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回到報社,發現我們的編輯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弄’330公‘交’這件事,我才明白,感情這秦曼就是把我當苦力用,根本就和工作一點關係都沒有。
雖然不能到處跑出去,但在報社辦公室呆了一個早上,秦曼就呆不住了,像主編申請要外出找素材,而主編當然也是點頭應允,但是當她提出要帶我一起出去時,我也不知道主編是怎麼想的,也是答應了。
“林鎖,下午跟我出去一趟。”秦曼又是像大姐大一樣說道,根本就是命令,一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有,說完就下班去了。
老溼和三井這時候也是趕緊湊了過來,特別是老溼,一臉猥瑣的笑意,說道:“她是不是把你開了?”
“把什麼開了?”我一下子沒聽懂。
旁邊卻響起了三井腎虛的聲音,“含苞待放。”
“成語不是這麼用的……”
中午的時候,秦曼還沒上‘門’,我卻接到了爺爺的電話。
“……有時間回來一趟,小青那事兒,怕是壓不住了,最近小青的情況越來越糟了……”聽完爺爺的電話,我也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小青的事兒一直是壓在我心頭的一塊巨石,只是恩了一聲,爺爺那邊便是掛了電話。
1月4日,下午一點三十分,天氣晴。
今兒北京好不容易有了些陽光,霧霾也漸漸地散去,不少的人在家裡窩久了,怕發黴,一個個也是出來外面透透氣,不過這時候,我和秦曼卻是已經在這北京特有的衚衕巷子裡穿了有大半個鍾了。
秦曼今天穿的是白‘色’的長‘褲’,下面是皮靴,看起來時尚漂亮,這樣的美‘女’走到這些衚衕裡,也是招來了不少在衚衕裡歇息吹牛的老爺爺們的青睞。
“爺爺,我們是記者,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馬蘭蘭的‘奶’‘奶’?應該就住在這附近。”秦曼一碰到這事兒就格外的起勁,所以也是彎着腰,詢問坐在巷口的幾個老爺爺,那個老太太,馬蘭蘭就是那個老太太的名字,這名字也是秦曼在系統裡面有些關係,纔拿到的,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找。
其實,實話說,對於盧俊明說的話,我和秦曼一直都是沒有全部相信的,因爲盧俊明是文化人,我們難以知道這盧俊明有沒有因爲一些出於自保或是我們不知道的原因,隱瞞或是篡改了什麼,所以我和秦曼昨天商量之後,還是打算要找到這個叫做馬蘭蘭的‘奶’‘奶’,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層原因,由於盧俊明是下了車之後,才覺得那後來上車擡着擔架的兩個人是鬼,而這個老太太,卻是在車上就認出。
那麼勢必會多看兩眼,而且對那兩個人更加有印象,而當我們問到盧俊明對那擡着擔架的兩個人,還有擔架上面的人大概模樣的時候,他除了能說出那兩個人穿着清代的古裝,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我們需要找到這個叫馬蘭蘭的老太太,只有她纔有可能知道那“鬼”的模樣,無論是不是真的有鬼,我們都需要更加細緻的東西。
“有沒有?”我看見秦曼說完,問道。
不過秦曼也是搖搖頭,表示沒有,說道:“難道我們找錯了,那個叫馬蘭蘭的老太太根本不在這裡?”
我也是有點懷疑,畢竟這裡一共也就橫豎七條衚衕‘交’錯,特別是老人,大多都在這裡住了幾十年,要是認識,那肯定有聽說過,可是,也不大可能住址錯了,既然秦曼的朋友是系統裡的,那老太太也應該是這兩天才登記的,而且這老太太也沒有理由隱瞞呀。
這時候,我突然看見剛剛那個幾個老爺爺說着還偷看了我們這邊幾眼,雖然秦曼是漂亮,但我覺得還不至於對這些老爺爺有這麼大的魅力,肯定裡面有貓膩,如果我沒有猜錯……
“秦曼,我們去別處。”我說道,然後離開了那個巷口。
秦曼也是跟在我後面,不過也是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說道:“這裡我們都快走遍了,還要往哪裡走?”
這些巷口坐着的老公公老婆婆我和秦曼基本都問遍了,所以這次我不打算再問這些人,而是找了一戶人家,敲了幾下‘門’。
“你做什麼……”秦曼問道。
這時候,‘門’後面有一箇中年人開了‘門’,接着我先是開口道:“您好,我們是x方的人,想問一下你認不認識馬蘭蘭這個人,如果知道請配合我們調查。”
那個中年人果然聽到我們是x方的人後,根本沒有猶豫就說了:“馬老太呀,她住在前面的3號衚衕,4號房,你們去找她就可以了。”
“額好謝謝呀……”
“不用……”
我會心的一笑,果然,這些老人平常多聚在一起聊天,估計也是知道馬老太的事兒,馬老太也是不想麻煩,可能讓這些老人都不和前來問的人說,不過這些人裡面當然不包括x方的人,何況剛剛開‘門’的是一箇中年人,可能還不知道馬老太的事兒。
“行呀,你小子腦袋開光了。”秦曼心情一下子就開闊了,說道。
“額當然。”我也是得意了一回兒,說道。
見到馬老太,馬老太也是沒有多扭捏,似乎早知道會有人會找上‘門’,何況我們也不是第一個找上‘門’的人了,所以馬老太也是很主動的說起了那晚的事情,爲了不打擾馬老太的生活,我和秦曼聽完馬老太說的,就匆匆離開了她的居所。
這次聽完馬老太的講訴,大體情況和盧俊明說的也是相差無幾,不過我們問馬老太時,卻是更加註重那三個人的特徵上來問。
先說那個被架着的人,盧俊明沒有說到過,那個人是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的衣服是那種清代時期的囚服,也就是那種用全身都是白‘色’粗布做成,很單薄的單衣,不過身上也是沒有什麼傷痕之類的,除了披頭散髮,神情也很鎮靜,估計這就是爲什麼那個售票員雖然懷疑,但是卻依然認爲他們是可能在演清宮戲的原因,實話說,雖然牽強,但是從盧俊明和馬老太嘴裡都一致確認,那個‘女’售票員的確是這麼對他們說的。
反觀是那兩個架着人的人,穿着清代官服長袍,臉‘色’煞白,兩邊的嘴角用紅‘色’的顏料勾勒了一圈,像是在笑一般,而且聽馬老太說,一個的鼻子很尖,雙頰深深的凹了進去,看起來就像是餓了很多天的人一樣。另一個則是看起來有些微胖,嘴‘脣’很厚,兩個人的樣子差異很大,這她記得很清晰,不過很奇怪的,就是馬老太的記憶裡面,卻是一點關於那兩個人眼神眼睛的內容都沒有。
可是這可能嗎?正常人都知道,當你看一個人的臉,眼睛絕對是不可能錯過的,可是馬老太卻說根本不記得那兩個人的眼睛如何,反倒是那個‘女’人的眼神顯得很失神。
不過有一點是沒有錯的,那就是馬老太確實是看見了那兩個人下面是沒有腳的。
“這也太玄乎了吧。”我倒是聽見秦曼第一次這樣驚歎道,“你覺得是真的假的?”
我搖搖頭,秦曼不知道我是覺得是假的,還是根本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連我都不知道,本來也許我會比較偏向於是假的,但是當從馬老太的嘴裡聽到,那三個人中途上車的地點時,我心中的天平卻是開始傾斜了。
因爲那三個人中途上車的地點,赫然是發寶山後面的叢生屍體處理廠
這個屍體處理廠在民國時候已經存在的,已經有近百年的歷史,至今至少處理過幾千的死人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