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忠陷入沉默,他是軍方的大佬,實權人物。不會去開口怪責東方靜,因爲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怪責都無濟於事了。大家都是明白人。
雖然這個計劃是東方靜提出來的。當時東方靜帶着她的人來,是想要先做出一些成績來的。而羅飛揚是一個契機,東方靜信心十足,所以吳文忠才默許了這個計劃。
“葉寒的身邊有一個用槍非常恐怖的高手,這才讓他佔了上風。”東方靜繼續說。
“東方,大楚門如今的實力不可小覷。你們的人雖然個個修爲通玄,但是大楚門裡,用槍高手不少,再加上葉寒,流紗一干高手,以及葉寒與洪門的聯繫。一旦真正鬧翻,那是我們國家的災難。到時候不用等雲天宗發難,我們已經先完了。”吳文忠怕東方靜做出過激的事情,因此提醒。
“葉寒辱我,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罷休。”東方靜道:“我相信就算是葉寒,也絕不願意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事情是因爲羅飛揚而起,就要由羅飛揚來終結。爲了維護我西崑崙的尊嚴,我必須搶回羅飛揚。”頓了頓,道:“吳老,我明白你的顧慮。大楚門中,葉寒是唯一的上帝,只要他一死,我西崑崙的人儘快介入,一定可以將大楚門穩定下來。”
“葉寒的能力你也看到了,他不是那麼好殺的。一旦殺不成,激怒了他,那麼對我們整個社會來說,就是不可挽回的劫難。”吳文忠道。
東方靜道:“我承認,先前對葉寒的能力預估不足,不過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吳老,爲了避免事情鬧大,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葉寒這個人,就算沒有昨天這件事鬧翻。日後等他真正坐大,也會是第二個雲天宗。所以我們必須把他扼殺在萌芽裡。”
這一點,正是吳文忠擔心的。大楚門如今的行事作風我行我素,獨斷專行。就算葉寒的內心正直,所行的事情都是正義的。那葉寒有一天老了,死了?他的大楚門還在,那就會是真正危害社會的第二個雲天宗。
在吳文忠這批老幹部心中,是希望能掌控西崑崙這些真正戰士。然後將這些門閥全部剷除,還社會一片安寧的。
所以,在東方靜說到這兒時,吳文忠內心是非常認同的。
如吳文忠這樣的老幹部,他們也許去體會不到下層幹部是如何欺辱平名,踐踏人性。但是當葉寒這樣的人來挑戰國家威嚴,就會讓他們恨之入骨。
東方靜站在吳文忠的角度想問題,自然得吳文忠的歡喜。而葉寒站在百姓的角度去思考,自然爲當權者不喜。
“你希望我怎麼配合?”吳文忠謹慎的道。
“您可以去跟葉寒說明,在我與他的爭鬥中。軍方不會提供任何的幫助,希望兩家解決,也是私下解決。不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此足矣!而且我也相信葉寒會同意的,雖然這個人狂傲十足,但卻也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
“好!”吳文忠只說了一個字。他是老一輩過來的,自然有其魄力,不會婆婆媽媽。
上午八點,葉寒在酒店套房練習完了無始訣與浴
火金蓮訣後,又出了一身汗。他再度去洗了個澡,然後穿了一身清爽的白色襯衫,西褲出來。
同時,葉寒給李紅淚打了電話。問有沒有查到關於東方靜的行蹤。李紅淚的回答是沒有。
“繼續查,萬事小心!”葉寒交代。
“是,門主!”
隨後,葉寒給任佳佳打了電話。大意是現在軍方大佬插手羅飛揚的事情,有些棘手。要任佳佳最近不要來找他,但是他一定會給任佳佳一個關於羅飛揚的交代。任佳佳嚇了一跳,連忙道:“哥,如果你實在太爲難就算了,我不會怪你的。”
葉寒道:“現在的事情與羅飛揚無關,是軍方和我之間的紛爭,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擔心。好了,不多說了,我先掛了。”
這時候莫妮卡戴好了高分子面膜,同時,葉寒要的特製手槍也被送了過來。槍的後座力很槍,子彈是水銀爆炸彈。一旦激射中,水銀濺入身體裡,那是絕對的致命。任你是什麼高手,都得玩完。
這手槍說起來還是海青璇手下的段鴻飛幫忙搞到手的。段鴻飛性子灑脫豪爽,之前就在國內第五部隊,一大隊生死兄弟。而他的兄弟之中,又有不少是軍方的出身。所以段鴻飛要搞一把手槍是輕而易舉。
水銀子彈的手槍倒並不是爲莫妮卡準備,而是先前就被段鴻飛準備了。作爲特殊武器拿來使用的。剛好葉寒要用,便送了過來。
這支手槍,莫妮卡拿在手上非常滿意。
隨後,葉寒給海青璇打了電話,包括流紗。大意是最近國內有動亂,立刻過來相助。同時,波茲島的古魯斯長老也到了香港。香港的情報系統圍成了鐵桶,絕對不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海青璇和流紗作爲大楚門的長老,如今大楚門有事,自然義不容辭的急急趕回。
聚集地點是葉寒的大本營,香港!
