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齊阿姨在醫院陪着若茗,顧梓淳從醫院匆匆回了家,他需要好好洗一個澡,那樣邋遢的樣子,他實在無法忍受。
衝了個澡,將自己的臉上的鬍渣剃了乾淨,他換上了一件巴寶麗的男士風衣,黑色的料子,更將他襯得風姿卓越,帥氣逼人。
下了樓,顧梓淳大概地和父親說了一些若茗的情況,父親總算是放了心,小凡硬是拉着顧梓淳,想要跟着他一塊兒去醫院,但顧梓淳還是沒有答應,晚上讓小凡晚上睡在醫院裡,顧梓淳不願意。
出了屋,剛開了車門,顧梓淳的手機便響了。他坐進了車裡,並沒有去看屏幕上顯示的是誰的號碼。
懇“喂?”
“梓淳,是我!”
縱使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顧梓淳還是能清楚地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她,或許可以算得上是他曾經的知己,但也僅限於這層關係。
“是你!”
“是我,我剛從國外拍完戲回來,想了好久,也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給你打電話!”電話那邊,葉自嵐的聲音平靜了很多,少了份妖嬈,多了些成熟與理智。言*情*小*說*吧首發 yanqing8
“什麼事?”他直接問道。
讓葉自嵐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也答得爽快,“我想見你一面!”
顧梓淳沒有拒絕,而是問道:“地點?”
“老地方!”
掛了電話,顧梓淳啓動了車,門衛開了門,蘭博基尼轉入了正道,便飛快地消失在了眼前。
虹泰會所。
葉自嵐一件棕色的皮衣,墨鏡卡在耳後,鏡片緊貼着頭頂新染就的棕黃色捲髮,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着冷光。她的面容隱在暗處,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坐了一會兒,她端起桌上大號的啤酒杯,一口氣喝掉了半杯。
再一會兒,她終於聽到皮鞋的聲音。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是他!
顧梓淳雙手放在大衣的口袋,平靜的表情,沒有情緒的起伏。言*情*小*說*吧首發 yanqing8他走到沙發旁,在她的對面坐下。對面的葉自嵐這才擡起頭來,見到顧梓淳,依舊一陣悸動,但她只是一笑,將心裡的感覺壓了下去。
“你還是來了!”她笑。
“我來了,要我做什麼事情,說吧!”他知道自己虧欠於她,如若她需要,他會替她做力所能及之事。
葉自嵐搖頭,她終究是庸人自擾,不過這一刻,大概過去的種種,都成了浮雲!“梓淳,我並沒有什麼求你,今晚叫你來,純粹只是想要有個了結,如此而已!”她端起啤酒杯,又是一番豪飲。
顧梓淳看着她,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他知道,她有話要說,是以一直等着。
“梓淳,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感覺嗎?就像整個人忽然掉入了一個無底洞,想要往上爬,結果卻掉得更深!所以我不掙扎,任由自己沉淪!我明明知道,你是個抓不住的人,可還是流連在你的身邊,捨不得放棄。言-情-小-說-吧首發 yanqing8我想着,就這樣,只要能在你身邊,也不錯!可是,我還是想得太美了,你已經不需要我在你身邊了!”她是笑着說的,眼睛卻還是澀澀的,有些難受。
說着,她便又要倒酒。
顧梓淳終於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她看着顧梓淳清冷的面孔,突然抱住了他。
“最後一次,再給我一個擁抱!”她緊緊地摟着他,頭深埋在他的脖頸。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該忘了他了,那麼,就讓她最後一次,再感受一下他懷裡的溫度。
顧梓淳皺眉,沒有猶豫,雙手還是推開了她。
“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你或許只是一種迷戀,而我,只是發泄!”他一直周旋在衆多女子的身邊,發泄着心中那股深深的怨氣,只是如今,他不再需要!
她大笑,雙肩聳動,笑出了眼淚。“是啊,是啊,你不愛的,是不會同情的!只有住進你心裡的那個人,纔是最幸福的!”
她倒了兩杯啤酒,端了一杯與他。
顧梓淳沉默了一下,才又接過了她手中的啤酒。
“來,乾杯,我們也算是好聚好散,過了今晚,還是可以做個朋友的!”她迅速擦去臉上的淚,嬌豔的臉上開心地笑着。
他舉動被子,咚地一聲,與她碰杯!
葉自嵐突然就有些明白,自己爲什麼她那麼愛他。他是那麼完美的一個人,就算是分手,她都沒有能力去恨他,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叫人無可奈何!
從虹泰會所開車出來,他直奔醫院的方向,顧梓淳的手機又響了。
“阿淳,若茗的情況怎麼樣了?”
“若茗已經好多了,父親!”顧梓淳不知道是第幾次向顧建軍報告情況,自從若茗出事以後,顧建軍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了。
“我剛剛去見了一趟天華,他一個勁兒地誇你呢!”顧建軍呵呵笑道。“天華很滿意你這個女婿呀,小子,沒讓你老子失望!”顧建軍自豪道。
“是他誇獎了!”
“他誇沒誇,我自己心裡清楚!這段日子,你就好好給我照看好我的兒媳婦,有什麼差錯,唯你是問,知道嗎?”
“是,父親!”在父親面前,顧梓淳永遠都像是接受命令的士兵。
掛了電話,還不到一分鐘,電話鈴聲再次響了,真不明白,今晚的電話怎地這樣多。顧梓淳下意識地看了屏幕,想要知道是誰打來的。看到名字時,他是不敢不接的。
打過來的是奶奶李香蘭。她也是詢問着若茗的情況,知道若茗沒有什麼大礙,才又是放心。之後,便又是想要叫他把小凡送過去,顧梓淳自然知道若茗不捨小凡,因此,只是敷衍了一陣,也沒答應,尋機就掛了電話。
這回,顧梓淳關了手機,他不想再受到任何的騷擾。視線看準前方,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因爲下雪的緣故,他刻意放慢了一些速度,但還是盡力地希望快一些,只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功夫,竟覺得好久好久了一般。他無奈一笑,古人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是如他現在這個樣子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