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
張術有些驚訝的盯着白寒,微微吃驚了,這符文可是他在李慕白昏過去,在他胸口畫下去的,這符文有多麼晦澀難懂,他是最清楚不過的,就連普通的茅山外門弟子都無法得知,因爲這種符籙他是僥倖進入茅山內門之中得到的。
“小小的拘魂符有何稀奇?李慕白,你給我起來!”
白寒伸手往他臉色拍了拍,接着眉頭大皺的伸手往李慕白胸口上的紅色詭異符文揉去,這紅色符文被他這麼一揉,就好像是墨漬暈開來,這畫好的符文居然被揉散,接着他又一手捏着李慕白鮮紅的嘴脣,另外一隻手往其胸口微微一按,一道黑氣從李慕白口中溢出,詭異無比。
這道黑氣開始還只是一絲,最後大口大口的噴吐而出。
直到口中不再有黑霧噴出,李慕白眉頭皺了皺,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見到白寒一臉冷寒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李慕白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自己終於脫離這恐怖的棺材,現在出來之後,渾身的力氣也慢慢回來了。
“張兄,現在怎麼辦,這個外人破壞了這種事情,而且昨晚他們已經把供在古廟的靈牌給拿了出來。”
周大福看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茅山外門弟子張術,輕聲開口了。
張術往靈堂的供桌之上看去,只見那漆黑的靈牌擺在上面,他急忙轉過去,伸手抓住靈牌,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放下靈牌轉身對白寒怒聲開口了:
“你……你把他放出來了?他會變成厲鬼的!”
白寒卻沒有理會他,看着李慕白雙脣之上的那詭異的鮮紅之色緩緩消失,次啊鬆了口氣說:
“又不是我放的,你不是茅山外門弟子麼,你有能耐做這種事情,還沒能耐處理?”
言語之中竟是一些調侃的意味。
“你……好,你別以爲我沒辦法,焚燒他的軀體,讓他魂飛魄散就是。”
張術冷笑一聲的開口了。
“不行,張大哥,是你說的,顯陽還要埋入養屍地,如果焚燒了,他又怎麼復生?”
周大福一聽張術要焚燒自己兒子的軀體,立刻搖頭的開口了,在這種偏遠的農村,是十分忌諱火葬的,並不像城市裡面,實行火化,並且這個村子離縣城又極遠,交通十分不便,所以更加的落後。
“現在不行了,一來是冥婚失敗了,二來是你兒子的魂魄已經放了出來,原本他還不知道自己死了,如果知道自己的死因,定會化爲厲鬼來尋仇的,就算你是他的父親,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甚至有可能會危害整個村子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做這件事,花了多大的功夫麼,這一次咱們全部都得玩完。”
張術臉色凝重的盯着周大福,咬了咬牙,憤恨的開口了。
“我是他父親,咱們可能會害我。”
周大福搖了搖頭,顯然不信張術的話。
“哼,你兒子死,你也難辭其咎的,而且人死之後你以爲還是與活人一樣麼,簡直想的太天真了,你當初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就要知道會有這個結果,造成這個後果 ,都得怪他們兩個。”
張術指了指白寒,還有依着棺材旁已經甦醒過來的李慕白,李慕白揉了揉後頸,臉色憤怒的開口了:
“周叔,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你的兒子,卻因爲他得了重病,而做出如此舉動,我知道你想讓他死後進入養屍地,但是你沒聽白寒說麼,人死不能復生,就算他從土裡出來了,也不是你的兒子,而是一個嗜血的怪物,他的魂魄是我放出來的,你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們,我們會處理好的,但是我有個條件,希望你們能夠自首,畢竟,這是謀殺!”
聽了李慕白的話之後,周圍陷入了沉靜,不過這幾個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周大福失魂落魄,臉色茫然,有些呆滯,但是張術則是不同,那一雙原本就細小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思索之色。
白寒冷笑一聲的站了起來,然後往靈堂外走去。
“你去哪?”
李慕白心裡微微一驚,出聲開口了,昨晚他用陰陽招魂燈招出周顯陽的魂魄,現在卻不知道如何處理了,唯有白寒,只有他,纔可能免去這場劫難,當然,如果真像他們說的那麼嚴重的話。
“回家。”
白寒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不能走,如果你走了,顯陽回魂了,我們如何解決?這個茅山外門弟子也如此忌憚化爲厲鬼的顯陽,顯然是不能化解的。”
李慕白聽到他要走,臉色陡然一變起來。
“這一次委託原本就個虧本,現在還要驅除厲鬼,太不划算了。”
白寒的理由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