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亞華出來,夏暮煙想了許多。那個叫小凡的孩子,讓她覺得難受。如果沒有和梓淳分開,那麼此刻,或許她和梓淳也會有個那麼大的孩子了,他們的孩子!
不行,她絕對不能心軟,梓淳一定還是愛着她的,一定是!她知道,他只是在生氣而已,生氣她的離開!
“暮暮?”
懇夏暮煙清楚地聽見,有人在叫她,那聲音,她不敢相信。
眼前,是一個身着灰色夾克的男子,一雙劍眉顯得英氣十足,右邊的眉間,一顆黑痣清晰可見,他的皮膚不算白,卻身材高大,給人一種很安全的感覺。
“正林?”夏暮煙做夢也夢想到,程正林竟然也從英國回來了。
“暮暮!”程正林見到她,顯然非常高興,臉上帶着陽光般的笑,像個大男孩。
此刻的夏暮煙,並不希望見到他!
“你回國幹什麼?”她一臉嚴肅。
讓程正林眼神一黯,“暮暮,我知道我有錯,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夫妻之間什麼事情不能相互原諒呢?”對於她寄去的離婚協議書,他真的沒法相信。言*情*小*說*吧首發 yanqing8
“是,都是你的錯,你憑什麼偷看我的日記,憑什麼窺探我的**,就憑你是我丈夫,也不可以!”
“我知道,所以我向你道歉!”程正林依舊保持着微笑。
夏暮煙一臉不屑,這樣什麼都不計較的男人,更讓她覺得無趣。“正林,我們離婚吧!”
他的笑容像是玻璃打在地上,碎了一地。
“暮暮,你這是做什麼呢?”他不敢相信。
“你既然看了我的日記,就該知道我心裡的人是誰,是的,我不愛你,一點兒也不愛你,所以,離婚吧!”
雪打在他的頭髮上,落在了灰色的夾克上,輕輕地。他雙眼盯着她,目光逡巡,眼前的女子,真的是他深愛的那個暮暮嗎?
記憶裡的暮暮,應該是個善良的女子,從第一次見到她,他便覺得,那應該是他生命裡的女神。言*情*小*說*吧首發 yanqing8
大學時代,程正林這個名字,或許不足以和後來顧梓淳在B大的花名相比,但在B大,只要說起程正林學長,也不會有人說沒聽過。
他是體育系的傳奇!
當年他帶領着B大的籃球隊,創造了連續四年全國聯賽的冠軍,那是以前B大想也不敢想的!無疑,他是個籃球天才!
可是,天才也會有墜入情網的時候。
那天的他,正要去參加籃球隊的訓練,手裡是一對關於訓練的資料,他走得太快了,以至於差點被路過的車撞着。手裡的資料漫天飛舞,猶如蝴蝶一般,彷彿要飄去遠方。他有些無奈,只能一張張把它們撿起來。
從來沒想過,在那一刻,他的生命裡,從此會多了一個人。
她穿着一襲黃色的裙子,那片豔黃,讓他眼前一亮。她蹲下身子,爲他去撿起地上的資料,一張一張的,輕柔的動作,讓他癡迷。
“正林學長,走路要看車哦!”她將一堆資料遞給他,爽朗地笑道。言*情*小*說*吧首發 yanqing8
“你認識我?”程正林不解,他的記憶裡,並沒有這樣美麗的一抹豔黃。
夏暮煙笑了笑,“你是B大的傳奇,身爲B大的學生,我要是沒見過你,恐怕會被整個B大的人所不恥!”
程正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再會,正林學長!”她招招手,向他告別。
“再見!”其實他更希望的是,不要分別,那樣就無所謂再不再見了!
夏暮煙見程正林癡癡地看着她,心下不知他到底是何想法,如今的她,最想得到的,就是他的答覆。掙扎在與他的婚姻裡,那是她放的大錯!
“正林,我想知道,你的意思!”她又道。
“既然你不愛我,當初爲什麼要答應我的求婚?”他質問。
“那是因爲···”她突然語塞,如果當初不是爲了賭一口氣,她不會答應他的求婚,可是這些,她不想告訴正林。
“因爲什麼?”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總之,這個婚我離定了,任何人都休想阻止我!”她篤定的說道。
程正林一直知道,她是個一意孤行的人,她說要離婚,就一定要離成。可是這一次,他真的不能放縱她!
“我不會離婚的!”他說道。
“程正林,我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我說了,我不愛你,難道你還要死纏着我嗎?”夏暮煙滿是怒意。
程正林倒是嚴肅起來,“暮暮,我知道你是想和他在一起,不是我不願意成全你,而是我不能!”
“爲什麼?”
他看着那張熟悉的臉,卻感覺到那麼陌生,“暮暮,你知道這一輩子你對於我的意義嗎?這一輩子,你就是我的心,如果沒有了心,我會死!”
她一滯,努力壓制住心裡那隱隱而生的愧疚。她知道,自己當初答應和他結婚,是利用他去擺脫了顧梓淳,可是如今,她後悔了,非常後悔!
“你在說什麼渾話,我知道今天我們的談話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就讓大家都冷靜下來再說吧,再會!”說着,夏暮煙便要走,像逃一般的。
“暮暮,我知道我現在勸不住你。如今的你,已經在愛情裡迷了路,找尋不到方向。那個你自認爲對的方向,或許並不是你的終點!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以後的某一天你意識到了自己的迷失,那麼,你就沿着原路回來,我會一直在起點等你!”如果他勸不住,那麼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證明他的愛!
她的腳步一下子停在原地,卻沒有回頭去看他。她知道,心軟並不代表自己愛他,她已經將自己困了這麼多年,如今,是沒有什麼能阻擋她追求幸福的腳步!
夏暮煙沒有開口,只是那麼一瞬間的遲疑,她便再次清楚自己的所要,她站直了身子,手插在紅色大衣的口袋,依舊是那個驕傲的自己。移步,她想着自己的目標而去,漸漸地,離他遠了,最後,消失在他眼前。
他就那麼看着她的離去,沒有挽留,他說過會等,那麼,他就等着她回來!
作者說:大家繼續支持,撒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