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揚了揚,制止了大家前過的步伐,“這個山谷有點詭異,大家要小心點。我再說一遍,如果現在退出還來得急。”
所有人愣了一下,沒有一個人退出來。我率先打頭,第一個踏入了山谷的路口。這個山谷果然如同老法醫所講,至少幾十年沒有開採,人跡罕至。僅僅只是從地上生長着成人高矮的雜草就可以看出來。
“嗚……大風起兮雲飛揚……啊啊……月落夕陽兮……”
走入山谷不到兩百米,從一邊的懸崖之上傳來了一道歌聲,而且聽這歌聲的意思竟然是古代的詩詞。只是唱的什麼意思,一句話也沒有聽清楚。有點像是秦漢時期劉邦的大風歌,可是歌詞又不全。
胖子道:“少傑哥,這是鬼在唱哥嗎?”
我道:“不知道,即來之,則安之,我們現在還有回頭的可能嗎?”
山谷越是往裡面越是安靜,沒有颳風,地上也沒有長雜草。全是風砂碎石,這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我們在一面光滑的石壁前停留了下來,這位置遮風擋雨,比較適合夜間休息。我們所有人打算晚上就在這裡露宿一宿。
隨即拉起了帳篷,開始挖坑做飯。因爲我們從小鎮來時距離不算太遠,大家身上全部背的有乾糧,而且估計也不會在山谷裡待的太久。
“林大師,我們雖然沒有前進多久,但是每一步我們都看得認真呀,就連身邊的一棵雜草都沒有放過,爲什麼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呀。”
“現在天色纔剛剛轉黑,厲鬼一般都是在夜間活動的。今天晚上說不定就會有故事發生,我們不可大意,當然了,我希望大家都平安無事。”
老法醫的徒弟小張聽到我的話再一次的掘的嘴吧笑了笑,那意思對我的所講不屑一顧,不過就在這時候,胖子就是傳來了聲音。
“少傑哥,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隨着他的一道聲音響起,我們所有人全部來到了這平面光滑如鏡的崖壁跟前,剛纔帳篷就是貼着這山崖搭起來的,一直沒有太在意,此時胖子在後面這地方撒尿才發現這問題。
時間不對,我也沒有追究他爲什麼出門就尿尿的事情。
“怎麼了?”
“你看,這上面有人影,怎麼就像是畫畫一樣的,而且還是古代的人,戰車,士兵,還有騎在馬背上的將軍。”
我一看果然如此,這些畫面的東西爲什麼跟我們在小鎮上看到了一模一樣呢?整個石壁的畫面之上沒有一絲的法力波動,也沒有陰氣,既不像是有人以大法力刻上去的,也不像是鬼畫上去的。
“大風起兮雲飛……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就在這時候從深處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唱哥的聲音,此時這道聲音是男人的聲音,高昂而且聲震長空,有如歌唱有一般。
“鬼……有鬼呀……”
終於,這纔剛剛開始沒有多久,同來的三名警察心裡的防線崩潰了。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色進入了黑暗,於這大晚上的聽到幽靜的山谷中傳來唱歌的聲音,聽到了那真的是叫人的汗毛直豎。
“大家不要慌亂,原地休整,我去看看。”
“不,林大師,這裡只有你本事最大,我建議大家最好一起,如果化整爲零的話,遇上了厲鬼各個擊破怎麼辦?”老法醫講道,人是他帶出來的,除了他之外不能容許其它人有點點的傷害。
我看了看大家點了點頭,雖然真的有危險我可能擱不出手來施救,但此時此刻於大家心裡是一種安慰。
大傢什麼也沒有帶,全部是徒步前進。幽靜的山谷深處顯得更加的漆黑,有如一個遠古巨大的野獸張開了血盆大口,等着我們所有人往裡面鑽進。
“所有人緊緊的跟着我,有任何的發現都要叫我,不要隨便亂碰東西。”我警示大家,聲音很嚴勵。
呵呵……
終於更加挑戰人心臟的事情來了,我們於前方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小孩子,這是一個小姑娘,年紀大概在五歲左右。她穿着古代的衣服,笑的挺開心了,看了我們一眼,一蹦一跳的向着遠方而去。
最後砰的一下子,整個身體陷入到了山崖的石壁之中。
“這是……什麼鬼?”胖子疑聲問道。
我啪的一聲扇了胖了一個吧掌,讓他講話小心一點。本來這幾個警察就有點害怕,此時他再鬼,那不是更讓人戰戰兢兢嗎?
