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模糊,全身骨頭彷彿是散了架似的,疼的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眼睛再次閉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這種痛覺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是愈演愈烈,他終於睜開了眼睛。
這間房很糟糕,跟之前關陳夕顏的有些相像,只是空氣更加的渾濁,有一種木頭腐爛的味道,讓他頗爲欣慰的是,這裡有窗戶,儘管外面有一層生鏽的護欄擋住,窗戶的玻璃上蒙上一層厚厚的灰,但是還是有落日的餘暉灑了進來,讓他看清楚房間裡面的情況。
房間裡面有很多雜物,大部分是一些農用器具,還有一些破敗的傢俱。
他的雙手被綁住,雙腳也被牛筋繩捆住,自己則是被扔在了髒兮兮的地面上。
李慕白喉嚨很乾,並沒有用什麼堵住他的嘴巴,看樣子對方不怕他叫喊,這也可以推斷出,他被關押的這個地方絕對是一個人煙稀少之地,否則綁匪不會做這麼蠢鈍的事情。
他往後移了移,靠近了牆壁,不,這不是水泥牆面,而是木製的牆面,或許,整間房子都是木製的結構,背靠着牆壁,李慕白扭動着身子,儘量往上蹭,利用背部和腰部的力量站了起來,雖然被綁住了,對方卻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只是單純的把他困在這裡。
李慕白小心翼翼地移到了窗戶旁,擡頭往外面看去,外面是一個草坪,遠處就是大山,放眼往周圍看去,山巒重疊,樹木蔥鬱,而這草坪之上除了關押自己的這房子之外,還有另外幾間,大草坪之上還停着一輛銀灰色的麪包車。
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爲什麼要把自己困在這裡?
李慕白想了很久,始終無法猜測到,因爲一年前他就已經很收斂了,就算去執行任務,都是陸飛和黑子去,自己在家帶孩子,修身養性而已,哪裡有什麼得罪人的地方。
就這樣想着,李慕白背靠着窗戶下的木牆壁,慢慢的睡了過去。
他哪裡知道自己會被那個張愛國派人綁架?這種事,他壓根就不會去想的。
草坪外的一條小路,一輛豪華的小轎車行駛過來,車子在銀灰色的麪包車處停了下來。
“小謝,你覺得這別墅怎麼樣?”
轎車並沒有打開,坐在後面的張愛國一手摟着謝老師,另外一隻手很不老實的解開她的上衣,伸手狠狠的揉搓着,謝老師面色紅潤的看着外面。
這裡是一棟很古老,類似於歐洲古堡風格的建築,除了這類似於古堡的建築是用石頭砌成,旁邊還有一些雜物間,這些雜物間則是用木頭砌成,草坪周圍都用白色的木欄圍住,而且這些草坪顯然是被修葺過的,顯得十分平整。
“很……很漂亮……”
謝老師收回目光,咬着紅脣,雙目微微眯起。
這個男人的手法很嫺熟,拿捏的恰到好處,她已經感到自己原本柔軟的胸脯漸漸開始變得暴漲,胸前的兩顆櫻桃更是變得堅硬起來,大手一掐住這兩顆櫻桃,她渾身便感覺好像觸電一般。
謝老師也很明白,以張愛國這種人物,也不知道睡過了多少女人,技術纔會這麼熟能生巧,不過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要傍上這個大款,那麼她這一輩子就不愁吃喝,如果給他生個兒子,那麼就會享盡榮華富貴,一想到這裡,她變得更加主動了,聲音也大了幾分。
轎車司機已經離開了座位,似乎老闆這樣做,讓他已經習以爲常。
剛下來不久,他掃了一眼車子,發現車子在微微震動着,一上一下,很有節奏的。
車內傳來嬌呼聲,沒有絲毫的掩飾,叫的格外的刺激,讓這個看起來不大的青年司機下身隱隱有了些反應,他抓了抓襠部,想要壓制一下,但是卻越抓越大,掃了一眼周圍,便往一間雜物房去了,他也是人,也要解決,如果在市區還好,隨便去一個洗浴中心就能夠找到一個女人,但是這種荒郊野林的,哪裡有?
推開門,裡面有些昏暗,還有木頭的腐爛氣息,他顧不得那麼多,背靠着門,利索的接下皮帶,那暴漲的玉杵終於得以解放,他伸手握在上面,輕輕擼動着,雙眼微微閉起,嘴裡發出輕哼聲。
這個老闆也真是,在永和市隨便開間賓館不就得了麼,爲什麼還要跑到這個地方來,尋找刺激?
李慕白睜開了眼睛,扭動了一下身軀,外面的餘暉漸漸消失,但還是有一定的可見度,他掙扎了幾下,自己的手臂已經發麻了,這牛筋繩十分結實,自己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誰?”
