎無上限的戰力的！
林書航暗中觀察時，大致計算過了這妖氣的匯聚公式，大致來說，一隻妖怪的實力有多強，當它參與到妖族大軍的妖氣凝聚時，就能給這凝聚的妖氣中貢獻出約等於自身十分之一的力量。
也即是說，一百個化形期的妖怪，大約就能匯聚出一隻大妖的妖氣來，而一百隻大妖，大概就能匯聚出一隻妖王的妖氣，一百個妖王能匯聚一個妖神，而一百個妖神……甚至能比肩妖尊！
當然，只是力量相當，你未必打得過，畢竟妖尊對力量的運用，顯然是比你一百個妖神要強得多的，可問題是你架不住它量大啊……
林書航觀察下來，光是以巽風山這幫而論。
巽風山目前共有所謂的遠程部隊五千，肉盾戰士兩千，空襲部隊三千，加上大量的混編妖卒一萬，以及特種部隊三百，總共兩萬出頭的兵力。
其主要的主體盡皆都是由化形期妖族構成，像青鳶這樣的化形巔峰，能在隊伍裡當個小隊長是綽綽有餘的，但卻並未到足夠指揮部隊的程度，這個檔次佔據了兩萬妖兵的主體，光是其憑空匯聚起來的妖氣，也差不多要等於白白添加了兩隻妖王的程度。
且由於妖卒範圍大、數量多、分工明確，無論續航能力還是捱揍能力顯然都遠遠超過兩隻妖王，實際戰力比兩隻妖王只高不低。
因此實際算下來，光是這兩萬軍隊，其凝聚的妖氣，加上本身戰力，頂七八個妖王的戰力是綽綽有餘的。
而再往上，則有以怒角爲首的約莫七八十個大妖，這些大妖是巽風山妖軍的主要指揮者，光是其匯聚的妖氣差不多也能頂一個妖王了，同樣，實戰力肯定要遠遠超出一個妖王不止，再算上它們本體的戰力，差不多也等於七八個妖王，比如怒角，光是怒角本身，本就已經擁有一些普通妖王的戰力了。
最後纔是巽風山所謂的四大妖王，以青鳶的師父封摩爲首，那是一隻巔峰妖王，加上唯一的妖神迦樓，則屬於是妖軍指揮的中樞所在。
這與林書航曾經想象中神話時代裡，境界足夠的頂尖人物不需要幫手、輕易便可滅一國是完全不同的。
迦樓的實力雖然遠超巽風山上任何一妖，甚至是讓其他妖族、哪怕四大妖王之首的封摩都遠遠不能望其項背的程度，但實際上整個巽風山上下的戰力匯聚在一起時，勉強便能與迦樓抗衡了，而要是給這軍隊足夠的擺陣機會，發揮出其最大戰力的話，似迦樓這等妖神，面對這軍隊也基本沒有贏的可能。
再加上黑風老妖、蓮花山主兄弟、萬蛇娘娘、天劍等妖主這些日子不斷輸送過來的精銳，除了聯合的三萬化形妖卒外，其他大多都是以大妖或妖王爲主，等若又平添一兩個妖神戰力，讓巽風山的妖軍實力開始迅速壯大，若要再算上黑風老妖等幾個妖神，這股力量若是能完全擰成一股的話，林書航感覺已經能和一些弱一點的妖尊稍微抗衡一下了，至少擋個幾招完全不成問題。
真是萬能的妖族……
林書航也是感慨，安全感日增的同時，亦是暗暗有些憂心忡忡起來。
妖族軍隊這凝勢之效確是非同凡響，當可堪大用，說不定是能抗衡寒武人的真正利器，可是……這也意味着那些大荒妖族將擁有同樣的本領。
聽迦樓說來，在那大荒之中，光是這傲來界附近便有過億妖族，雖說大多都是小妖，但就算百選其一，那也得有百萬化形；就更別說在更廣袤的整個世界範圍的，那大荒深處的妖族更是多不勝數，便是湊出千萬化形乃至過億恐怕都不足爲奇。
這數量，光其凝聚的妖氣，本身就已經可以比肩妖神甚至妖尊了，戰力更是要倍之，且在如此可怕的數量基礎上，必然也會層層遞進的誕生更多的大妖、妖王，乃至妖神，其真正實力根本就是難以想象。
如此力量，倘若果真匯聚在一起，再朝這巽風山而來……
自己這五芒星法陣，最多就只是能抵擋妖神的幾輪攻擊罷了，真要面對數百萬甚至更多的化形大軍，那恐怕分分鐘就是被轟破的下場。
凡事有利就有弊嘛。
“……”想到這裡，林書航也是有些無奈。
只能是一邊加緊佈置陣法，一邊加緊操練山族人，同時還要不斷的去維護保養那艘黑風老妖送的飛碟，畢竟在關鍵時刻，這艘飛碟還可以讓自己冒充一下寒武人，去威懾或者恐嚇一下大荒妖族，給它們製造一些天神族已經降臨乃至參與戰事的危機感，說不定會有奇效。
