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見過這種大人物,所以就算人家招呼我坐下,我也是有些束手束腳的,但眼睛往這裝修豪華的屋裡掃視了幾下,卻是發現不少有名的玩意兒,看起來那些陳列在一邊的櫃子上,基本都是過百萬的東西了,這一整個櫃子真不知道得要多少錢。
我心裡暗暗嘀咕,不過也該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是憤青。
一進屋,沈扛把子那小情人似乎很不待見我們,自己跑進房間了,雖然這是在小區裡,但沈扛把子的家也照樣是獨棟別墅,所以登登登,她那小情人就上樓去了。
這倒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我心裡想道。
沈老頭估計先‘交’代過,秦曼和沈扛把子說了一會,這時沈扛把子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說到底是大人物,那目光都是炯炯有神,被他一看我不由得都坐正了幾分。
“聽說林小兄弟只是剛剛進那圈子,雖然不知道我家老頭子爲什麼讓你來挑這事兒,但你放心,基本沒什麼事,我會暗地裡再安排人的,你就當陪陪我閨‘女’,不過還是得擔待些……”沈扛把子的聲音很沉穩,每一個字都清晰重地,說道。
“額,我……”我想說這事兒還是算了,但看到沈扛把子那臉‘色’,似乎他說的基本就容不得改變了,我心一虛沒敢說出口。
“啊酬勞方面不會有變化,所以還請小兄弟放心。”沈扛把子還以爲我是害怕酬勞變少,所以開口道,但是我很自然的察覺到他就像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話一樣,對我和對秦曼的態度相差就甚遠了。
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也不能變現出來,而且我也沒覺得自己身上哪個地方可以這省裡一號人物看得上,看都看不上,何來重視,人家能表面尊重我已經是我的福氣了。
這是我下意識一瞥,看見在樓梯口上出現一張人臉,她的眼神和我對視,然後又移開,一閃而過,那人就是沈扛把子的小情人,禍水呀,我心裡不禁感慨,不過讓我有些詫異的是,這是這小情人慢慢從樓上走了下來。
不過讓我眼睛一亮,因爲此時她穿着一套和服,上面的‘花’紋典雅美麗,頭髮也紮了起來,看起來妖冶卻不失高貴。
沈扛把子似乎看到我的詫異,於是開口道:“這是小‘女’沈雨梨,上個月剛從日本回來,不過是中國人。“
小‘女’?我差點把頭磕到桌子上了,頓時默默地我收起自己前一刻還存在的,齷蹉的想法。
“哦,你好。”我點頭自己也注意點分寸,沒有過多看這個叫沈雨梨的‘女’人,但卻始終覺着這個‘女’人的目光有種讓我覺着異樣的感覺,倒不是我‘色’‘迷’心竅,而且讓我心神不定。
“爸,我不喜歡外人跟在我身邊。”沈雨梨略帶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嘴裡嘀咕道,“這些神棍,又來騙錢。”
我被這‘女’人一口神棍叫的我美滋滋的,我的棍確實是神棍,雖然知道沈雨梨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但我也不能當着人家老子的面跟她槓上把,何況這還是接下來幾天我的金主兒,所以我也得客氣客氣的。
“看他那個傻樣……”這沈雨梨表面看起來溫柔典雅,高貴的很,沒想到這一開口,‘精’神障礙的症狀就起來了我,我聽得心裡是騰騰冒火,可表情還得樂呵呵。
“雨梨,在這麼沒禮貌,這幾天就給我待屋裡別想出來。”沈扛把子很給面子的教訓着。
沈雨梨估計也得比我還大幾歲了,但這‘性’子真是大家小姐的模樣,瞪了我一眼,翹着小‘臀’又騰騰騰上樓去了。
“小‘女’不是很懂事,還請見諒一下,還有之前老爺子應該也和兩位說過,小‘女’會有偶然‘性’的‘精’神障礙,這事情其實還有點緣由,說起來也是我造的孽,禍害到她身上了。”沈扛把子一臉沉重的說道。
“這怎麼說……”
“你們有所不知,小‘女’出身那年,我還在基層歷練,只是個小科長,那時候我們那鎮上鬧洪水,鎮上所有男的基本都被派去洪水口滯洪,那年我愣是找了個人,給了他點錢,讓那人頂替我去抗洪,結果誰知道那人去抗洪時說是不小心給洪水沖走了,連屍體都撈着,我那時也是心裡悶得慌,所以想給他們家送了些錢,我那時還是小科長,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可是怎麼都找不到他的家人,所以一下子也算是耽擱下了,可是接着過了三年多,就發生了那件事……”
