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冷冷的聲音從李慕白身後傳來,這飛鏢激射而來的時候,他都嚇出一身冷寒了,這飛鏢完全是鎖定了自己腦袋,並且飛鏢能夠發出響聲,這速度就非同小可,絕非普通人的手力扔擲可以發出的,如果有行家在的話,就能夠感覺出這飛鏢裡面蘊含了內力。
兩根修長的手指從背後伸出,恰好在他眉心停住。
李慕白猛然收回腦袋,見到這兩根手指頭之間夾着一根白色指骨,指尖磨的鋒利,並且上面似乎沾染了一絲黑色的氣息,透露出些許寒芒。
“砰!”
手指還沒來得及扔掉這根指骨,這指骨就發出一聲輕微的炸裂聲,指骨直接炸成白色的粉末從三樓撒了下去,那兩根手指閃電般的縮回,李慕白扭頭一看,發現白寒眉頭微微一挑,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窗外,見到李慕白盯着自己,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袋裡,別過了腦袋。
再一看窗外,李芳站在樓下衝着李慕白詭異的一笑,幾個跳躍之下,便消失在夜幕之中不見了蹤影。
“有沒有事?”
李慕白知道已經追不到了,這才收回目光,看到這白寒,因爲剛纔白寒接下那個古怪的飛鏢,自己的手指肯定是炸傷無疑了。
“沒事。”
白寒滿不在乎的走到一旁,不願意再搭理李慕白。
而此刻蘇銘已經爲李建國鬆了綁,李建國有些失態的跳下牀,仔仔細細的打量起李慕白來,然後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確認是自己的兒子後,才抱着李慕白,生怕他失去一樣。
“我還真以爲像她說的那樣,以爲你死了。”
李建國聲音有些哽咽,又是一個裝修工,雙臂特別有力,李慕白肩膀上的傷口都裂了開來,痛的齜牙咧嘴的。
“怎麼了,受傷了?”
察覺到李慕白這痛苦的模樣,李建國嚇得鬆開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沒事,小事而已,受了傷,你換個地方吧,如果還呆在這,李姨還會來的,她是魔門的人,一抓到你,就會用很嚴厲的刑罰逼你的,對了,我媽的身份你知道?”
李慕白揉了揉肩膀,開口問道。
“嗯,我也打算換房子了,華天區有一個樓盤近期要開市了,你過些天跟我去看看房子吧,反正以後你娶了老婆也要買的,你媽的身份我自然知道,不然也不會和她離婚了。”
李建國嘆了一口,緩緩的說道。
“買房子?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李慕白嘴巴張的大大的,在華天區買房子,就算中等地價的,也要近乎七八千一個平方,買一個毛坯房,不算裝修,也要上百萬的。
“這麼多年,我也存了不少,如果還不買,我怕以後沒機會了。”
李建國微微一笑,眼眸之中劃過一絲悲涼。
“這個以後再商量,我回來也是想問你一件事的,不過現在知道是李姨搗的鬼,你知道李姨的老家在哪麼。”
李慕白想要解決這個後患,畢竟李芳都講出自己是魔門中人,而且是兩次都險些要了自己性命,千骨道人的弟子,千骨道人與自己的樑子已經結下,不死不休,所以李芳也是一個大患。
若不是當初白寒,花小倩在身邊,自己面對實力深不可測的千骨道人,只怕就算有陰陽招魂燈在手,也支撐不了多久的。
魔門弟子歹毒異常,白寒跟他說過,那些在第三平行空間召出來的白骨骷髏也是通過活人祭煉的,而且那綠油油的靈魂之火,就是原主人的魂魄,一個活人活生生的煉製成一具骷髏,這些人的靈魂永遠被禁錮,不得超生,更無法進入地府輪迴,多麼兇殘,由此可以想象這魔門有多麼邪惡。
在法術界,最爲著名的就是一大魔門大派就是魔羅門,據說魔羅門是十多年前崛起的大派,開始的時候還是叫魔羅寺,與無量寺抗衡,最後逐漸與各大門派爲敵,並且開始招收各大弟子,不分男女,勢力再一步擴大,幾大正道大門派現不得不在聯成一氣,才勉強與之抗衡;而原來十多年前的白骨魔門同樣是一個大宗門,不過因爲那一次法術界大戰,白骨魔門的宗主白骨魔君以及宗主都死了,門下長老弟子也死了大半,不過還有些長老,門人當時在遊歷,躲過這一劫,現在春風吹又生,估計是和魔羅門聯合一處了。
“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和她甚至是結婚證都沒有打的,就這樣生活在一起,和她在一起總是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李建國十分懊惱的開口說道。
“好了,她是魔門的人,自然能夠對付你,我們得休息一下,明天還要動身去峨眉。”
李慕白拍了拍腦袋,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件事只能夠擱置一旁,畢竟還是那任務重要,白花花的銀子擺在那。
“你們要去峨眉?幹什麼去?”