而除此之外最後能做的，也就只能是在心裡暗自祈禱了。
但願來的大荒妖族不要太多吧。
………………
大荒世界，百萬枯骨。
整個世界都充斥在一種血腥與寂靜之中。
前方有一山，山上有一妖。
可等走進細看時，才發現這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山丘之地，而是一大堆用各種各樣枯骨、屍體堆砌起來的屍山！
這屍山高百丈，寬亦有數十丈，一個巨大的影子坐在那屍山頂端。
它下身爲蛇，巨大而粗壯，蟒鱗銀亮發光，盤繞在這屍山之上。
上身則居然是人形，赤裸着胸膛，生得卻是相貌堂堂，一臉正氣，一對眸子中星光璀璨，宛若有洪荒大宇在它眸子中綻放，既明亮又深邃的眺望着遠方。
而在它身周，竟有陣陣肉眼可見的金色妖氣環繞。
妖族的強者，哪個不是從常年的殺戮中邁過來的？沾染的死氣甚重，因此所凝練的妖氣大多烏黑，能將妖氣凝練爲金色，這可就着實不是普通的妖了。
它眺望時安靜極了，也不知心裡在想寫什麼，一動不動，更不知它已經在這裡盤踞了多久。
但見此時空中有兩道漆黑的影子從天而降，在它身後跪拜下來：“少主！”
那人面蛇身的妖怪淡淡的‘嗯’了一聲，問道：“情況如何？”
“天神山仍舊處於封閉狀態，無法探測裡面的消息，也無法得知尊上的情況，不過好消息是依舊沒有天神一族離開神山範圍，他們似乎真被尊上困住了……”
人面蛇身的妖怪點了點頭。
另一個黑影則是說道：“還是沒有任何妖山肯響應我們，不周山的那幾位，甚至說‘尊上凶多吉少’，讓我等少在這節骨眼兒上添亂，如若不然……”
人面蛇身的妖怪輕輕一笑：“不然怎樣？”
“便要盡起不周山之力，將我等連同這大荒所有妖族一併屠盡，以正神名！”
“神名……什麼神？只因住在天上，便是神？只因曾勝過我妖族一次，便是神？”人面蛇身的妖怪擡頭看着浩瀚的星空，臉上帶着一絲不屑的微笑，口中喃喃自語着：“他們可不是什麼神，甚至，不過只是這太昊之域的罪人罷了，豈配神明之稱！”
說着，它大笑起來，在那屍山上盤沿的蛇身也緩緩遊動，將它身軀挺直，傲立於這屍山之巔：“父親當年歸順天神，不過只是爲了替妖族延續下火種，以待他日東山再起、奪回我妖族主權，可沒想到這些東西還真就此生出了奴性。”
“如今，父親的戰場在神山，我等的戰場便是在這妖界！”
“不周山那幫老東西欺我等年幼，這次倒要教它們看看什麼叫做英雄出少年，教它們看看什麼叫做人多勢衆與衆望所歸！這些愚蠢的傢伙，唯有鮮血與恐懼，才能讓它們重新清醒過來！”
“不肯響應？那便打到它們響應！它不想亂，那便讓它真個天下大亂！距離我等此處位置最近的妖域是何處？”
“西行一千二百里，即可到傲來地界，此地界有妖山六座，分別爲三品巽風山、三品黑風山，以及同爲五品的天山、五蓮山、七巧山與不冬山。”
“兩個三品，四個五品，不上也不下，倒是正好。”那妖怪少主冷笑道：“便拿它們開刀，給其他那些妖山做個榜樣，以儆效尤！”
“孔宣聽令！”
它身後其中一個黑影頓時跪伏下來。
“命你率火雲四怪、黃道二十八將，領十萬妖軍，自西路進發，攻取傲來地界六座妖山，將其守衛力量盡數瓦解即可，切不可屠戮底層妖族！”
“是！”
“太一聽令！”
另一個黑影也跪下：“屬下在！”
“命你五日內清點百萬妖族，盡起這大荒之軍，隨我押後而行！”妖怪少主的眸子中有深邃的星光閃過，顧盼羣山間灼灼生輝：“若前方戰報傳開時，有望風而降者，自是接納，若仍有膽敢反抗者，必滅之！”
“得令！”
那兩個黑影同時應聲，緊跟着，兩道影子同時拔空而起。
但見它們褪去了身上的黑袍，露出裡面的軀體來，竟都不是普通妖族的黑煞之氣。
