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而就在車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凌寶兒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
她雖然有點路癡,可是,還不至於是老年癡呆。經過的地方雖然辨不清出方向,但是好歹哪裡的建築物見過還是沒見過,都還是有印象。
而眼看着他們此刻車開過的地方,明顯就是從未見過的地方。
對於她的疑問,身邊的男人卻並沒有給予她任何的迴應。
“韓少,你這是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家給你幫點忙。可是現在我們開車要去的地方,明明就不是你家的方向好不好?”面對這個問任何問題都不做任何迴應的男人,凌寶兒終忍不住的大聲反抗道,“韓少,如果你不能明確的告訴我,你現在要帶我去什麼地方,那麼我要下車。”
“……”可是面對她的抵抗行爲,他依然只是一臉淡笑,並不做任何的應對。
“韓少,你這是在逼我。”看着他完全無動於衷的臉,她倒是也不在大聲,只是一臉漠然淡笑道,“你是不是以爲就算是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也無法下車對不對?因爲你已經將車門全部都鎖上。”
“如果我確實是這麼想得,那麼你又預備怎麼辦?不會是想要用搶車逼停這種爛伎倆吧!如果你真有這種打算,我勸你趁早打消,要知道我這輛車市值幾千萬。如果真的因爲你的失誤而出現點差錯,我想以你現在的情況,就算是賣身也賠不起。”猜到她心中的想法,他倒是比她的表情更爲平靜。
“恐嚇我。你以爲你這樣我就不敢做了?”說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方向盤,向着街邊的花壇直直撞去。
倒是沒有想到她真的會這麼做,韓息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竟然讓她將方向盤搶走,而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價值千萬的跑車就這樣結實實的撞在了花壇上。
雖然他買車時,最注重的就是車子的結實程度,而這輛車也確實是足夠結實。可就算是結實,撞到花壇上的石頭上,也還是將車身刮花。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撞到障礙物之後,車本身的安全預警啓動,哪怕他還踩着油門,可是車還是強制停了下來。
見車終於停下,凌寶兒一臉滿意,望向身邊此刻望着她眼神中都躥着火苗的男人,眯彎雙瞳,一臉無害道,“既然車已經停下,那我就下車了。韓少,保重,不用送!”
說完,也不等他再說話,她已經打開車門欲跳下車,不過還未完全離開車子,就被一雙大手一把拽回到了車內。
“闖完禍就想走,世界上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韓息澈凝着她微微不悅的神色,臉上卻是那令人看不出喜怒哀樂的靜默。
這種過於靜默的表情,讓凌寶兒不免有些心虛,因爲不知道接下來,他會對自己做什麼可怕的事情。
剛剛敢於得罪他,那是以爲自己可以逃脫,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明顯是逃不了的境遇。
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
猶豫再三,最終她還是選擇委屈求全,畢竟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面子都沒有命重要,於是趕緊一臉賠笑道,“韓少,其實我……”
“你想跟我說的話,剛剛都已經說完,想做的事情,剛剛也已經做完。所以……”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住聲音,眼望着她看着自己那一眼茫然無措的神色,臉上依然是那了兩個人心悸的靜默,“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再多說,只要保持沉默就好!”