李建國聞言眉頭一挑,問道。
“沒什麼,就去玩玩,你休息吧,今天我們在家擠着休息一晚,明天動身。”
李慕白不想多說什麼,免得自己父親擔心,搪塞完之後,便帶着二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不是很大,不過三個人勉強擠在一起,也能夠將就的睡一晚了,當然,這是李慕白自己認爲的。
“誰說要去峨眉?”
白寒坐在牀上,脫掉鞋子,躺在牀裡面,雙手放在腦後,幽幽的開口了。
“不去峨眉?那怎麼找王家後人?”
李慕白很詫異的問道,蘇銘倒是沒有多問什麼,走到書桌面前,看起那張三個小孩的合照,嘴角微微翹起,掛着淡淡的微笑。
“因爲……因爲我也算是半個王家的後人。”
白寒說完這一句話,李慕白和蘇銘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他,滿臉的不信。
“聽白叔說的,我有一個子傳爸爸,我當時就寄居在他的體內,他現在就在永和市上班,偶爾還有聯繫,他是峨眉山下王家的人,只要問一下他,看看村子裡面還有別的王家人,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子傳爸爸就是王夫人要找的人了。”
白寒輕描淡寫的開口了,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你……你是一個男人生下來的?”
蘇銘吞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問道。
“三百年前,我就寄居在王家人身上了,只要有下一代出身,我就會附在其背部之上,一直延續下去,直到十多年前纔出世。”
白寒看着二人目瞪口呆的樣子,絲毫沒有在意,但卻說了這些緣由。
“三百年……三百年……那你怎麼又會在十多年前出來?”
李慕白好奇的問道。
“因爲我一直在等一個人,等到了,自然就出來了。”
白寒說完,雙目一閉,不再開口了。
李慕白和蘇銘相視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這事很怪異,至少蘇銘是無法真正的接受,但是李慕白不同,遇到了這麼古怪的事情,興許這是某一種逆天的秘術產生的,所以他能夠接受。
躺在牀上他便漸漸的睡了過去,雖然三個人擠在一張牀上,但是睡得很踏實。
不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慕白感覺有人拉動了他的手臂,他微微張開眼睛,這才知道自己雙腳分別搭載二人的身上,手臂從二人的臉上收了回來。
蘇銘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而白寒則是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李慕白,帶着些許幽默的開口說:“你的睡功還真是獨樹一幟,和你睡在一起的人挺倒黴的。”
雖然如此,但是白寒卻沒有絲毫惡意,也難得的開一個玩下玩笑,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因爲今天開學,倒是不用那麼早去學校,大一管理還是比較嚴格的,特別是規定要上晚修,只需要晚上趕過去就成了。
白寒口中的子傳爸爸在華天區的一個外貿公司上班,約好時間後,三人就在一家咖啡廳等候了。
大約是上午九點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穿着筆直的西裝,面帶微笑的往這邊走來。
男子面容英俊,留着寸發,顯得很精神。
“你這個小子今天怎麼有時間約我出來?”
王子傳掃了一眼李慕白和蘇銘,然後清澈的目光盯着白寒,裡面露出柔和,還有些許慈愛的光芒來。
“子傳爸爸,我想問你一下,在峨眉山下的那個村莊,是不是隻有一家姓王的?”
白寒開口問道。
王子傳幾乎是沒有想一下就點頭說:“嗯,不錯,是隻有我們一家姓王的。”
“家裡有什麼地契麼,或者說還有什麼旁支,我以前記得好像有祖先牌位供奉的。”
白寒再次問道。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即便有,也被燒光了。”
王子傳收起笑容,腦海裡面忽然回想起當初小時候發生過的一場火災,那個時候自己實在是太小了,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當時發生了火災,當初很多東西都被燒光。
“等等,你家裡有沒有在修道的人?我記得王夫人提過,王家出了一個厲害的人物。”
李慕白仔細的回想起當初王夫人說過的話,這才插嘴。
王子傳聽了李慕白的話,臉色微微一變,又看了一眼白寒,見白寒點了點頭,才緩緩說:
“我姐姐就是法術界,清心觀的現任掌門,王小悠。”
“那就錯不了,不用去峨眉山了,就是你了,王叔叔。”
李慕白指了指有些莫名其妙的王子傳,咧嘴大笑起來,因爲他已經迷迷糊糊的看到有大把的鈔票往自己飛來。
【又是一週快過去了,明天就週末了,真想休息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