但見其中一個，身上有神光百丈，數百根彩色的翎羽從它身後展開，卻非鳳凰，而是一隻五彩之光的孔雀，正是那位名爲孔宣的妖神！
而另一位，當褪去黑袍時，全身上下閃耀出萬丈金光，卻見是一隻三足金烏，正是那名爲‘太一’者。
但聽那孔宣一聲輕鳴，聲音伴隨着它散開的萬丈五彩金光，撒遍了這片大荒之地方圓數裡，將原本漆黑的大荒都給映照得宛若白晝……不，不是這光芒映照了大地，而是這光芒驅散了黑暗和空中的烏雲！
但見那漆黑如墨的烏雲散開時，外界竟是大白天，空中烈陽高照，將億萬光輝灑落到這片大荒上。
而藉助這突然耀眼的光芒，方纔看清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荒之上，在那妖怪少主盤踞的屍山之後，竟悄然排列數以萬計的茫茫大軍！
它們種族不一、體型不一、強弱不一，可卻都按照各自種族，分門別類的排着軍陣，高大的在後面、矮小的在前面。
或獅狼虎豹、象犀馬牛，亦或是龍蛇彘蛟、鹿蜀窮奇，千門萬類，無以計數。
強的看起來已是妖王境，弱的也至少是化形期，如此茫茫十萬之衆，所凝聚的煞氣，在此之前竟生生將這烈日當空都給遮蔽得宛若漆黑之夜。
“嗷哇~~嗷哇~~”
孔宣在空中不斷的盤旋，伴隨着它刺耳的叫聲，彷彿給這支大軍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吼吼吼！”
“嗷嗷嗷！”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霎時間羣妖沸騰，羣起響應，瘋狂的獸吼聲，伴隨着粗暴的踏地聲。
大軍開拔，瘋涌而行，宛若一股股浪潮，震得大地猛顫，彷彿將這整片清冷的大荒都在瞬間就給炒得火熱起來！
………………
巽風山上又過了數日。
佈陣的事情已經到了收尾階段了，看着逐漸完善的大陣，不止是迦樓，連同來觀看這浩大工程的黑風老妖等人也都是不自禁的期待起來。
如此龐大規模的結界，哪怕是在這些見多識廣的妖神眼中，也沒見過幾個。
印象中，應該是有三處，1號封印之地、7號封印之地，以及作爲妖界聖地的鐘山，只有這三個地方，纔有超過五百里方圓的龐大結界。
可現在，傲來界也將有一座了，何止是迦樓興奮，便連黑風老妖等，也都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此前一段時間時，這幾個妖神只因不岔自己被算計，即便派遣了妖軍來巽風山報道，但自身畢竟還是有些牴觸之意，藉口不干擾迦樓指揮，基本是不會來這邊的。
可在看過幾次盤古天神佈陣、看過幾次那龐大結界法陣所散發的瑰美氣質之後，卻開始忍不住常常往這邊跑了。
當然，不是去跟迦樓混一起，而是跟盤古天神混在了一起，鞍前馬後……黑風老妖甚至都有點想要頂替怒角的工作，載着盤古大人去親手建造這偉大的奇蹟了。
不得不說妖族確實比較直腸子，在跟盤古接觸了一陣之後，有盤古天神的‘開導’……特別是當盤古天神說出‘此番若擊敗大荒妖族，諸位都將有蓋世之功，我必奏報神庭，給諸位妖山升級，給諸位最豐厚的報酬與賞賜’！
有了盤古天神的親口承諾，有了比這區區六山聯盟更爲巨大的利益，黑風老妖等也終於是漸漸放下了心中成見，轉而真正的正視起這個聯盟來。
於是軍事上有迦樓，佈陣有盤古，各種後勤保障、資源供給則是有黑風老妖等不斷調配輸送，雖然偶爾還是有點摳摳搜搜，但人心齊了，稍加溝通，則都總是能解決的問題。
整個巽風山一派興興向榮之態，唯一少的，便是真正的危機感。
黑風老妖等人雖被忽悠說有大荒妖族會來進攻，但畢竟盤古天神並未說明時間，鬼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纔會來，何況現在巽風山的驚世之陣即將佈置完畢，真要有大荒妖族來了，它們恐怕反倒興奮，想要親眼看看這超級結界究竟有多麼牛叉的威力呢。
