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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金黃的銀杏高大挺拔,屹立在B大的禮堂一側。?。石子路上,滿地金黃,像是一層鑲金的地毯。扇葉般的落葉搖曳在風中,不停地旋轉着落下,像是一隻只疲倦的蝴蝶。這片銀杏林,一直都是B大最出名的一個景點。
坐在長凳上,若茗感嘆着,秋天,竟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悄然而至。
葉子落在書上,若茗仔細端詳着,上面的紋路清晰可見,它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美,讓她着迷!當孟少國見到她的時候,就是那樣一幅完美的畫面,金黃的世界裡,她一身米黃的外套,靜靜地坐在長凳上,彷彿隔絕了外界的一切,那是,只有她一個人的世界!
他不覺看得癡了!
居“孟先生,您的手機忘記放在禮堂忘記拿了!”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老師跑着過來。
孟少國接過手機,點頭道謝。
當他再回過頭去尋找若茗的身影時,她的視線也正看着他。他苦澀一笑,移步向她走去。許久不見,心裡最放不下的那個人,始終是她!
赭“若茗!”
“我打了那麼多電話給你,爲什麼不接?”有些事情,她總想向他解釋清楚,畢竟,這是她欠他的!
“我最近有些事”他不是不想接,只是自己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她,青蓉說過,愛一個人,有時候就是放開她的手。可是,放手,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不說這個了,對了,你今天怎麼會來B大?”知道他的爲難,她自覺地轉移了話題。
“受邀來這邊做一個法律講座!”他沒有想到,出來在林子裡隨意地逛着,竟會碰上她!
她知道他是著名的大律師,可是,若茗看着眼前的少國,真的很難想像他是那種在法院裡將對方反駁得啞口無言的人,她一直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
“你最近還好嗎?”
若茗點頭,“只是小凡很想你!”
“那你呢?”一問出口,孟少國又不覺後悔。
“當然!”若茗沒有一絲遲疑。在她人生最艱難的六年,是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毫無所求!如果說對她沒有半點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唯一對他欠缺的,是愛情!
見她如此回答,孟少國終於一笑,她的意思,他已然明白!
“過一段時間,我可能要到**去!”
“去**?”
“嗯,大概一年的時間吧!”
“爲什麼這麼突然?”以前都好像從來沒聽他說過。
“那邊的公司邀請我去擔任法律顧問,我同意了!”之前他便已受到多次的重金邀請,只是他想留在她的身邊,所以纔沒有去,而如今,他離開這一段時間,也好!
“原來是這樣!”若茗心中雖有失落,卻不能挽留些什麼!
她沒有挽留,雖然是意料之中,心中卻也傷心,如若他挽留,他會願意留下來,爲了她而留下來,只是她沒有!
“若茗,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在他的眼裡,她很堅強,堅強得讓人心痛!她總是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得很好,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暗自神傷!他希望她擁有的,是真的快樂,真的幸福!
若茗點點頭,此生最虧欠的人,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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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坐在沙發上,看着坐在對面的許雅菊,只見她一臉嚴肅,憤怒之色不言而喻。這段日子以來,她都一直等着兒子回頭,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玉可出國的消息,終於,她是坐不住了!
“奶奶,小凡幫你倒水!”小凡高興地端起桌子上的杯子。
“我不是你奶奶!走開!”許雅菊輕輕揮手,便將小凡手中的杯子一掃落地,瞬間便在地上碎成無數片!無疑,小凡是被驚到了!
齊阿姨趕緊過來擁住小凡,“別怕,別怕!”
若茗一回來,看到的便是如此場景。
“媽媽”小凡擁入若茗的懷抱,像是尋求保護似的。
“小凡,怎麼了?”若茗很少見他這樣,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就是藍若茗,是不是?”許雅菊站起身來,精明的臉上,是一種不屑一顧的桀驁。
若茗覺得,顧梓淳的那種傲世萬物的感覺,像極了眼前的這位女士,只是梓淳,更甚之。
“您是?”藍若茗並不曾見過她,心裡卻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是奶奶!”小凡小聲地說道。
原來,她是顧梓淳的母親,怪不得讓她覺得那麼像。她努力笑得開心,“媽媽!”這聲母親,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叫過了,母親去世以後,她便再也沒有機會叫出口。
許雅菊一笑,“或許我兒子承認你是他妻子,可我這個老太婆還沒承認你是我兒媳,在我心中,玉可纔是我的兒媳婦!”
“那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若茗繼續笑着,竭力地忽略她的不善。
“我來的意思很簡單,我希望你離開阿淳,帶着你的兒子一起離開!我們家並不需要你這樣的兒媳婦,還有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孫子!”
“阿姨,您說我什麼都可以,但是小凡還小,您不能這樣說他的!”若茗擁着小凡,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說她的孩子!
許雅菊不以爲意,“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的”多年以前,她可以叫另一個女人離開阿淳,那麼現在,她也可以!沒有人比玉可那種有家世又賢淑的女孩適合做她的兒媳!
“她不必怎麼做,只做我的妻子就好!”顧梓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他一臉嚴肅,顯然很不高興!
“阿淳?”許雅菊沒想到,兒子偏偏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顧梓淳走進若茗,手臂自然而然地摟着她的腰,“媽,我和若茗已經結婚了,不管你承不承認,若茗是我老婆,小凡是我兒子,這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事實!”他知道母親素來強勢,只要是自己不滿意的,便一定會想方設法去改變,但顧梓淳沒有想到,母親竟會親自過來,以至於他一進門,便聽見那些傷人的話!
永遠?即使知道是虛情假意,可是若茗聽到這兩個字,還是心絃一震。這個詞是若茗心中最大的信仰,無法到達的信仰。他總是在無意之間就攪亂她的思緒,明知道他所說的所做的都只是因爲那個“顧太太”的頭銜,都是假的,可是每次,卻都讓她出現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