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雙方一聲大笑之後,胡啓瑞彷彿已經心有靈犀一般,輕輕一拍胸前的心臟位置。然後將手伸進了自已的胸腔之中,掏出了一顆心臟來。
砰砰砰……
心臟再一次的跳動,此時所有人都聽到了心跳的節奏。不過我卻是有些緊張起來,胡啓瑞將自已的心臟掏了出來,他能活着嗎?
此時,只看到胡啓瑞咬破了自已的手指,然後一指點在了這一顆心臟之上,“我意隨我,三界同聲。”
隨着這一法術施展,胡啓瑞臉色一片蒼白,身體一個踉蹌差一點拿捏不穩。不過這一道法術也確有奇效。只看到這一顆心臟徑直的飛向了鬼王,立身在鬼王的身前響動。此時這聲音有針對性,於我們這些外人根本沒有絲毫的攻擊。
這是“心跳的節奏”升級版嗎?之前胡啓瑞唸的是“我意隨我,天地同聲”,此地卻是念的“我意隨我,三界同聲”。雖然是幾字之差,卻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而且這法術肯定不一樣。
我們就這麼一直看着,鬼王身體後退了幾步之後一個立定,腳下再一次的跺着。不過這一次沒有起到根本的作用。他不斷的跺着腳,企圖用這種跺腳的聲音打亂心臟跳動的節奏。只是有點事與願違,可能無法實現的。
就這樣子鬼王不斷的跺着腳,我們能感覺到對方越來越吃力。他已經無法與胡啓瑞的心臟跳動節奏抗衡了。最後又是十幾個呼吸之後,只看到鬼王身體越來越虛淡。此時已經不能算是身體,最多隻能算是靈體了。
終於--
砰的一聲,鬼王虛淡的靈體一下子四份五裂,只是傾刻之間消失的點滴不剩。胡啓瑞似乎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不過,此時此地容不得他有太多的想法,徑直的收了心臟再一次安放進了自已的胸腔位置。
此時,地獄心主的聲音再一次的傳出來,道:“相信了?如果這小小的鬼童都需要用十三層鬼堡的話,那這地府的千年大戰你也沒有必須參加。因爲,但凡是參加的地府厲鬼,最差的都與這個鬼王一樣修爲。”
吱--
這是在危言聳聽,還是在刺激胡啓瑞奮進。如果真如這樣所說的話,那麼看來這千年大戰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強。難怪呢,謝靜怡講過如果自已無法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他會選擇默視,作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那就是不聞不問。天地沉浮,人世生死,都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胡啓瑞道:“你是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我也跟你交個實底,你必須儘快學會除十三層鬼堡之外所有人的法術,否則即便你與我合作,我們兩個也不一定能有存活的希望。”
“好!”胡啓瑞鄭重的點點頭,經過了今天的這一戰,他終於明白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大。這個世界是什麼情況。以前總是躲在我的身後,不知不覺的,與胖子兩人此時也是到了該成長的時候了。
我本人至始至終都沒有講話,因爲地獄心主也沒有與我講話的意思。我心裡還有一重擔心,只怕這個地獄心主思想不一定百分百端正。
不過,好像就是爲了給我正視聽一樣的。正巧這時候地獄心主叫到了我的名字,“少傑兄弟,請聽我一言。”
“有何指教,林少傑洗耳恭聽。”
“呵呵,言重了。我只是想說,你沒有必須太擔心胡啓瑞,我保證不會對他進行上身或者是奪舍。最多到了關健時候與他合作,報了我的一箭之仇以後,我就會消散了。”
“消散?”聽到這話我很意外,“千年時間你還沒有恢復到巔峰嗎?”
地獄心主道:“不夠,遠遠不夠。我的本源魂力已經消散了。而且我保留最後的一點力量僅夠一戰。也就是說我要麼對胡啓瑞進行奪舍,要麼進行最後一戰,只能進行二選一。你說,我會選擇哪一頂?”
“爲什麼不選擇先奪舍,然後再修煉,等到修爲晉升了,後來居上?”
“哈哈哈……你的修爲達到了,但是你的見識還不夠,遠遠不夠。這可能與你從小接觸的事物不一樣吧。你對地府瞭解的還不夠,遠遠的不夠。首先,奪舍的鬼魂與肉體容合以後是不能修煉升級的。”
“另外還有一點,現在千年大戰已經岌岌可危了。如果我們戰敗,對方勝利了,得到好的修煉資源,即便是我奪舍之後能修煉升級,你可想過沒有,我要修煉多少年才能打敗別人?就真的一定能打敗嗎?你每天在進步,別人也在進步?所以,與其將目標放在多少年以後,不如趁現在開始。”
我點點頭道:“好,暫時相信你。”
講完這些地獄心主消失了,他再一次的隱身於胡啓瑞的身肉。萬鬼窟平掉了,我們三個人一起離開這所高中。相信學校的領導們一定能明白,即日就可再次開學。
“叫我過來是幫忙呢,還是看熱鬧錶演呢?胡啓瑞都已經有如此修爲了,估計也不太需要我了吧。”坐在車上,華小美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
我笑了笑道:“哪裡呀,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姐,你的修爲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千年大戰到來之際,特別需要你這樣的高階鬼修。”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千年大戰中也幫助你。你想多了吧,你可知道我也是鬼,哪裡鬼幫着斬鬼的?”
“剛纔的地獄心主也不一樣是鬼嘛,雖說他們千年前是十八層地獄獄主之一,可是說白了不過也就是個鬼,只是一個修爲高階的鬼而已。當今世風日下,如果臨宣王一方的人勝利,那麼就是順者昌,逆者亡,容不得有一絲不同的聲音。而且你還是一個修爲這麼高強的鬼,他們會放過你嗎?”
一席話講的華小美沉默了,其實她又何償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裡有一些不爽,在跟我置氣而已。換句說回來,我也是有些虧欠她的。從來沒有隨便的害過一個好人的她,我至從與她認識之後就結盟,簽定契約。
多次拯救我於水火之中,單憑這一點來說我就是欠她的。
接下來我們誰也沒有講話,一直默默的在車上坐着,進入到市區以後,她離開了。其實以她的修爲來說,根本就無需坐車,一瞬之間,千里距離。但是她一直坐在車上,我想她對於未來也是茫然吧,想聽一聽我的意見。
翌日,我在宿舍睡覺。胖子還沒有回來,就我跟胡啓瑞兩個人,倒也一時樂的輕閒。吃吃飯,運動運動,偶爾的薜茗這幾個妮子過來騷擾一下,這也是一種生活吧。
不過,但凡是這種平靜的生活可能不會太久的。這不,馬上就要電話打過來了,是安瀾打過來的。說她那裡有點情況,需要我過去看一看。
不過好在她就在本市,從理工大去她那裡也就是十幾分鐘的而已。在市區開車,加上走一走紅燈,十幾分鍾已經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我們到的時候,外面已經圍滿了人,不過看這些人奇形怪狀的,都是一些社會上的小混混,閒人。身上全是紋身,頭髮染的黃黃的,料想出事的主角又是社會不良青年。
“什麼情況?”
“你過來看看吧。”安瀾倒也沒有跟我客氣,徑直拉着我往前走,胡啓瑞也一直跟在我身後。他得到地獄心主傳承的事情安瀾還不知道,不過這事情也不用隱瞞她。
我原以爲她會帶着我去到手術室,結果帶着我們來到了一間廢充的病房裡面,那哪裡是什麼病房呀,就是一間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