軍隊也缺乏危機感，黑風老妖等領導好歹還有林書航去忽悠一下，它們則是連忽悠都沒有人來忽悠，只是單純的聽從了調遣而已，還以爲只是來巽風山集團演練一下之類。
此時的全山上下，真正有危機感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林書航，‘通關任務2’的提示對他來說始終就像是一柄懸停在頭頂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一樣，隨時都有落下的可能。
他用小奇門遁甲推算過好幾次了，但次次的結果都是卦象混亂，無法顯現。
以他現在對奇門遁甲和因果的理解，這應該是自己正在推算的事情，其涵蓋的因果大過了天，以至天機遮蔽、重重迭迭，除非是親傳自九天玄女的大奇門遁甲之術，否則根本就無法推算出準確的天機來。
說起來，大奇門遁甲之術與因果法則纔是真正天作之合的能力，相互搭配簡直就是可以直接貫通古今，在瞬間明瞭一切。
可惜這大奇門遁甲之術在因果商城中屬於是聖人之術，如今商場雖然已經開啓，但卻只能看到個名字，根本看不到購買價格與購買條件，想都不用想，這是聖人才能學的東西，自己還早着呢……只能是坐等結果了。
而另一個具有危機感的，則是迦樓。
它和林書航擔心的東西可不一樣，它擔心的，是這天大的‘忽悠’最後該如何收場……
此前只是欺騙黑風老妖他們進行六山聯盟而已，能得到黑風老妖等妖神的共同認可，承認他迦樓爲這六山之首，它的目的其實也就達到了，根本就沒有去奢望過更多。
說什麼抵擋大荒妖族，那不過只是它自己找的藉口而已。
可哪知道這盤古天神還真就這樣一頭扎進去了，讓黑風老妖它們往巽風山送來了大量的妖軍不說，居然還讓它們緊跟着又送來了大批的資源，說是作爲各種戰略儲備。
如吃的穿的，乃至兵器法寶等等。
迦樓一開始還爲此暗暗竊喜來着，畢竟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可隨着六山送來的東西越來越多，迦樓卻是有點害怕了。
這、這他媽差不多都快要把六山給搬空了吧？這不等於是搶嗎……搶都沒這麼快的！
這最後要是沒有大荒妖族來打巽風山，它可怎麼搞？怎麼向黑風老妖等妖神交代？最多一個月，巽風山繼續風平浪靜，那黑風老妖等人必然會意識到上當受騙，到那時，它們未必會敢把那盤古天神怎麼樣，但卻絕對要找它迦樓算總賬，他迦樓的實力就算再強，面對這五大妖神，那不是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盤古天神……這也玩兒得太大了吧？
活人總不能會被尿給憋死。
迦樓左思右想之下，終是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或許……自己可以派人前往大荒，花點重金，賄賂一些大荒的妖族強盜，忽悠它們組織起來巽風山逛上一圈兒？
只要有大荒妖族有組織的來過了，那這軍事調動就完全說得過去了。
而要是那些大荒妖族真被忽悠到腦子缺了根筋，敢真的攻打巽風山，那還可以賺筆外快呢。
執行這樣的任務，巽風山只有一個妖怪最爲合適，那便是天寶娘娘。
天寶的豔名早就已經響遍了傲來地界，便是那些大荒的妖族也是多有耳聞的，可令天寶娘娘裝作不堪在巽風山被剝削欺壓之苦，私自逃離，因恐巽風山發現後報復，以‘清楚巽風山的兵力部署、妖神迦樓不在’等等藉口，輔之以重金與色相，必可勾搭上幾個強盜團伙來當這送死鬼的。
兩天前，迦樓就已經將天寶娘娘派了出去，如今估摸着差不多也是快到有迴音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