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笙從容淡定,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並沒有被這些古怪的東西所嚇倒,反而冷靜的看了一眼遠方,沉聲說道:
“一下就出現了三個式神,好吧,我想你們的主人差不多也要到了,那麼咱們就速戰速決。”
首先發動攻擊的便是那巨大的紅『色』鬼臉,它雖然沒有身軀,但是脾氣卻異常的火爆,嘴裡說了一些那笙無法聽懂的語言,忽然之間龐大的鬼臉猛然如同車輪般滾動起來,在空中壓出一道道赤『色』的火光,鬼臉在空中越滾越大,最後化爲十丈之巨,巨大的嘴巴張開,裡面是一個黑『色』的漩渦,這個漩渦的深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那笙自然不願意被這鬼臉吞掉,當即掐動着法決,腳下的雲層便一陣變化的往另外一處飛去,原本以爲要躲過這鬼臉的時候,那灰褐『色』的蝴蝶忽然化爲了一個合服少女,少女雙臂伸開,猩紅的嘴脣微微翹起,帶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雙臂猛然一抖。
“唰……”
只見她袖口之中飛出一片片寒光閃爍的蝴蝶飛鏢,這些飛鏢十分精巧,模樣和蝴蝶相差無幾,並且還很靈活,特別是那翅膀,翅膀之上泛着金屬般的光澤。
這些蝴蝶飛鏢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涌過來,封鎖了那笙的一方去路。
另外那個戴着白『色』面具的人一直沒有出手,但是他卻握着腰間的長刀,仔細一看之下,就會發現這長刀與刀鞘之間有一拇指粗的鐵鏈,好像封住了這柄怪異的刀,更加詭異的是,這鐵鏈之上還有一張長條白紙,上面寫着一個“封”字。
這個面具男子雖然沒有出手,下方的上忍卻再次出手了,密密麻麻的金黃砂礫開始自動組裝形狀,時而化爲飛鏢,長劍,大刀等形形『色』『色』的武器。
面對諸多攻擊,那笙秀眉微微一皺起來。
“萬劍之輪!”
那笙深呼一口氣,雙目凝重,施展出劍宵傳給她的絕技,這萬劍之輪其實是以自身劍術修爲,以一柄實體寶劍分出萬道劍影組成光輪來攻擊敵人,雖然每一柄影劍的攻擊能力不如本體的劍,但是疊加起來將是一個恐怖的存在,一根筷子或許很容易折斷,但是一萬根筷子疊在一起,還容易折斷麼。
當然,那笙的實力並不足以施展出萬道劍光,但是上千的劍光還是施展得出來,畢竟她現在的實力已經全部解封,再加上遺傳基因,她有很高的天賦,而且是從小練起,只怕是和蘇小小一樣。
她的話音剛落,天地之間都似乎震顫起來,一道道波紋乍然浮現而起,高高舉起的烏木劍迸出璀璨的銀光,照亮一方天地,那些正在修煉祭壇的師生都停下了,瞠目結舌的看着發生的這一幕。
更讓他們幾乎暈厥過去的是,那笙周圍忽然浮現出一道道藍汪汪的劍光,這些劍光足有上千柄之多,化爲一劍輪在空中旋轉着,蝶舞激『射』而出的蝴蝶飛鏢被這些劍光紛紛碾碎,那上忍施展出來的金黃砂礫也被打回圓形。
倒是那鬼臉,大口一張,居然大口大口的吞噬這些劍光,不過速度極爲緩慢的樣子。
之前蝶舞放出的那股異象,讓那笙腦子有些『迷』糊,手裡的劍柄都有些無法握住,一種倦意在此刻席捲而來。
“好想睡啊……”
那笙自言自語起來,眼皮開始緩緩往下閉合而去。
如果她此刻睡着,腳下的雲層將會散去,這萬劍之輪也會消失不見,這麼高掉下去,不摔死都會摔殘。
這時候下方忽然傳來一聲巨吼聲,如同雷鳴般在下方響徹起來,這一聲平地驚雷,讓那笙幡然醒悟,她驚怒交加的看着遠方微微詫異的蝶舞,手臂一揮,一大片劍光紛紛往她激『射』而出。
下方出現一個矯健的人影,牽制住了那名上忍。
蝶舞見到劍光激『射』而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扭身化爲一隻灰褐『色』的蝴蝶逃走,不過她又怎麼可能能夠逃得過這些劍光?
