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葉寒一笑。
安昕便也不再追問,她實在想不透葉寒晚上會給她帶來什麼驚喜。
觀光了一圈,兩人先去附近的酒店入住。在酒店裡吃了豐盛的中餐後,葉寒帶安昕乘坐遊艇出海。
海水湛藍,海上還有不少衝浪的。
遊艇在水中乘風破浪,安昕的髮絲隨風飄揚,悽迷而美麗。她現在身上又恢復了那層恬靜,就像已經是看破生死一般。
坐完遊艇回到沙灘上,葉寒與安昕在沙灘椅上躺下,喝起了這邊攤主準備的冰鎮新鮮椰子汁。
這兒的太陽看起來很強烈,但又沒那麼毒辣。用很矯情的話,就是這裡的沒有什麼紫外線,是純正的日光浴。不過誰信呢?
葉寒躺下沒多久,便接到了李紅淚的電話。葉寒立刻站起,避開了安昕接李紅淚的電話。“門主,弗蘭格和他的同伴已經趕過來了。安昕只有十天命的消息我們也散步給了血影,這兩天他們是必須動手了。”
“好,我知道了。”葉寒道:“你和青璇她們在暗中準備好,等候我的命令,不可擅自靠近,知道嗎?”
“是,門主!”李紅淚恭敬的回道。
葉寒又道:“黑拳營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已妥當,入場券已經給您準備到了酒店。”李紅淚道。
“好!”葉寒說完掛了電話。
隨後葉寒回到了安昕身邊,在沙灘椅上坐下。安昕也沒問葉寒去接什麼電話。雖然之前安昕表現出過失控,但無理取鬧後也會愧疚認錯。至於查電話這種事情,她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她認定葉寒,就相信葉寒避開是有理由的。
太陽傘將陽光遮住,這兒的海風和空氣聞起來,令人每一寸皮膚都感到舒爽愜意。
入夜之後,榕城這個海邊城市一掃白天的炎熱,居然有了寒意。海邊城市的天氣總是這樣有些兩極分化,初來乍到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感冒。
此刻,榕城的空中黑拳營緊鑼密鼓的開始。
空中黑拳營當然不是因爲在空中,而是拳賽的擂臺略高,並是透明封閉式,看起來就像在空中一般。
這個黑拳營是國內頂級,氛圍跟一般的黑拳營不同,其建築的豪華也不是別的黑拳營能夠比擬。
整個場地可容納三千人以上。高高的穹頂,中央空調散發出強大的功能,令整個場地每一寸地方都是清涼的。三十八個頂級音響鑲嵌在牆內不露痕跡,但是豪邁雄壯的聲音卻恰到好處的讓人熱血沸騰。
會場座位呈圓形包圍了空中擂臺,另外在最上面環繞了二十個高級包廂。這些都是爲有身份的人準備的,比如你是國際大明星,但你喜歡黑拳,想來觀看。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來看,被認出來後公佈到網上。那麼可能會被冠以冷血暴力的標籤,而又如果你是政府高官,那來這兒就更不合適了。一旦材料被查出,是自毀前程。但是無論是政要人物,還是明星,他們中也有喜歡黑拳喜歡刺激。包房便是爲他們這些人專門打造的。
會場裡已經是座無虛席,燈光亮如白晝,人們喁喁私語的交談。葉寒暗自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羣,發現裡面外國人佔了三分二,華夏人也有不少,或白領,或是公司老闆等等。這年頭,白領和小公司老闆也屬於高壓力人羣,需要來釋放壓力一點也不奇怪。
葉寒和安昕坐在了中間的座位上,與擂臺有一定的距離,但是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豪邁雄渾的音樂通過頂級音響震盪着人的血液。安昕的血液也開始有些沸騰,她的臉蛋有種高潮般的潮紅。她現在也已經明白,葉寒是帶她來看黑拳的。
九點整,拳賽正式開始!這時候音樂停止,所有燈光熄滅,只剩下擂臺上亮如
白晝。沒有司儀介紹,兩名黑拳選手從走廊處朝擂臺處走進,帶着一絲冰冷肅殺的意味。
兩名拳手鑽入擂臺之中,隨後擂臺門關上。封閉式的擂臺,而兩名拳手則像是供人取樂的籠中困獸。
安昕的手握住葉寒的手,指甲死死的掐了進去。葉寒任由她掐着,知道她雖然喜歡刺激,但是終究是女人,心裡多少還是會緊張。緊張,刺激,不正是人們現在想要追求的嗎?
葉寒擡眼看見這兩名選手,一名是鎮場子的華夏拳手,長的短小精悍。看他起手式,葉寒就知道他練的形意拳。而對方則是一名俄羅斯黑拳手,長地猶如暴龍鐵塔,肌肉黝黑爆炸,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冰冷無情的殺意。
這個俄羅斯拳手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一般。
華夏拳手的矮小與俄羅斯拳手的強大對比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重量級別的。但是觀看的人們並不會小看華夏拳手。來的大多都是外國人,他們也知道華夏的武術博大精深。很多的事蹟都告訴他們,華夏功夫並不是比塊頭大小的。
安昕知道葉寒是功夫大師,現在看見是華夏人和外國人對戰,內心裡當然希望華夏人贏,她眼睛目不轉睛的看擂臺上,同時問葉寒,道:“誰會贏?”