葉寒則先趕往靖州,因爲靖州是羅飛揚的藏身之地。東方靜受辱是因爲羅飛揚,她一定會去親自帶走羅飛揚,以此來證她的道。
然而,就在葉寒準備去坐火車時,他收到了一個來自軍方大佬,吳文忠將軍的電話。
“你是…”葉寒並沒有資格接觸這樣的大佬,但是電話通的瞬間,他感覺到了來自對方的巨大壓迫感。這是一種手握雄兵,掌握生死的底蘊。
“我是吳文忠!”對方道。
吳文忠這個人,葉寒曾經聽說過,是爲絕對的傳奇人物,呼風喚雨大半輩子,鐵血蕭殺一路而來,指揮過越戰,打過西沙羣島。
本來,葉寒也是軍人,聽到這位老將軍的名號,應該肅然起敬的。但是此刻,葉寒的感覺很怪,因爲他猜得出來,想要除掉自己的,就是這個人。
你要除掉我,哪怕你功績再高,那麼對於我葉寒來說,肯定沒辦法坦然的尊敬喊一聲老將軍。他是武人,不是政客,也不需要去虛以委蛇。
葉寒和吳文忠之間,是信念,立場的不同,導致了彼此的對峙。
之前宋老培養葉寒,也絕沒想過,要讓葉寒成立出一個具有
威脅性,思想性的大楚門。
“老將軍有何貴幹?”葉寒沉默一瞬後,平靜的道。
吳文忠淡淡道:“小葉,你是聰明人。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已經明白了一切。”
葉寒沒有說話,他在揣測吳文忠打這個電話的用意。
“雲天宗是我們的前車之鑑,所以作爲軍方的各位老同志來說,都不希望大楚門成爲第二個雲天宗。”吳文忠直言不諱。
葉寒一字字道:“大楚門絕不會成爲第二個雲天宗。”
吳文忠道:“小葉,我知道你的決心。但是將來呢?你的後代也能照你的意志執行嗎?上下五千年,哪一任朝代的開國皇帝不是英名蓋世,而後面卻腐朽,乃至危害社稷,百姓。”
葉寒道:“老將軍,您說的沒錯。所以我認爲,任何東西都需要制約,不能無法無天。包括大楚門,也包括……中央。獨大,永遠是腐朽的根源。我覺得我們應該找一個共同的生存點,而不是俺您所覺得的,將大楚門馴服。這是不健全的。”
“我們所做一切,是爲了這個國家,爲了這個社會,爲了人民。所有的人民羣衆,都可以監督我們中央。但是中央有中央的尊嚴,也絕不允許有人凌駕於法律之上,踐踏法律,踐踏國家尊嚴。”吳文忠緩緩道。
“哈哈……”葉寒忍不住笑了。半晌後,道:“老將軍,我相信您的心情決心,但您真應該走出來看一看,看一看這個社會。”
吳文忠淡淡道:“我理解你說的是什麼,社會主義的發展中,沒有那一個國家能避免得了你所指的現象。但這些現象,也絕不是你大楚門凌駕於法律之上,踐踏國家尊嚴的理由。”
“如果我說我是在維護國家的人性,人民的尊嚴,老將軍您相信嗎?”葉寒緩緩道。
“你所說的,是不切實際的烏托邦。任何問題,都需要按照章程,章法來去辦事。這樣國家纔會有法制可言,我們的官員不能,你大楚門也更不能恣意妄爲。”吳文忠一字字道。
“如果有一天,法制真能普及至每一位官員,大楚門肯定會消失。”葉寒淡淡道。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小葉你應該懂。”吳文忠緩緩說道。
葉寒沉默一瞬,隨後蒼涼一笑,道:“您堅信您是對我的,我是錯的。但正如我堅信我是對的,您是錯的,所以您說服不了我,同樣,我也說服不了您。既然如此,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
“等一等!”吳文忠忽然道。
葉寒停止了掛手機。
“東方靜來自西崑崙!”吳文忠說道。
“西崑崙?”葉寒微微一怔,同時好奇吳文忠爲什麼會告訴自己。
吳文忠道:“她們是一羣西崑崙修行的隱世高手,平常每個人都會入世鍛鍊,但從來不暴露身份。西崑崙一直以來都是軍方的高級機密。在很久以來,她們都遵守一個規定,不能參與紅塵爭鬥。而這次,據東方靜說是她們的宿敵已經出現,所以西崑崙要出山,與我們軍方聯合,共同守住這一場氣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