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能控制身體,卻能夠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在快速消失。我雖然不知道這玉石想要幹什麼,卻知道只憑它本身的力量卻難以達到目的。
此時的周瞳已經將大塊鬼物收入攝魂瓶,不上來幫忙卻站在一旁看戲,我焦急得不行,無奈發不出聲音。我想周瞳一定是氣我不聽話私自從牀上下來,這實在是冤枉我了,我寧願躺在被窩裡透不過氣,也不願意冒這份險!
我隨着對峙時間的增長,我明顯感覺到身體的靈敏度降了下來,眼前的巨蛇卻卻一點也沒雨受到影響,反而有一種越挫越勇的勁頭。
周瞳不來幫我,我只有自己想辦法了。一直以來我都是我依賴玉石的保護作用,可是如今它強行控制我身體的事情還是讓我有些生氣的。我知道我一定要做點什麼,我必須將我自己的身體奪回來!
焦急讓我心內一陣煩亂,迅速念上幾遍清心咒,我的頭腦立刻冷靜了不少。若是想破解眼前的困境,我必須求助周瞳才行,我必須讓他明白現在的‘我’並不是我。只是我說不出來話,這是最鬱悶的事情。
我試着控制身體,用肢體語言向周瞳傳達信息,可是我的身體在玉石的控制之下快速翻轉。周瞳在一旁看着,肯定也爲我有這麼凌厲的身手感到驚訝。
事到如今,我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不斷的對着周瞳眨眼睛,因爲從腳趾頭一起上,我發現我能夠控制的就只有眼皮而已。見周瞳一直沒有反應,我這個急啊,眨眼的頻率讓我自己都有些頭暈了。
體力總有用完的時候,我感覺眼前一黑人就朝前栽了下去,而我最後的記憶便是那大蛇向我張開了腥臭的嘴巴。
周瞳拿水將我潑醒的時候我還以爲我早就已經死了,他特意彈了我一下子感覺到疼痛我才知道我還活着,我一個勁的拍打周瞳,問他怎麼不來救我,問他幹嘛要站在一旁看好戲。
周瞳見我情緒激動忙讓我冷靜下來,說他那時候已經看出了我不對勁,他感覺我的體內有一隻火狐,只是那個火狐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像,他一直不敢動手的原因就是不知道動手是不是會傷及到我。
聽了這話我才淡定了一些,便問它那個大蛇怎麼樣了?接着趕緊掙扎起身體朝身上仔細檢查起來,我周磊從小到大身上沒落下個疤痕,可不能讓這大蛇給我咬個血洞出來啊!
周瞳說那蛇自然是被收了
,還說我真是夠牛的,憑着最後一招將玉石砸進了大蛇的七寸裡,要不然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在大蛇的口下把我救出來呢。
原來是這個結果!我不由的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心裡不禁猜測這玉石還會緩兵之計呢,先是迷惑了大蛇,讓對方以爲我已經體力不支,最後直接朝着對方的七寸砸去!高!這招實在是高,真乃置之死地而後生!只是,玉石它想過我的感受嗎?這是想把我活生生的嚇死嗎?
還有一點我怎麼忘記了,這玉石它見了大蛇就如此拼命,就是所爲何事?它們是世仇,還是說大蛇身上有它需要的東西。
周瞳把我扶起來坐到牀上,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將裡面的涼水一飲而盡,甘泉一樣的味道瞬間填補了我身體每一個乾涸的細胞。周瞳問我還要不要再喝一杯,我說夠了,他便走開去揀被他放置在地上的攝魂瓶,拿到瓶子之後像揀到了珍寶一樣看了起來。
見他如此,我便也找出玉石仔細的查看起來,對着醫院的牀頭燈,我看了半天才分辨出裡面細小的紅色,它緩緩遊動着身體,而在它的最前面,赫然是一個極小的小黑點。這黑點雖然小,我卻敢保證之前我從未見過它。
我問周瞳巨蛇收去了哪裡,他瞄了我一眼,說被我給收了,難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說我都暈過去了,還他麼哪裡有感覺。周瞳真是讓我生氣,我越着急他就越不告訴我,這算吊我胃口麼?這不是純粹是想讓我着急上火嗎?