所有人此時身體瑟瑟發抖,所括老法醫也是一樣。從事了幾十年的法醫工作,詭異的事情見得多了,但是這種眼睛可以見鬼的事還是第一次。
饒是心臟如何的好,也經受不住這樣子的折磨。
現在就和我胖子胡啓瑞三個人稍微好一點,故此我們三個人走在最前面那是毫不考慮的。這個山谷太深了,從進入到現在至少也有一公里路了,但是好像還沒有走到頭,而且就在前方不遠處,好像已經有了遂道。
從這裡我可以看出來,幾十年以前這裡還真有可能發現了煤礦,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後並沒有開採,是遇上了鬼嗎?
“少傑哥,這是什麼情況呀,山谷裡面竟然還有天橋,這是讓我們所有人從天橋上過嗎?鬼我倒是不怕,但是這天橋有點挑戰人心呀。”
“咦,你們看,這天橋下面爲什麼有很多的瑩火蟲呀。一閃一閃的很好看。”胡啓瑞也發現了問題。
我道:“不要隨便的發表意見,在這山谷中不可能會有瑩火蟲的。現在季節雖然已經夏末,可是秋老虎依然厲害,但是這山谷之中氣溫並不高,不適合瑩火蟲的棲息地。”
“啊……”胖子走到天橋上面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腳重重的跺了一下,天橋下面的那些發閃閃發光的蟲子四散逃竄,有的開始往上飛,飛到我們跟前。
不好,完了……
“大家快秉住呼吸,這些閃閃發光的蟲有危險。”因爲我從這些飛蟲上面感覺到了濃濃的陰氣,絕對屬於是陰暗生物。
但是我的警告還是晚了一步,有一位跟在最後面的警察不小心還是觸碰到了。近距離觀察我纔看清楚,這不是瑩火蟲,而是類似於一隻飛蛾似的東西。關健這是一種巨大無比的飛蛾,有人的手掌大小。
它們的頭部就昆蟲頭,但是卻長着一張有臉。而且這些人臉不是統一的五觀長相,而是各有各的長相。
依稀從這些人臉當中看到古代的一種裝束的影子,我突然有一了一種猜測,這是不是當年古戰場那些士兵呀。可是這個山谷的開採是幾十年以前纔開始了,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呢?
是先有了人臉飛蛾,纔有後來的開採煤礦,還是先有了開採煤礦,直到這個山谷廢棄以後,人臉飛蛾才進駐進來?
“啊……”
人臉飛蛾叮住了一位警察,無論怎麼樣也甩不掉,這位警察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在我們的肉眼可見的速度,他全身的血液被吸乾了。
前後不過一分鐘而已,本來他的同事已經衝過去幫助了,但是奈何架不住人臉飛蛾太多了,最後大家全部讓開,眼睜睜看着這位警察化爲了一具乾屍。
“啊……爲什麼,這是爲什麼……不是說只是一次山谷探幽嘛,我不幹了,受不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是的,我也同意了離去,我不幹了。我寧願死在罪犯的槍下,但是我不願死在這些厲鬼當中。”
老法醫一把擋住了這二位警察道:“不可以,你們不能出去。跟在林大師身邊還有一絲存活的希望,如果你們出去了, 那麼將分十分的危險。”
“不……我要出去。”
兩名警察年輕力壯,根本不是老法醫五十多年紀年的人可以拉得住了。丟下了所有的行李往山谷的出口處奔跑。
我看了一眼胖子和胡啓瑞,三個人快速的衝了去,按住了兩個人,一指點在了對方的額頭處。以硃砂雄黃粉刻畫下了一張符。
“勒、令、神、將、斬、鬼、打、煞、罡!”
將這幾個人字寫在一張手掌大小的紙上,看上就就真的跟鬼畫符一樣。而此時我將這幾個人刻寫在人的額頭處,試想一下,會是一種什麼場影。
當我刻寫好了以後又以天師血點在了額頭上面,只看到了這張符閃了一下,隱入到了兩名警察的身體之中。
“前輩,這兩名警官可能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事情,心裡壓力太大,情緒極度不穩定,我只能先穩定兩個人的情緒,再一點一點的解決事情了。至於這具乾屍,我十分抱謙,對不起你們。”
“沒有……沒有,這不管你的事情。無論是誰遇上這樣的事情也是十分棘手的。人臉飛蛾數量太多了,有如蝗蟲一般,別說是你,就算再一位天師也是束手無策。只是有一點,我只要求林大師接下來繼續帶着我們往裡面探索。人都已死了,我還怕什麼呢?這事情我一定要解決,大不了我晚節不保,身死道消。但是我也死的其所,身爲警察死在察案之中,也是鞠躬盡粹,死而後已。”
老法醫同意之後,我要着手解決這人臉飛蛾的事情。這每一隻飛蛾就是一條人命,一道陰魂。從古代到現在這些士兵戰死之後,一直沒有投胎,竟然化成了一羣飛蛾,我看到這情況也是感概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