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到了一個同樣坐落在山腳的大殿之前,我們總算是停了下來。那幾個長老入殿報告了情況,我們三個則等在了外面,王大壯這頭死豬自然也是沒有入殿的。
不過就算我們想趁機報復也是沒有機會,因爲此時在我們的面前已經有一隊人等在這裡,其中一隊在我們剛到的時候就將王大壯接了過去。另外一隊自然是在迎接我們,只是現在本來應該熱情打着招呼的大家臉上卻充滿了擔心。
應該是礙於殿內之人的威嚴,即使心有疑惑那些人也沒有出聲詢問。
很快那些長老便出了來,向我們點點頭便直接自行離去。而在他們身後跟着兩個表情嚴肅的人,一人出來就奔了王大壯那邊而去,而另外的人則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周瞳和謀劍見那人出現便站直了身體,待他走近直接喚了聲師叔。那人表情冷峻的點點頭,問明我的身份之後便說先不要管其他的事情,先給我們療傷最爲重要。
聽了這話我心裡一緊,我早就說王大壯這人有後臺,那些長老在我們面前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誰知道進了大殿之後會是什麼嘴臉。關鍵人家王大壯的舅舅正當值,誰也不會放着眼前的不巴結,反而一門心思討好你這個還沒譜的是不是。
周瞳和謀劍也想到了此着,不過倆人也沒有爭辯,十分恭敬的說是,便跟在這個人身後朝着不遠處的一個院落走了過去。
那些迎接我們的人也一路跟着,在得到周瞳師叔的指示之後,直接超過了我們朝着那院子走去,見身邊沒什麼人了,師叔才說我們這次的麻煩不小,讓我們一切以治好傷爲前提,必要的時候忍辱負重也是有的。
聽到師叔如此說,又看到他表情異常凝重,我便知道我的那個預感成爲了現實。好在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我最擔心的是周瞳受不了這份氣,然而他的表現還真的相當出乎我的預料,直接點了點頭,連一句廢話都沒有說。
到了院子裡之後看到周瞳的那些師兄弟在做灑掃的工作,我便不由懷疑剛剛這師叔是要故意支開這這些人了。因爲這個院子本來就十分乾淨,他們這些人忙活了半天也只是白忙活而已。
衆人見我們到來本來想要安慰幾句,然而師叔說我們這一路太過辛苦,每個人的傷又很重,便讓那些人先行離去,等到今後有的是敘舊的機會。我自然知道那些人不是爲我而來,看到他們和周瞳惜別時候的不捨,我便知道周瞳在這裡人緣不錯。至於謀劍,人家一直在茅山是這兩天才出去的,這種感情自然淡了許多。
師叔見那些人走後才讓我們坐了下來,他有些抱歉的對我說,本來我是周瞳的朋友應該給安排更好一點的養傷之處,只是現在上面有些不確定因素所以只能暫時住在這裡。不過他們不會因此而疏忽對我的治療,還讓我不要多想。
見對方如此客氣我便更加不能拿捏,直接說我是不在意這些的,以後還要大家多爲我費心,在此先行謝過了。
師叔見我如此懂事方纔露出了見面之後的第一個微笑,之後便說今天就先由他來幫我看看情況,隨後便讓周瞳幫我扶到了靠窗的土炕上。
看到土炕上已經被鋪好了被褥,我擔心會被我的一身傷弄髒便說先將那些被子掀開,然而師叔說不要緊,這裡有專門的人負責灑掃,至於這換洗被褥的事情是不需要我們操心的。
如此一來我便不再堅持,配合周瞳上到了土炕之上。身上的外傷很快處理完畢,就連額頭之上也被他用藥水細緻的洗過之後塗上了一些藥膏,雖然這個過程十分痛苦,可是結束之後感覺到那陣陣的冰涼舒爽,便覺得那些辛苦還是值得的。
然而當師叔看到我的那條傷腿的時候,瞬間變了臉色,他問我怎麼會傷得如此嚴重。周瞳便將在火車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說我被殍地那裡的鬼物侵蝕,師叔臉色越加震驚,直說我到了那種境地還能保住性命,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說到這裡我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連忙讓旁邊的謀劍師兄幫我把之前脫下的衣服拿過來,上下口袋都摸遍之後我的心一下就涼透了底。周瞳見我臉色不好,便問我怎麼了,我一下拉着他的手說我的玉石不見了!
周瞳聽到這話也十分吃驚,他可是一直都知道我和玉石的關係的,就算玉石被我不小心弄掉也會及時回到我的身邊,如今怎麼不在身上了呢?