“韓少,不用做的這麼絕吧!好歹我也算是幫過你。是,你之後也有幫過我。可是你幫我的事情,我也算是將自己賠在這裡幫你了。否則,我也不會跟着允少來酒吧不是嗎?可是,我幫你的事情,你可是至今連一個謝字都沒有。”軟的不行,思量半天,她決定來硬得,於是一臉義正言辭道,“你可不要忘記,要是沒有我,那天你和那位藍小姐的事情可不會那麼順利就解決。知恩圖報這種事情,可是你說的不能隨便忘記。所以……”
“所以我不是將你從蔣家帶了出來。這份恩情難道還比不上你幫我的那一次嗎?更何況,說起來那天也不是我主動找你幫忙,而是你自己誤闖進來,不是嗎?既然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我要是不用,那不是反倒顯得我傻。”對於她突然變得強硬的態度,他倒是依然一臉的淡然自若。
“你你你……”面對他這一份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凌寶兒徹底無言以對,“好,你贏了。可就算是你贏了,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見她投降,他一臉滿意點頭。可雖然如此,卻仍然是沒有告訴她關於他們的去向。
因爲他很清楚的知道,如若是她真的知道他們現在的去向,那麼肯定就不是搶方向盤撞花壇這麼簡單。估計,這個瘋女人都會去撞牆,因爲哪怕是死,估計都比跟他現在要去的地方好。
在經過一片繁華的街道,取與鬧市之間,是罕見的一片豪華的別墅區。
這個別墅是相當的奢華,凌寶兒身在蔣家也算是見過有錢人,而之前去韓息澈的家,也看到了什麼所謂真正土豪的生活,可是看到眼前的別墅區還是嚇了一跳。
實在是這種上千萬豪車,比如布加迪威龍等等,在這裡就好似自行車一樣的擺放,讓她真心是有點招架不住。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莫不是被身邊這個男人真的折磨到精神失常,所以現在產生了幻覺?
“下車!”然而,根本不給她過多詢問的時間,他已經大力將她強行拽下了車。
然後依舊不給任何反應的機會,就拉着她的手臂向奢華的別墅區內,一座建造最爲金碧輝煌的別墅走去。
“這裡是?”她被他強行拉着走進別墅內,當目光留意到門口的銘牌時,心不覺一動。因爲上面寫的是韓府。
韓府?韓息澈姓韓,也就是說,這裡確實是韓息澈的家。可是……
可是不知爲什麼,雖然這裡可能是韓息澈的家,但是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她還說不上來。
希望這一切只是她的錯覺,否則,她保證,這一次她一定會死的很慘,或許都可能抱憾終身。
當跟着他的腳步,走進大廳的一霎那,她就知道她的第六感沒有錯,這確實就是一個陷阱。
因爲他家現在竟然在開酒會,大廳內裡面賓客雲集,各路精英齊聚,什麼明星大腕,政府高官,還有商界精英全部到齊。每一個人都光鮮奪目,耀眼非凡。
混與人羣之中,因爲身上明顯與酒會格格不入的衣着,凌寶兒一臉不自在,然而身邊的男人倒是一臉淡然自若。彷彿根本沒有任何不妥的事情發生一樣。
“韓少爺,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對於他過於淡定的表情,凌寶兒一臉的不安。
“當然是做要做的事情。”望向她那一臉憤然的神色,韓息澈依舊一臉淡然。
“要做的事,到底是什麼事?”看向他那一臉淡然的表情,她不禁變得更爲不安。
而就在她追問的時候,一陣麥克的嗡鳴的聲突然在酒會間響起。一個身穿黑色的禮服,臉上帶着一個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拿着麥克風站在酒會的正中間,一臉淡然從容。
他雖未開口,不過那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足以震撼全場,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
那個男人長得非常英俊,棱角分明的臉龐,深邃幽深的眉眼,每一分毫,都讓人無不驚豔。
若不是他眼神中流露出那無法隱瞞他身份歲月沉澱,其它容顏,根本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多大年紀。
“鄙人韓泰爵,今天在這裡舉行藍小姐和家孫的訂婚儀式。在這裡對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儀式,表示非常的感激。”說着,中年男人向在場各位,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道謝。
“家孫?訂婚儀式?到底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就在凌寶兒一臉疑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時,一個身穿金粉色抹胸長裙,長相妖嬈,身材嫵媚的女人,在中年男子的話音之後,邁步來到他的身邊。
“月兒!”看到來至身邊的女人,中年男人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
“月兒?!”在聽到這個女人名字的瞬間,凌寶兒感覺全身像被電擊一樣。
因爲女人裝化得太濃,所以沒有及時辨認出來,不過仔細看還是能看出這個女人的身份,藍月!沒錯,就是之前在梨花風潮會所,被韓息澈當面據婚的藍月。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剛剛那個中年男人說這是澈兒和藍小姐的訂婚儀式,難道說……
不敢再多猜下去,她趕緊扭過頭看向身邊應該算是今日男主角的男人。可是,韓息澈對此一臉淡漠,彷彿一切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