年輕的小司機原本正要到噴發的狀態,忽然察覺到這個雜物間的響動,嚇得把自己的東西往褲子裡賽,眼神驚慌的往裡面看去。
“爲什麼要抓我到這裡來,蘇小小在哪!”
見到這房子還有另外的人,李慕白便出聲問道。
“蘇小小?我不認識,你怎麼在這裡?你是張家的人?”
青年司機有些惱怒的走了過來,見到窗戶下坐着一個被綁住的瘦弱青年,雖然渾身髒兮兮的,但是怎麼也掩飾不住這個青年的獨特氣質,他看起來十分弱,很需要人保護,但是卻又有不一樣的地方,這種感覺說不清楚,看着他,司機心中漸漸平靜下來,看着眼前這個人的臉,他發現他的眼睛十分明亮,好像天上的星辰似的。
“張家的人?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放開我。”
李慕白有些氣惱,眼前這個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麼。
“這裡是張總的野外別墅,你不是張家的人而在這裡,難道說你是小偷?被他們抓住了,然後關在了這裡?”
這個司機嘴角微微翹起,走了過來,仔仔細細地打量着李慕白,怎麼這個小子越看越熟悉?司機忍不住伸手往他臉上擦去,絲毫沒有顧忌到自己的手剛剛乾過什麼,擦乾淨李慕白臉上的污漬,他才微微一愣的說道:
“你……你是程晨的小舅子?”
“你認識我姐夫?”
李慕白嗅了嗅空氣之中,有一絲怪味。
司機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開口道:
“我當然認識,我之前是在警署裡面工作,上一次在麓山,還跟程哥一起追捕了幾個苗疆拐人販子,當時你也是在的,所以我記得你,那件事很詭異,所以我當然對你的印象很深刻,你好,我叫慈龍。”
司機見到李慕白承認,立刻高興的伸出了手,但是一想到李慕白還被綁着,立刻縮了回來。
“我叫李慕白,你說這個地方是張家的野外別墅?那麼綁架我的人是張愛國?”
李慕白經常去幼兒園,所以是知道一些家長的。
“我不清楚是不是他綁架了你,但是這個地方確實是張愛國的。”
慈龍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李慕白,因爲他很清楚張愛國的爲人,年輕的時候,可是殺過人的。
正在他要爲李慕白松綁的時候,外面傳來張愛國的呼喊聲:
“小龍,該進去了。”
“好嘞,我就來。”
慈龍應了一聲,然後又轉過身對着李慕白吩咐道:
“你放心,我回來救你的,我雖然是一個司機,但是也是張愛國的兼職保鏢,這個小刀你先拿着,如果能夠自己割破,也不要急着逃走,在這片大山之中,晚上很危險,我會想辦法送你回永和市的。”
“等等,你也要小心。”
就在慈龍扔給李慕白一把小刀時,李慕白忽然叫住了慈龍,因爲他看到慈龍的印堂之上有一淡淡血霧,似乎有血光之災,不過淡紅色的血霧之中又夾雜着一絲黑氣,明明就是冤鬼纏身,真是有些費解。
“好。”
慈龍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衣物,推開木門走了出去。
等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慈龍往古堡別墅走了進去,裡面燈火通明的,說不出的怪異。
大廳裡面有不少人,但是相比這龐大的地方,根本就不算什麼,甚至他們說話的時候,還有一些回聲在飄蕩,每一次來到這個別墅,慈龍都很不高興,他很不喜歡這個陰氣森森的地方。
餐桌是那種長方形的餐桌,並沒有開電燈,而是上面擺放着巨大的白色火燭,照亮一方,除了張愛國之外,還有五個外人,這五個外人就是當初綁架李慕白的人,其中一個身材壯碩,滿臉絡腮鬍子,一臉兇相的就是熊哥了。
“小龍,還愣在那兒幹嘛,趕緊坐,現在不吃飯,晚點就沒有吃了,張媽,上菜。”
張愛國大聲開口了,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
慈龍坐好位置之後,伸手拿起眼前的玻璃杯,裡面是紅酒,在燭光的映照之下,就像火焰一般的通紅,幾個三大五粗的漢子聊得特別的來勁,倒是謝老師很安分的坐在那兒,輕輕抿着這年份久遠的葡萄酒。
這時候,忽然一陣冷風颳了過來,吹得火燭搖晃不定,險些熄滅。
大客廳之中有些鬼氣森森,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窗戶沒關門,今天天氣這麼好,怎麼會起風呢。”
張愛國有些惱怒的看了一眼遠方,然後衝着慈龍使了個眼色,慈龍才往窗戶邊走去,窗戶關的緊緊地,大門也關了,並沒有風,他忽然感覺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有一道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他一轉頭,之間樓梯口的方向,似乎剛剛站着一個人的樣子,那是在這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難到……難到這個傳說是真的?”
慈龍動了動喉嚨,神色陡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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