我說我也不知道,要不是師叔剛纔問在殍地的事情,我還想不起來玉石幫了我大忙,可是如今它卻不見了!
師叔雖然第一次聽說玉石看我樣子也猜出這玉石十分重要,便讓我不要急,好好想一下,最後見到玉石是什麼時候。
謀劍拿過毛巾幫我擦拭了額頭流下的冷汗,並在我的手上握了握,我知道他是想讓我鎮定下來。看到周瞳眼中的焦急,我拼命的想卻想不起來玉石去了哪裡。
還好最後着急的時候猛拍額頭觸及了傷口,我總算想起那玉石當初是被我拿來攻擊王大壯的武器,在我被幫他的黑影人踢出去的時候,手上一滑玉石也跟着拋了出去。而那之後我連命都顧不上了,自然也就無暇顧及玉石,直到現在方纔想起玉石不見,真是急死我了。
見我說將玉石丟在了後山外面的秘境,師叔連說無妨,說他會通知在守護長老,一定可以幫我將玉石找回來的。周瞳聽後也忙說他師傅的車還在那裡,我當時離車不遠,拋開的玉石也一定在那附近,找起來也不會有多難。
聽了他們的話我方纔鎮定了一些,師叔看我將傷口拍開,又幫我處理了一遍,還一再叮囑我以後可千萬不要亂碰這傷口,短時間之內這傷口都不可以碰水,不然的話會留下疤痕。
聽到這話我不由一喜,忙
問是不是隻要我聽話,這傷口便會平復?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機會照鏡子,也不知道這傷口到底是什麼樣子,只是想到以後會留有一道疤痕,我的心中就說不出的難受。
師叔還沒說話謀劍便說這是自然,茅山的靈藥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用上,別人千金都難得一點我卻一下用了兩次,要是不好的話都對不起這靈藥了。
我疑惑的看向周瞳,他對我輕輕點了點頭,我便知道他們並沒有騙我,心情也不由的好了一些。
師叔端詳了一下我的傷腿,在上面輕輕敲擊了幾下問我是不是有所感覺。我說沒有,他便又拿起幾根銀針紮了進去,依舊詢問的看着我,沒等他發問我便回答說依舊沒有感覺。
師叔並沒有立刻將銀針抽出,而是戴上一副塑膠手套之後在我的傷腿上不斷的丈量着,只看到我大腿根處黑白分明的界限,他纔算停下了手。看着我的三角內褲差點被扒起,我的臉一陣燒湯,要知道還從來沒有大男人如此撫摸過我的身體,若不是我的那條腿沒有知覺,恐怕我早就想逃下牀了。
師叔忙活完了纔將銀針拔下,看到那上面漆黑的顏色我便淡定不住了,忙問我是中了什麼毒嗎?對方點了點頭說的,好在這毒素不會蔓延,不然的話到了現在我肯定全身都會如此。
此時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能夠保住這條腿,便沒有再問那毒素的事情,師叔有些歉意的說以他的道行是做不到的,若是周瞳的師傅和掌教聯合出手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聽這話我不由的泄了氣,說若是沒有王大壯那一遭也許事情還不算太難,可是如今我將人家外甥打成了豬頭,若是周定天是個護短、懼內之人,別說來救治我,人家不暗地裡將我整死纔怪。
周瞳見我神色暗淡,便對他師叔說無妨,等到什麼時候掌教和師傅都有時間,再麻煩他們爲我救治。
師叔也很無奈,畢竟也沒有別的辦法,也許是爲了安慰我,他說我的傷腿總要等到其他傷口好得差不多才能救治。然後他便說要幫我看內傷,辦法自然是號脈。
其實我是很想問一下這裡是不是能拍個CT之類的東西的,我感覺我的五臟六腑都被王大壯踢得換了位,指不定裡邊是不是哪裡破裂了。我實在擔心這種情況單靠號脈是號不出來的。
然而號完脈之後師叔卻連着說了兩個無妨,還說有了他的靈丹妙藥,我的內傷會比外傷好得還要快上一些。
見師叔說得如此輕鬆,周瞳和謀劍的臉色也好看了一些,我卻止不住心裡的擔憂,要知道這怎麼也隔着一層肚皮呢,怎麼可能解決得比外傷還要順利。
師叔說完就拿出了一瓶藥丸,然而並沒有直接給我,而是從中倒出了幾顆放在一個空的瓶子裡。他動作很快,我依稀只能看到六七顆藥丸的樣子,他將瓶子遞給我的時候說每天一顆,吃完之後保我沒有後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