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奇道:“上帝之眼?好帥啊,沒想到眼睛真的可以長在額頭上,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
曼珠沙華淡然道:“這隻眼睛,從我記事起就有了,因爲它,我的生父殺了我的生母,而我親手殺了我的生父,因爲它,我的童年一片悽慘,在孤兒院中都被排擠,被人當成怪物,奉之不祥,最終情緒失控的我控制不住這隻眼睛的力量,殺光了孤兒院所有的人,以及因此而來的警察們,我成了華夏國年紀最小的S級通緝犯,直到在某個雪夜,我的養父JOKER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帶回了MSS,我就從一個地獄,進入了另一個地獄……”
原來如此,JOKER並不是曼珠沙華的親生父親,而且曼珠沙華竟然有這麼悲慘的童年。
我說道:“師傅,那瞳力要如何訓練呢?”
曼珠沙華說道:“看着我的眼睛。”
我雙目望向曼珠沙華額頭上那隻金色眼睛,那隻眼睛微微一睜,我的瞳孔驟然一縮,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化,成了一片白茫茫,一片空白和虛無的世界……
這是?莫非是催眠?不可思議,簡直如同被強行拽入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這裡,是我的精神世界。”
身後,曼珠沙華的聲音突然響起,只是聲音感覺要年輕了不少,我轉過頭,看到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正是曼珠沙華……
我驚道:“岳母大人,你怎麼變年輕了!!!”
眼前的曼珠沙華,分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啊!
哪知我的話之後,曼珠沙華眉頭微微皺起,道:“難道,我以前很顯老嗎?”
感受到她話語中那絲絲冷意,我嘴角抽了抽,忙說道:“哪裡哪裡!先前一看就是二十歲,現在一看是十八歲,美女與美少女的區別罷了……”
曼珠沙華皺起的眉頭舒緩了,卻見我雙眼一直盯着她胸前的飽滿看,當即冷聲道:“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嚇得我急忙轉了眼睛,尼瑪啊,自己長那麼性感,能怪誰啊……
曼珠沙華正色道:“在這裡,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自己的年齡,改變這裡的環境……”
吧嗒~!吧嗒~!
她打了一個響指,身形變幻,依次變成了豆蔻之年,總角之年的少女,然後又變回了十七八歲的年紀,又打了一個響指,面前的空間中,突然出現一片花圃,裡面是紅色的,白色的花兒……
曼珠沙華又道:“而能做到這些,需要的就是‘精神力’,對你我來說,就是‘瞳力’,而且規模越大,細節越完善,所需要的瞳力就越強……”
吧嗒~!
曼珠沙華又打了一個響指,那片花圃疾速蔓延到了我視線的盡頭,花圃中是成千上萬朵紅白彼岸花,天吶!仔細看去,每一朵花都不完全相同,有的蕊長且寬,有的蕊短且厚,有的花瓣上有露水,露水中還有瓢蟲,就連瓢蟲之上都能看出七個黑色星星……宛如真實世界一般生動,活靈活現,這到底需要多麼強大的瞳力纔可以如此瞬間勾勒出這種細節!?
吧嗒~!
曼珠沙華打了一個響指,場景恢復了一片空白,說道:“先不要驚訝,這並不算什麼,如果我願意,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這裡的物理因素,化學因素,生物因素,甚至……連時空都可以扭轉,而被拽入我精神世界中的你,我只需一念就能抹殺你的精神,就算你**無損,也會永遠變成植物人,沒有恢復的可能……”
我知道,曼珠沙華並沒有開玩笑,她確實有這個實力,而且她把我拽到這裡來,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只聽她又說道:“但是,你應該也可以察覺,在這片世界之中,你也並非完全是被動的,這得益於你迄今爲止鍛煉出來的強大瞳力,接下來,我將施展專門爲了訓練你而開發的新瞳術——太虛幻境。”
我疑惑道:“太虛幻境?什麼意思呢?”
曼珠沙華解釋道:“你可以將這個瞳術理解爲一個在精神世界中進行的大型戰略類遊戲,我已經將這片精神世界的疆域進行了限定,真實大小約莫只有十分之一個華夏國那麼大,而以你現在的瞳力,所能掌控的,只是這有限疆域中百分之一的大小,嘛,這片白色的空間就是,而隨着你瞳力的提升,屬於你的疆域也會增多,但什麼都不做的話,瞳力是不會自己提升的,你需要用瞳力製造出自己的底牌,然後去攻城略地,如果在這個世界中死掉,你的精神會被投入精神磨盤之中,經歷整整七十二個小時的折磨,精神被一點點碾成碎末,那種痛苦……”
吧嗒~!
