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對於東方人來說是珍貴的,是濃情,是真情。
一縷縷璀璨的掉焰劃過湛藍的夜空,微風如秋葉一般,飄裹在我們的周圍。
這一吻很輕,也可以說是很勉強的輕吻。
能感受到樸顏的芬芳的體香,和櫻桃之脣那適中的熱度。
樸顏本能的推了我一下,不過力度很小。
漸漸的她閉上了眼睛,生疏的蠕動脣瓣。
她的入情,讓我有些不之明的恐懼感,或許這一吻定情,我們將來的路會不會發生改變。
沒有吻下去,等衆人收回了目光,我便鬆開,回到自己的座位,撿起熒光牌,稍稍擋在我的臉頰。
幸運的是,陳美悅和欣語沒有認到我。
樸顏漸漸感受到我的離開,有些羞澀的一直低着腦袋。
而我卻有些在意的望了一眼臺上的劉穎,她現在是何所思所想?
“顏顏……”見到劉穎很快的專心回到演出,我纔看回樸顏。
“看,那舞臺好漂亮啊。”樸顏直接跳過了我喚她的名字,一轉很假意的高興,指着那電視裡很常見的大舞臺。
“是很漂亮。”我也向前望去,其實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
下一首歌曲,前奏是緩緩的彈奏的鋼琴。
這首旋律太熟悉了,因爲這首曲子是我填的歌詞。
所有觀衆都被鋼琴所打動,身側帶保鏢的女子也動容了,微微站起身,表情有些不自然。
好奇的隨着她的視線望去,彈奏鋼琴的是一位身穿正式禮服的男子,年齡與我相仿,很嫺熟優雅的曲調。
女子雙手平放在心房之前,一直望着那方的男子。
估計是注意到我意外的看她,才正常的回到模樣,坐了下來,稍過了一分鐘:“這首鋼琴好聽嗎?”女子沒有看我,目光還停在鋼琴上。
“好聽……”我點了點頭:“你是餘小刻的朋友?”
我的問話讓女子很意外,終於回過神來看我:“你認識他?”
手微微搭了搭下巴:“認識……”這首曲子就是餘小刻負責編排的,因爲這首歌我和這位男生有些交集。
“他……現在還好嗎?”女子沒驚訝多久,平淡的問我這樣一句話。
“還好吧,你是……?”其實我與餘小刻並不熟。
“我……?呵呵,他一位老同學,姓李。”女子徐徐說道。
不久餘小刻負責的鋼琴華彩也差不多到此結束。
女子站起身來,有些憂傷的和保鏢說了幾句話,便簡單的離開。
“你認識臺上那位鋼琴師?”陌生女子走後,樸顏看到我,也很意外。
“啊……認識。”若要樸顏問起我怎麼認識他,該怎麼解釋呢?說自己因爲臺上的明星才和他有交集?
“你的朋友都像你一樣優秀。”樸顏嘟嘟嘴脣,可愛的說了一句。還好,她並沒有問我們認識的原因。
不過這要換做前面的陳美悅呢?一定又會說我吹牛,然後我反駁,最後被她問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兩個女生就是這樣大的差別。
演唱會接下來的曲子都很安靜,就像劉穎一樣,有些淡淡且平靜的憂傷。
樸顏就一直乖乖的坐在我身旁,靜靜的陪我一起聽完。
劉穎並沒有因爲我而發揮失常,或者來說,因爲我的意外出現,她更是超水平發揮。
無數人被撼動了那顆塵封的記憶,塵封的心。
終於演唱會結束,大家準備紛紛離場。
白熾燈也照的通明,爲我們照亮道路。
只是這下稍有閃失,我不又給暴露了?
“我們先走吧,待會人會很擁擠的。”劉穎還在臺上說最後的告別,感謝詞。我便拉了拉身旁的樸顏,說我們早點離開。
樸顏很聽話的應了一聲。
剛準備先逃之夭夭,不想心急真吃不了熱豆腐,低着頭急忙向外走出兩步,就被哪個沒公德心的,扔的香蕉皮給差點絆倒。
還好樸顏及時扶住了我:“小松,沒事吧?”
我彎着腰,深深的感到了有生以來如此重的殺氣。不是說好叫我維尼的麼……
兩邊都有涼涼的眼神交距在我這裡。
“哦,嗚。沒事。”好在我智商較高,急中生智,一手捂着牙,說話含糊着聲,聲音也變了。
“你撞到牙齒了?”樸顏有些奇怪,看着我更是莫名其妙的表情。
都還沒跌倒呢,先撞到了臉?
“嗚,嗚不是,牙疼。”我又含糊了兩句,便牽着樸顏離開,好像這也是我第一次主動牽樸顏的手。
不知道剛纔兩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注意到我啊,心裡還是很忐忑,這種感覺比上陣打仗還可拍啊。
走出了演唱會場,終於送了口氣。哼哼,多虧了我足智多謀,纔將這兇險的背水一戰化險爲夷。
有些洋洋自得,突然偷笑了起來。
“鬆……你牙還疼嗎?”樸顏看着我偷笑的樣子,實在一頭霧水了。
“喲……疼,疼。”我一改笑臉,悲痛萬分狀。
我不是人啊,這樣欺騙樸顏,不過我也只是不想造成沒必要的誤會。
“要不,我帶你去我們醫院看看吧?”樸顏有些心疼的建議我。
“哈?沒事,沒事。我牙疼很奇怪的,只要用手捂住嘴巴壓住就又不疼了,要去醫院的話,也改天吧。”我做作的笑笑,用手捂住嘴巴。
樸顏很相信我說的話,不過表情一時間難看起來:“那,晚上你吻我,是不是也因爲突然牙疼?”樸顏沒有直視我的眼睛。
讓我減輕了許多心裡負擔。
是還是不是?我該怎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