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語問我是去倫敦還是巴黎,而且問話的時候表情似乎不是很在意。
我沉默了一小下,就在這一個空檔裡。
一旁的女生又多嘴了:“欣語,你要是沒空去的話,就讓這小帥哥帶我們去吧哈?”
“是啊,是啊。”女子這樣一起鬨,又湊上幾個女生。
頭都快大了,轉眼又被幾女生纏上了。
氣的我全身無力向後沙發一躺,聽着身旁幾個女生給我出注意看是去哪裡旅遊好。
我記得以前有個故事,是一哥們去她姐姐所在的公司上班,他姐姐可漂亮了。在偌大的公司裡算頭號美女。
不過和她齊名的還有一位女生,也特別的漂亮,只不過性格來的高傲一些。
這哥們的姐姐和他辦公的地方很遠,基本上就是在一個公司上班,可能一天連面都碰不到一次。
理所當然的,這哥們也被和她姐姐齊名的美女迷住了,拼命想追她。
可是最終無濟於事,美女根本不理他。
正巧一天姐姐轉來了哥們的小組,對這哥們可好了,所有公司裡的人都嫉妒。但並不知道他們是姐弟關係。
美女一看,當初追自己的傻小子居然被和自己同樣美麗的人愛上了,心裡很不服氣。
最終和姐姐競爭對這哥們好……結果……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男人的魅力。或許不取決於他的外貌或錢財,應該取決於他身邊都有些什麼女人。
所有人都以爲欣語這種大家底的千金和我有點關係,能和這種女生扯上關係的家境也應該挺不錯。所以都紛紛巴結我。
小過了一會,欣語見一堆女生都圍着我,心裡沉不住氣了。
說自己想回去,準備走時還稍有狠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送你吧。”我從女人堆裡站出來。
我站起來的時候絕對很恰時,這下欣語總有足了面子。
很輕鬆的答應了。
走出酒吧街,已經夜深人靜了。
一堆人走在我們前面,將停泊的出租車先一步給佔走。
路口,我和欣語嘆嘆氣。
“你沒開車來嗎?”一輛出租車剛劃過我們眼前,就差了兩步。
“啊……沒……沒有。今天晚上應酬喝了些酒就……沒開。”我很隨意的解釋了一下,這個理由在飯店工作的我很容易找。
還好張欣語沒懷疑我,有些泄氣的左顧右盼,等待下一張出租車到來。
天空還有些鉛筆線粗細的小雨。
“兩年前,對不起啊。”站在屋檐下,有些安靜。不知道爲什麼張欣語突然抱歉一句。
“啊……呵呵,都過去了。”我撓撓後腦勺笑笑。欣語絕對是因爲以前自己年少無知的慌亂抱歉。
“那個時候你姐姐公司破產,其實我有和我爸爸說過不應該問你姐姐要違約金的,但是你知道我爸的作風一向……”張欣語低着腦袋,踢着小腿。
……原來是這事啊。我想起來了,兩年前我也正是因爲和張欣語的爸爸談一筆單子,我們才相識的。後來瑪莎姐好像將單子談好了,但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公司資金鍊斷了,導致所有業務無法週轉,賠款無數違約金。
聊到這個話題真是絕好時機,往事先放一邊,我先將眼下火燒眉毛的事給辦了。
“聽說最近天朗公司的楊董也因爲什麼單子快要破產了?”正巧提到這個話題上,我自然的轉向楊董。
“楊阿姨啊……”欣語似乎也有耳聞:“不過楊阿姨也真是,和我爸爸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還拿出這麼劣質的一批貨,讓我們家公司聲譽資金都損失不小。”
“這……這樣啊。”我就知道……。
“不過我爸爸也過分了一點,就因爲楊阿姨一次小的過失,就鬧到法院去。畢竟都幾十年交情了。”張欣語此時到很像一個公道人,站在客觀的角度上講解問題。
“其實一生朋友挺重要的,和你爸爸好好說說唄,這次就算了。”我說話有些小孩子脾氣。也實在是,我站在一個毫無相干的立場上,實在不好幫楊董說什麼好話。
“算了,不說了。”欣語聽完我的話,突然雙手一張,這話題就不講了?
“現在幾點了?”雨再一次開始下大,夜深了,來往的車輛也漸少。
繼買房難,辦證難等,打車難也是一個客觀嚴肅的問題。
“大概凌晨一兩點了吧。”我估摸着時間,其實自己也不清楚。
“都這麼晚了,不如,今就在這附近酒店睡一晚吧。”我已經告訴了欣語時間,但她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錶:“要不,你就早點回去吧。”
欣語真想就此告別?可是我的事真燒到了眉毛……
“你一個女生這麼晚……我有些不放心啊,要不然我送你去到酒店?”我無奈出此下策,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不過很快我又接了一句:“呵呵,放心,我就送到你那,我回家睡。”
“你多心了。”話說到剛纔,欣語才似乎回到了一些原本屬於她的表情:“我們也不是沒發生過這個事……”欣語眼睛俏皮的眨了一下:“那就麻煩你將我送過去哦。”
“好……”我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態答應。
……幾分鐘的路程,酒店很快就找到了。
一路上欣語和我沒什麼共同語言。
我唯一的問了一句她還逛窩窩吧嗎?她回答逛啊……
然後我不知道怎麼接下去,汗死。
陪着欣語一起進了酒店,心痛的還是幫她付了房費,八百多,心疼的要死。
其實我還是能希望發生一點轉機。
比如欣語在離別時突然抱住我說:“人家其實好想你,好寂寞的。”
然後我們進房,將事辦了,她成了我的人……然後爲我是從。
不過身爲窮矮搓的吊絲只會YY,欣語走的很爽朗,親切的對我搖手再見。
我傻愣在原地,心如同千萬伏特的雷將玻璃做的心劈碎一般難受。
這事就算到此結束?
花了一萬一千多,都打水漂了。
我突然想去見見樸顏,每當失落的時候見到她都會有欣慰感。
而事實上最有效的方法我應該是去找陳美悅,因爲她總能給我惹出一大堆事,讓我瞬間忘記身上的煩惱去琢磨她。
樸顏這兩天上晚班,也不知道她熬夜能不能吃得消。
路上買了兩碗粥,提到了樸顏的診所。
不過當我走進她的辦公室,她正趴在桌子上似乎陷入了沉睡。
輕輕將粥擱在她的桌上,一點小動靜她沒有反應。
搖搖頭,不想打擾樸顏。脫下了我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自己留下一件小毛衣裡面一件襯衫,頂着涼颼颼的風就準備回去了。
打開家門,我發現桌上的菜不少,但並不像今天做的。
餐桌的中間還有一個大蛋糕,用盒子裝好着,不過明顯有拆過的痕跡。
打開蓋子,蛋糕上蠟燭燒了一半。有一張賀卡,上面寫着祝我生日快樂。
有些感動,也有些抱歉。
兩天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否讓樸顏擔心了……
我覺得我很不是人,一方面此時此刻我在很感動樸顏爲我做的這一切。
而同時,我又在琢磨着明天如何將樸顏弄走,明天陳美悅就要來了。
是不是很沒人性。
……
想把房間先清理一下,不過才發現我根本不需要清理,因爲樸顏早早幫我收拾的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