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受故人之託,小主你就莫要追問到底,該你知道時,自然會有人告訴你的。”胖和尚笑眯眯的說道,眼睛已經彎成了兩道殘月。
我有些喪氣,既然胖和尚這麼說了,那麼要知道這件事情估計就沒戲了,但我還是嘗試着問道:“那個是誰可以告訴我麼?“
胖和尚並沒有拒絕,而是在自己僧衣的衣袖裡‘摸’索了一下,拿出了半塊‘玉’,看起啦也沒怎麼打磨,不過上面倒是有很多小點,似乎是文字,但‘肉’眼明顯看不清。
我接過‘玉’佩,入手立刻感覺自己的神經放鬆了下來,這塊‘玉’不算沉,因爲養父從小幹那夥計,我自然也接觸過這些東西,自然知道這‘玉’也不是什麼冰種之類的昂貴‘玉’種,但接過手的人立刻會知道這塊‘玉’的不尋常,‘玉’講究圓潤養神,通‘精’神氣,藏配者之銳,修飾者之靈,這纔是自古中國古代君子一直喜歡佩戴‘玉’的緣故,甚至在一些野史裡,一些有名的‘玉’器,甚至會認主,被一些懂行的人遇到,定是傳家寶。
這塊‘玉’顯然也不尋常。
但是讓我更加詫異的是,這塊‘玉’似乎和我很熟悉,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只是感覺‘玉’身如我身,握在我手裡像是要滲進手心一般。
“怎麼了?”徐曼在一邊看見我發着呆,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疑‘惑’地問道。
我看了一眼依舊是笑‘吟’‘吟’地胖和尚,這次相信真的有那個故人了,“那個故人就是給你這塊‘玉’的人?“
胖和尚點點頭。
“那那個人現在在哪裡,他認識我麼?“說着我還是把手中的‘玉’要遞還給胖和尚,無功不受祿,何況不尋常的東西胖和尚也沒說要給我呢。
胖和尚看了一眼,並沒有收回放在我手上的‘玉’。
“世間誰又認識誰,誰又不認識誰,今世擦肩,前世回眸,能見便是緣聚,不能見則是緣盡。“胖和尚嘴裡說出一句,我不知道是否是佛語,但還是略有些通達。
“你們找我究竟我是爲什麼,找我的人又不告訴我,我現在又要怎麼做?“我略有些急躁,和胖和尚淡定的樣子,相差甚遠。
“小主,此先我不是說了,不能見爲緣盡,那麼若你要見,那麼便去找,找了便是緣起,不找便是緣滅,是不是要這段緣,小主自己斟酌便是。”胖和尚說道。
我隱隱覺得這個委託胖和尚的故人,應該和我有關係,而若是沒有剛剛那塊‘玉’,我想必會甩手就走,不會攙和這破事,但是偏偏手中的‘玉’讓我感覺到血‘肉’相連的感覺,骨子裡的熟悉感。
“我只可告訴小主,這塊帝決‘玉’在那人身上溫養了三十餘年,此時便是轉‘交’給你,你若是想緣起,帶這塊‘玉’去上海,自然緣起,但貧僧不保證這份緣能重聚,畢竟說起來倒算是一份孽緣。”胖和尚的嘴並沒有動,,只是盯着我,我猛地一驚,發現徐曼似乎並沒有聽到胖和尚講的話。
當我看向徐曼的目光重新轉回胖和尚身上,而此時面前哪有什麼人影,只有一棵歪脖子樹,連木屋都沒有,我四處張望,根本就沒有那個胖和尚的蹤影了。
“徐曼,你師父吩咐你與他同行便是,帶到時機,她自會現身。”胖和尚的聲音悠悠傳來,留下一句。
“三和和尚,三和和尚……“我喊了兩聲,但依舊沒有人迴應。
“三和前輩已經走了。“徐曼說道,看着略有些失神的我,臉上還是有一絲擔心的。
我看着手中的帝決‘玉’,不知道現在該是何去何從。
我依靠在歪脖子樹上,回憶着胖和尚說的每一句話,雖然難以置信,但怎麼都感覺和我身世有關,和這個局,到底後面是什麼,既然知道我,爲什麼他們不找回我,一大串的疑問扎進我的腦海,讓我的腦袋陣陣作痛。
“緣,我和誰的緣?“我呢喃道。