原本蝶舞是要被這些劍光粉碎,但一個身穿白合服的妖豔少年出現在空中,他手裡還拿着一柄掛着紅『色』流蘇的扇子,蝶舞正好落在她的肩膀上,少年一臉慎重的看着席捲而來的劍光,忽然手裡的扇子往前一拋,這扇子自行打開,在他身前化爲一人大小,扇面之上繪製這山水之畫,並且流轉着淡淡的白光。
劍光激『射』在上面,一下就消失不見,根本就無法傷到此人身子半分,這些劍光全部都被扇子抵擋下來,不過裡面的山水畫卻遭到了嚴重的破壞。
那笙冷哼一聲,嬌軀微微一挺,手裡的烏木劍狠狠一揮,更多的劍光激『射』而出,剛纔只是一小部分的劍光而已,不過她已經隱隱猜出來人的身份,能夠憑藉一紙扇擋出她小半劍光的人,也只有佈置結界的這個陰陽師才能夠做到。
下方的矯健人影周圍已經出現了不少忍者,這些忍者十分精通體術,和陸飛鬥得不相上下,陸飛也是路過田徑場,才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並且見到那笙被這麼多古怪的東西圍攻,纔出手相助。
不過戰鬥了好幾個回合,他已經『摸』出了這些忍者的攻擊門道,陸飛微微一笑,跳出戰圈,渾身一抖,身體之上忽然浮現出一層銀質,卻又如同火焰般的白虎罡氣出現。
對付這些忍者,雖然裡面有個上忍最爲難纏,但是他動用罡氣,那麼這些攻擊也就不怕了,並且他還未曾激發自己的白虎血脈。
之後的戰鬥,陸飛估計賣出了個破綻,胸口空門『露』出來,一個下忍者果然上當,一劍刺去,卻被白虎罡氣擋住,陸飛直接一掌削掉長劍,手掌輕輕往這忍者肩膀一拍。
“咔嚓!”
這個忍者直接被打斷了胳膊,胸口更是承受了一拳,被打得飛出去丈許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接下來又有一個個忍者被陸飛放到,他越戰越勇,身體之中有一種十分強大的好戰之力,越戰越勇。
倒是那笙揮動着的劍光紛紛沒入紙扇之中,片刻後,紙扇之中的那些山水畫全部毀滅,這紙扇就此炸散,安倍見到自己心愛的寶貝扇子被損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他很快結了一個法印,然後站立在虛空不動了,任由這些劍光斬下。
“轟隆!”
綿綿不斷的巨響傳來,安倍所在的地方忽然沒有看到了人影,只有一截木頭,而這截木頭被劍光攪成了粉末。
安倍的身影卻在那個白『色』面具的男子身邊出現。
“虛,這一次得靠你了,我不能施展太多陰陽術,我還要啓動四象祭壇。”
安倍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這個白『色』面具,被稱爲“虛”的男子,語氣異常緩和的低聲說道。
至於李慕白,則是早就離開了這裡,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這個地方離田徑場很近,就是旁邊的體育館,當他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木一樣,他站在門口,並沒有動。
不一會,一個小童奔奔跳跳的跑了過來,他奔跑的樣子很古怪,雖然看似只是奔奔跳跳,但是他的雙足並未着地,而且一奔跑就是數米之遠的距離,這個童子的肚兜之上印着一個土字,正是李慕白坐下的五『色』使者之一的小土。
“主人,前方有一種特殊的能量,剋制住了我的土遁之力,但是我原本就是陰鬼之身,雖然剋制了我的特殊能力,但是我還是一樣能夠出入自如的,我倒是在裡面看到了一個金『毛』藍眼的猴子,不知道是不是主人你要找的人?”
小土雙手放在肚兜之上,笑嘻嘻的說道。
“嗯,應該是他了,我聽金言說過,對方是一個外國的超能力者,並且也是土系的,既然你去了也被剋制,那想必就是他無疑了,幸苦你了,你進來吧。”
李慕白伸出手,『露』出青銅鐲子,小土點了點頭,化爲一股黑煙沒入而去。
他思索一會,嘴中還是推開了體育館的玻璃大門,方一走近來,就感覺自己體內的五行之中的土元力有些隱隱被剋制住了,不過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異樣。
走到裡面很冷清,沒有一個人似的,剛走一步,忽然一道飛鏢激『射』而來,李慕白腦袋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接着背後一寒,一柄長刀從自己的腰間浮現而出,要狠狠攔腰而斬。
李慕白腳步往前一踏,施展微塵步遊走開來,轉過身來一看,見到一個蒙面忍者。
“我就奇怪,雖然這裡佈置了一個小小的禁土結界,但是卻無法抵擋任何普通人或者其餘屬『性』的人,難道就不怕艾斯離開這裡,或者有人前來相救?原來還真有人在此處看守,不過也只是個擺設而已。”
李慕白看着這個忍者,沉聲道,他並不懼怕這個忍者,因爲這個忍者只是一個下忍,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八嘎!”
那黑衣忍者勉強能夠聽懂李慕白的話,怒吼一聲,再次執刀往李慕白撲過來,不過這一次他可沒這麼好運,李慕白直接繞道他的身後,忽然腦袋往下一沉,嘴角『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狠狠刺入這忍者柔嫩的脖子。
一股強大的吸力伴隨着興奮感覺傳來,這個忍者忽然就軟綿綿的倒下了,李慕白『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大步往前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