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宴後,程澈從程微那裡拿走了青蛇鐲子。,王叔是因爲父皇的關係”
南安王眸光一沉,沉吟了一下,嘆道:“罷了,太子既然連當年小選都知道了,我若不說清楚,恐你父子二人將來心存芥蒂,於大梁江山社稷有害無益。”
他擡袖,輕輕咳嗽幾聲,臉色瞧着更蒼白了,在程澈略帶關切的目光下緩緩開口:“當年,我確實很欣賞韓玉珠那樣的女子,不過因爲那份傾慕還很淡,剛剛超過了好感的限度,是以並不曾挑明。後來”
南安王瞥了青蛇鐲子一眼,苦笑:“後來我無意中看到她拿出此鐲送給皇兄,那份心思就淡了。”
這個答案,大大出乎了程澈意料。
他緊接着問:“既然姨母當年把鐲子送給父皇,那又怎麼會被作爲遺物留給和舒表弟呢”
南安王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只覺尷尬難堪,秉着非禮勿視的心思,看到她贈鐲就悄悄走了。鐲子既然出現在你表弟手中,想來當年皇兄並沒有收吧。”
茶已徹底冷了,程澈卻端起來喝了一口。
不憶樓這次會面,他從南安王這裡得到了不少信息,卻反而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中,就好似前方大霧迷茫,穿過一層後霧氣更濃,越發令人摸不着頭腦。
可有一點他能感覺得到,南安王就算依然隱瞞了什麼,至少告訴他的這些情況,應該都是真的。
這樣說來,韓玉珠遭遇不幸,就只是一場單純的意外,與皇室毫無牽連
憑着直覺,程澈認爲沒有這麼簡單。
京城貴女踏青郊遊是常事,所去之處只是京郊附近,前呼後擁,隨從者衆。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怎麼會有那般窮兇極惡的歹人,敢對一位貴女下手
要知道,貴女可不是那小家碧玉,這樣惡劣的事情家家自危,定會大力徹查。而從他掌握的情況來看,當年衙門確實是這麼做的,結果卻一無所獲。
那強擄走韓玉珠並侮辱她的歹人就如他的憑空出現一樣,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彷彿他的出現,只爲毀了韓玉珠。
回到東宮,程澈無意識摩挲着鐲子,深深思索。
他決意與程微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