徐曼略顯憂慮的看着我,我回過什麼來,面前憋出一絲苦笑,接着便要離開這裡。
“你要去哪裡,我師父叫我跟着你呢。“徐曼走慢我半步,說道。
“上海。“
……
四天後,上海火車站。
一個長髮飄飄的美‘女’,穿着工裝‘褲’,就算被帽子遮住眼睛,但小麥‘色’的皮膚,火辣的身材依舊吸引了大批的目光,但是更吸引目光的是背後一個男子,穿着短袖襯衫,上面的灰漬,雖然不長但略顯雜‘亂’的頭髮,看起來也有幾天沒打理了,當看見這一男一‘女’走在一起,火車站裡的男牲口看見此時的我是一臉鄙夷,而看見徐曼則是不甘。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同樣是轉了兩次火車,在火車上幾乎待滿三天,下了火車,徐曼依舊是美麗‘迷’人,而我卻是如此狼狽。
“看你那樣子。“徐曼竟然還有些不情願和我走在一起的感覺。
“喂,要不是你不肯借我錢,連‘肥’皁都不給我一塊,我用得着變成在這樣嗎?“我眼裡怨恨的目光,自己揹包早不知道哪裡去了,身上僅剩點錢還只夠買火車票,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掐死,但當徐曼一臉不善的磚頭看向我,我只能認慫。
就算現在徐曼這一身白領麗人的樣子,我可忘不了她那把黑‘色’彎刀,就算此時她的揹包因爲怕被檢查,早就被送到上海了,但是徐曼的腳踝上還‘插’着兩把匕首呢,結果我分分鐘的事。
就在我在徐曼的後背做着思想工作,徐曼突然說要去洗手間,讓我幫她拿一下包,我只好發着悶氣坐在地上。
這時突然一個長得‘挺’甜美的妹子朝我這邊走過來,臉上還一臉嬌羞,我頓時有些‘激’動了,但是爲了確認,回頭還看了一眼,確定我後面真的沒有其他人,我還指了指我自己。
那妹子點了點頭,然後徑直向我走過來,我也是有些飄飄然了,難不成這大城市的妹子都喜歡我這種不拘小節,頭髮自然焗油的少年?
但是我猛地又感覺有些麻煩,因爲我現在身上一根‘毛’沒有,這種妹子一般的小賓館肯定不回去,那到底怎麼辦呢,難不成要像徐曼借?可是她連買‘肥’皁的錢都不借我,還會借我開房的錢嗎……
我的腦子頓時一連串問題涌了出來,這時突然我的手被一副亮晶晶的手銬咔的一聲鎖住了。
這妹子還喜歡這麼重口味?我林鎖是不喜歡暴力的,但在這種時候也是可以通融……
可是當我擡起頭,眼光和這甜美的妹子接觸,突然周圍四五個大漢像幾頭餓狼,迅速向我這邊撲過來,我頓時菊‘花’一緊,可是還沒等我鬆開呢,三四隻大手同時按在我脖子上,我整個人撲通一下直接被按到地上,頭磕在地上,疼得我大喊起來。
“我們是警察,懷疑你攜帶毒品,你有權沉默,但你……”
“攜帶個屁,你自己看看我帶什麼了毒……毒……”當我看見妹子從我,不對是從徐曼的手提袋裡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我頓時腦袋一炸,嘴裡毒了半天沒能繼續說下去。
我下意識的掃視了四周,可是哪裡還有徐曼的影子。
“跟我們走一趟吧。”這時一個粗大無比的壯漢開口道,然後一臉‘淫’邪地拿起一個黑‘色’的布袋,匡一下把我‘蒙’上,頓時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接着把我拖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被拖了多久,反正至少上了三四輛車一開始我還納悶怎麼還要轉車去警局,可是後來轉念一想,不會直接送向監獄吧,再後來就感覺餓得慌,然後暈暈乎乎的就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