周瞳顯然不是故意不說的,他將瓶子收起來,走過來指着我手中的玉石說巨蛇就是被收到了這裡,在我暈倒之後,他看到玉石砸到了巨蛇的七寸,之後巨蛇就像之前的鬼物一樣變成一道煙被收了進去。
我瞬間明白了什麼,捏着玉石朝着燈光仔細查看起來,若是我沒有猜錯,火狐它需要巨蛇身體裡面的東西,只是是爲了吃還是爲了裝備自己我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我鬱悶的事情並不在於次此,看着牀頭已經失去了光澤的符紙我表情憂鬱的對周瞳說我很困惑。周瞳忙問我怎麼了,我將玉石拿了起來,不管裡面的火狐聽不聽得到我的話,直接說它隨隨便便就上了我的身,這種事情如果多發生幾次的話還不如要了我的命。
周瞳沉默了片刻,點點頭說以我現在的情況的確會如此。不等他強調我的法力如何低下,我便問他師傅什麼時候能到,革命
是需要本錢的,沒有個好身體,我說什麼都是廢話不是麼。
周瞳說師傅不會來了,我一下子就白了臉,這意思是讓我等死嗎?結果周瞳補充說,他派了一個師兄來,現在師門混亂,能派來一個靠的住的就不錯,等人來了之後讓我不要挑三揀四。
我的心的當時就燃起了希望,來了個人總比不來人要好得多吧。
屋外的狂風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散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我眼中的周瞳全身都是金黃色,這個小夥子從遇到開始就一直在幫我,若是將因果報應,前世我一定是對他好到極點了吧?
周瞳沒有理會我在想什麼,說在之前一點的時候趙斌來過了,說暫時還不能傳喚白世成,這個傢伙太狡猾了,頭上頂着白家的身份不說,還有很多其他的名頭,除非抓到真憑實據,否則是動不了他的。
我說那小區的監控錄像不作數嗎?他白天是什麼派頭先不說,夜裡可是一個溜門撬鎖之徒。周瞳的話讓我想當鬱悶,說那個錄像十分模糊,這種情況拿出來還不夠添亂的,給白世成加一個盜賊身份,這件事情說出去就太可笑了。我說他本來就是,周瞳卻沒有再和我爭辯。
白晨曦的電話恰好打來,說昨天夜裡他爸爸鬧得厲害,說什麼也得讓周瞳白天的時候趕過去一趟。周瞳無奈只好答應了下來,之後便給趙斌打電話,讓他派一個靠得住的人來照顧我一下。
趙斌沒多講就掛了電話,而當我們看到接替周瞳的人是誰的時候,剛剛入口的一勺小米粥差點被我吐出,這人竟然是我最討厭的大胖子胡偉!
我求助的看着周瞳,他卻彷彿沒有看到我的眼神,和胡偉交代了一些相關的事項,又和門口的兩位看守說了幾句便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若不是知道周瞳要去應付的是白晨曦這個嬌嬌大小姐,我真以爲他多有嫌棄陪我呢。
胡偉的到來讓我們彼此都很尷尬,畢竟當初在城中村的小院裡我就差指着人家的鼻子罵了,現在卻要求人家來照顧我,這……
想到這裡,我只好先服了軟,對胡偉說謝謝他能來,胡偉倒也咧嘴一笑說也只是依令行事。不知道爲什麼我特討厭他盯着我玉石的眼光,像極了一條貪吃的蛇,可能是他意識到自己太直白了,急忙將視線轉到別處,之後也不問我需不需要幫助,直接躺到周瞳的牀上睡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