沈扛把子真名叫沈辰明,那洪災過後的三年,沈辰明依靠着那抗災那段時間做出點政績,短短几年就升到了副縣長的位置,那時候她‘女’兒,也就是沈雨梨也三歲左右,沈雨梨一直都跟在沈老頭一起住,沈雨梨的母親在生沈雨梨時,難產死的,沈辰明自己正在往上爬,自然沒那麼多時間照顧小孩,加上沈老頭極力要求帶着沈雨梨,所以沈雨梨也就在原來鎮上和沈老頭住着。
那也不是個晚上,倒是大傍晚的,沈老頭自個在屋外的院子裡乘涼,在竹藤椅上撥着扇子,原本半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突然就聽見一聲‘女’娃的驚叫聲,沈老頭這一聽可不是自己的孫‘女’嘛,趕緊起身就往那聲音跑去,結果就在水井邊上看到沈雨梨哭的可慌了。
沈老頭就問沈雨梨,怎麼了呀,因爲那水井就是害怕沈雨梨‘亂’跑掉進去,所以不用時就用鐵絲網做的蓋子蓋上的,不怕掉下去,沈老頭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孫‘女’嚇成這個樣子。
可是那時沈雨梨已經哭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沈老頭趕緊叫自己的兒子從縣裡趕回來,沈辰明聽說,連着就趕回了家裡,聽自家的老頭子說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自己的‘女’兒就是一臉被嚇傻了的模樣,沒辦法只能把沈雨梨送到醫院去,醫生檢查也只是受到驚嚇了,休息就好。
也是,過了幾天,這三歲大的沈雨梨也慢慢的恢復了,但又在一個多月後,這小丫頭突然半夜就哇哇大哭,這沈老頭可就這一個孫‘女’,心疼的很,沈辰明又何嘗不擔心。
有一些老人說可能是中邪了,得把那井埋了,沈老頭一聽說還有這回事,趕緊也是叫沈辰明叫人來把那口井埋了。
那埋井的人看見這井還是活井,一時是不願意的,因爲在他們那裡,幫人開井是功德事,幫人填井卻不算是好事,要是填活井,那更是有些損德的事兒,一口活井一方人,這算是有些不地道的事兒了。
可是再不地道,也壓不過錢,沈辰明價格一開,自然就有人願意了,但先得把這活井‘弄’成死井,也就是把這井挖廢了。
填井先挖井,這活就開始幹了,但是突然怪異事兒就發生了,在井底猛地一挖開,出現了一具屍體,看起來還剛死不久,這頓時全村就鬧開了,沈辰明硬是壓下了,這事甭管跟他有沒有干係,對他的前途絕對有影響的。
可是那時,沈辰明愣是人心惶惶的過了幾年,也大概知曉自己的閨‘女’到底是沾上了啥事,原來都是他自己惹的事兒。
因爲那具屍體竟然是那年他找那個代替他去抗洪的人,沈辰明這事連沈老頭都沒有說,基本藏在自己心裡都二十幾年了,這顯然是邪事兒了,沈辰明偷偷的請了幾個道士,也算是把那屍體又按照禮數埋了,後來也沒發生什麼事兒,但沈雨梨的情況卻一直都沒有好起來。
雖然沈辰明這些年被這自己的閨‘女’一直在找醫院,連找了幾年,最後大多醫生都落個‘精’神障礙,而且後來才發現才發現,沈雨梨發生異常後,卻是不記得自己發生過那事兒的。
索‘性’,沈辰明就乾脆忙了下來,學校也不讓上,全都請家教,後來又聽說日本有一個神明社,幾次‘交’涉,沈辰明決定把沈雨梨送到那裡去,也很奇特,幾年過去,沈雨梨也沒見再發生過什麼事兒,可是後來沈雨梨自己有些發覺不對勁,要回國,沈辰明覺着可能是好了,所以也沒有強留,讓沈雨梨回了國。
這次讓秦曼幫忙就是爲了防止沈雨梨再出什麼事兒,後來‘陰’差陽錯就沾上了我的事兒。
不過沈辰明這次還專‘門’從日本那個神明社找了個高人守着,所以我也還真只是明面上陪着而已。
聽完來龍去脈,我也是暗暗點頭,想着跑個龍套都有幾十萬,心裡頓時又是美滋滋的。
從沈辰明家裡出來,秦曼一離開,我的耳邊猛地大叔的聲音又響起了:“哼,日本小丑,在我華夏也敢稱神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額,大叔,是沈辰明說的,也不是人家說的,你別那麼憤青好嘛?”我鬱悶地說道,這大叔當年絕對是抗日積極分子。
“誰告訴你那小日本剛剛不在的,剛剛你和那姓沈的說話,他就在你們身邊,那姓秦的丫頭估計早已經發現了哪像你,哎,真是……“大叔一臉看大糞一樣的表情。
我一臉黑線,不想再聽大叔的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