曼珠沙華說完之後,冷冷一笑,我腳下的地面開裂,下墜的身體掉入一個巨大磨盤的孔洞中,隨着磨盤轉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磨盤消失,世界恢復了一片空白,曼珠沙華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我在原地劇烈喘息……
這時,空白的世界中,迴盪起曼珠沙華那冷漠的聲音:“爲了給你留出生路,陪你玩這場遊戲的並不是我的本尊,而是能力被削弱,代表我意志的吾之‘思念體’,在這片限定的疆域完全被你所掌控,你打敗這片精神世界中的BOOS,我的‘思念體’之前,你始終將被困在這裡。”
“友情提示哦,太虛幻境中的時間流速,比外界要慢六倍,另外由於維持這個世界的只是我思念體的緣故,這個世界最多維持三年,也就是現實時間中的半年,如果在這之前你沒有獲得完全的掌控權並且出來的話,你的精神會伴隨着太虛幻境一起毀滅。”
“在這半年時間中,你外面的身體,會以一種類似失心的狀態行動,只保留基本的行動能力和吃喝拉撒睡的本能,持續進行着身體的訓練和攝入生存必須的能量,那麼,遊戲開始,祝你好運……”
曼珠沙華的聲音消失,我從空白的地面上站起,舉目四望,瞳孔被一片赤紅色取代,心念一動,白色世界開始發生變化,天空變成了藍色,朵朵白雲漂浮,太陽當空照,一座座低矮的房子出現,熟悉的小院,熟悉的秋田犬,熟悉的爸爸媽媽,都在這裡……
“小楓,叫小蝶吃飯吧……”
“龜兒子,給我拿酒來……”
“汪汪!汪汪!!”
我會心一笑,拂袖一揮,房舍,院落,爸爸媽媽,秋田犬統統變爲粉末消散,這些畫面雖然是美好,但只是我顧影自憐罷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來了,唯有把握住現在,才能讓未來不再失去,在這裡,我不需要任何朋友,任何親人,只要……
我雙目一凝,流雲變遷,時間成了黃昏,號角聲陣陣,一座座營帳出現,士兵出現……
士兵彙報道:“莊楓上將軍!!暗夜女帝麾下戰將紫羅蘭已經在率兵在森羅城外集結,對方將莊夫人綁在火架上,若是您不投降,就要燒死她!”
城頭之上,我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臉,紫羅蘭……真的是惡趣味啊,岳母大人,只是莊夫人,又是誰呢?
當我看清楚那火架之上那道嬌小的人影時,徹底震驚了,是小蝶!!是領妹啊!!!
“小楓!我不怕!我不怕!!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領妹臉上流着淚,卻笑着喊道!
“上將軍!!!”
唰!!在士兵的驚呼聲之中,我一躍從城頭跳下,紫羅蘭見狀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獰笑,我這才發現,城牆外的世界中,我無法掌控任何因素……
原來如此,從這裡開始,就不是我的疆土了嗎?
啪!!!
我摔在地上,變成了一灘肉醬,身軀下墜,掉入靈魂磨盤中,磨盤轉動,七十二小時,分秒都是煎熬。
“啊啊啊……!!!”
慘叫聲悽入肝脾……
……
“啊!!!”
現實世界,夜闌人靜,巡洋艦甲板之上,木訥奔跑中的少年撲通一聲跌倒,撕扯着衣服痛苦大叫着,衣服被撕碎,赤身**地在甲板上打滾……
曼珠沙華坐在不遠處,點燃了一根女士香菸,意味深長地望着少年,呢喃道:“哀鳴,又開始了嗎?現實中的四個月,裡面已經快兩年了吧,僅僅用了裡面的一年時間,就能夠與我的思念體見面,即便是被當面殺死一百次,也這麼百折不撓,真是……”
“嗷唔嗚嗚嗚嗚!!該死的,該死的!!這已經是第101次被你殺死了!!該死的暗夜女帝,該死的曼珠沙華,等着好了!!下一次我一定打敗你,然後把你脫光了按在地上狠狠地打屁股!!!”
但是,地上少年冷不丁的一句吶喊,將曼珠沙華的呢喃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