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從潭底脫困後先回了一趟山洞,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那邊的兩隻小隊,同時也見到了那個啞巴老人,但是隨後卻發現小女孩兒並沒有像約定的那樣在天黑後回來。
於是張恆安慰了一下啞巴老人,先去自己的山洞裡將這前那些做了一半的箭矢給加工完成,隨後又從那兩隻小隊的屍體上搜颳了一些彈藥以及一把步槍,做完這一切後他重新回到了那個山坡前,但是那裡卻是已經不見了小女孩兒身影。
張恆在地上發現了一串陌生的腳印,那串腳印的主人是一個人來的,但是離開的時候他的身邊多了一串小腳印。
張恆知道,那個小女孩兒應該是被來者給帶走了。
不過張恆看了眼手上的時間,卻並沒有着急動身營救,因爲那個小女孩兒不出意外的話是被搜捕隊的人給帶走的,那羣人進山是來追殺他的,想必應該還不至於爲難一個小女孩兒,問清關於他的問題後大概率就會放人。
相反,如果他這麼急急忙忙的衝上去,反而有可能會讓那夥人聯想他和小女孩兒之間的關係,給救人增加麻煩。
因此張恆最終還是決定先等上一段時間,等追捕隊的人把小女孩兒送回山洞再動手,之後他又看了眼手腕上的海星,距離零點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張恆重新向水潭的方向走去,結果很快就在頭頂的天空中再度看到了無人機。因爲之前無人機已經被他幹掉了一部分,現在的無人機數量明顯變少了,而且因爲是晚上,視野比白天的時候差了很多。
以張恆的潛行技術,可以輕鬆避開頭頂這些嗡嗡作響的小東西。
然而等他回到水潭邊,卻發現那裡格外的寂靜,張恆的目光掃過那一排排的帳篷,但是帳篷外卻看不到一個人,直到又過了一會兒,最中心位置的那座帳篷裡走出了四個人。
其中一個領頭的是個戴着墨鏡的男人,他一手拉着一個小女孩兒,另一隻手裡則拿着一隻紅色的海螺。
他走出帳篷後拍了兩下海螺,隨後將自己的嘴巴湊了上去。
下一刻張恆的耳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離得很近,就好像是有人正趴在他的耳邊在說話一樣。
“喂喂喂,能聽到嗎……你好,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過,我的代號是指揮者,來自銀色之翼公會,也是這次抓捕行動的總指揮。”
那個自稱指揮者的男人頓了頓,接着道,“你不用擔心,我並不在你的周圍,我的聲音之所以能傳到你的耳朵裡,靠的是一件叫做傳聲海螺的東西,而且準確的說這東西也不只是傳聲給你一個人,而是五公里內的所有人,同時作用時間只有三分鐘,因此,我就長話短說了。
“我知道你對我們這次的行動很不爽,我能理解,估計你現在八成在想着怎麼解決掉我們,而我們同樣也想和大名鼎鼎的西蒙好好較量一番,既然如此我們不如都更痛快一點,由我們出三個人和你打上三場,你可以得到我的保證,如果這三場你都贏了,那我們立刻離開這裡,而且之後也不會再來騷擾你,而如果你輸了的話……”
指揮者輕笑了一聲,“那應該也沒什麼以後的事情了,你可以好好考慮下,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的人在一座山坡後面發現了一個小姑娘,是你落在哪裡的嗎,你也不用爲她擔心,我們會幫你照顧她的。”
指揮者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摸了摸小女孩兒的頭髮。
而等他說完最後一句話三分鐘的時間也正好到了。
“你覺得他會答應我們的決鬥邀請嗎?”身後握着火麒麟的男人好奇道。
“無所謂了,他肯定會出現的,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但之前西蒙和我們開戰,擔心會波及到這個小女孩兒還特意把她放在那個遠離戰場的山坡後,我們用她來做誘餌,西蒙不可能無動於衷。”
“我其實不太理解……”另外一個長着酒糟鼻的男人道,“西蒙是那個克……唔,拉萊耶主人的容器,而他自己也知道這件事,可到現在還沒有自殺,這說明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毀滅了這個世界,既然如此他爲什麼還要關心一個剛認識了一週的小女孩兒?”
反正現在四人在等張恆現身,閒着也沒事兒幹,於是指揮者耐心解釋道,“你們不瞭解他,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蒐集和他有關的資料,當然,副本那塊兒他因爲一直獨來獨往,想找到和他合作過的玩家並不容易,但是生活方面他卻是有不少老師同學,還有街坊鄰居什麼的,只要有心很容易拼湊出他的生活軌跡。”
“你從中看出了什麼?”
“很多人覺得他的行事風格非常混亂難測,比如他對於世俗法律的態度,有時候他會視法律爲無物,就好像之前福樓的那場大戰,他可以毫不眨眼的幹掉很多人,開着一輛車在路上橫衝直撞,但是有時候又顯得比誰都尊重法律,以他的力量,其實很多事情本可以不用那麼麻煩的。”
“這還不混亂難測嗎?”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神經病。”握着火麒麟的男人做了最後總結,但隨後他又嘆了口氣,“不過這個神經病倒是真的強的離譜,你確定我們這次把他引出來後能幹掉他嗎?”
“不確定。”指揮者想都沒想就搖頭道,“但是如果這次也失敗了,就證明我們根本殺不了他,大家也可以收工回家了,當然,如果我們還能活着回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