葉寒微微一嘆,道:“華夏拳手不是對手。”
葉寒話一說完,旁邊一名儒雅的中年人微微意外的看向葉寒。他一身中山裝,整個人透着股書生氣,但眉宇間又有種不怒自威。
“這位兄弟,你爲什麼會認爲我們的拳手不是對手?”中年人很客氣的問道:“難道是因爲俄羅斯拳手的身材強壯高大嗎?”
葉寒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淡淡道:“當然不是,這名華夏拳手練的形意拳,功夫已經入化,等閒十個大漢都別想靠近他。但是這名俄羅斯拳手更不簡單,我看他這個架勢,氣勢,似乎是來自西伯利亞黑拳營。西伯利亞黑拳營專門訓練殺人機器,雖然他沒有窺得內家拳的奧妙。但是渾身的筋骨已經練的如銅皮筋骨,即使是暗勁打擊在他身上,也無法有效傷害。”
中年人眼睛微微一亮,沒想到葉寒不是信口開河,居然說的頭頭是道。當下道:“兄弟,我也是個愛好內家拳的人。對內家拳懂一些門道,你說的化勁我知道。但是爲什麼殺人機器能夠練到暗勁無法破的地步?如果按你這麼一說,那豈不是我們的老祖宗傳承的功夫,還不如外國人的橫練?”
此時臺上的選手還在熱身醞釀,這也是把氣氛推到最高潮的一個手段。
葉寒向中年人道:“當然不是,橫練畢竟是橫練。如果功夫上了層次,一樣可以擊破這個殺人機器的銅皮鐵骨。只不過這名華夏拳手還沒這個能力。而且他與俄羅斯拳手的身材差距太大了,所謂身大力不虧,人家退一步,你要竄兩步,人家隨便一出手,拳頭就伸到了你的臉上,而你的手根本接近不了對方的身體,這怎麼打。”
中年人道:“兄弟你這麼說未免不對啊,我們華夏人的身材始終不如外國人,但是如果說功夫,華夏還是首屈一指,無人能及。”
葉寒一笑,道:“當然,身材不是絕對的。拳法若是練到絕頂,距離根本沒有什麼,郭雲深打虎形,一去三丈九米。”
中年人這才臉色稍緩,又道:“看來兄弟你是拳法高手了?”葉寒道:“高手這兩個字,我還是當得起。”中年人微微意外,眼神裡閃過一絲不以爲然。覺得這傢伙太不謙遜了,我們華夏的功夫講究韜光養晦,哪裡有自己承認自己是高手的道理。
中年人本來不想再與葉寒說話,但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那兄弟你可知道,這殺人機器的橫練是怎麼練出來的?”
葉寒道:“我舉個例子,當年清朝的時候,滿洲人練布庫。也就是摔跤,全
身塗滿藥油,在鍛鍊的時候,毛孔張開,油脂的藥力滲透進皮膚筋骨裡面,外面十分的抗打擊,久而久之,便練出一副鋼筋鐵骨!滿洲親王奕寰練摔跤,也是不通內家拳。但是郭雲深與他交手了十幾招。才用崩拳把他打飛,而且都沒有傷到筋骨。俄羅斯,西伯利亞這些地方寒冷的地方,大多也都用全身塗油的方法來抵禦寒。”
說到這兒,中年人恍然大悟。同時,擂臺賽也在一聲響鑼後正式開始了。
安昕呼吸屏住,滿臉的緊張與興奮。這在平時是很難想象她會有這樣一面的。葉寒看了過去,只見華夏拳手往前一竄,一個漂亮的虎形,一撲一剪快如閃電。而且這一撲,勁風凜冽,帶着猛虎下山的氣勢。衆人眼中,都有種虎王出山的感覺。這也足見黑拳營裡的鎮場子高手都是有料的。這華夏拳手這一招就已看出他的形意已經得其精髓了。
轟!
俄羅斯拳手面對華夏拳手這一記虎形,眼中森寒,也不躲避。就是一拳直刺刺的轟擊向華夏拳手的腦門。
快如雷霆閃電,一拳轟擊而出,空氣爆響一聲。就如一柄千斤鋼錘砸擊而下,帶着無與倫比的爆炸碾壓力量。
這就是一寸長一寸強了,任你千變萬化。我就是一拳先到,誰讓我手比你長,人比你高。
華夏拳手駭然失色,他擡眼時拳頭已到。側頭閃開,乾脆從俄羅斯拳手的腋下穿了過去。
華夏拳手堪堪避開,還不及變化。這殺人機器反應也是迅速,頭也不回,如挽鞭花一樣啪嗒一聲,一記猛烈的鞭手抽擊向華夏拳手的背心。
勁風凜冽,華夏拳手危機中身子一曲,施展出滾地斫,瞬間滾了出去。殺人機器鞭手落空,回身大踏步轟轟碾壓而上,每一步都有種地洞山搖的威壓。
華夏拳手迅速滾地回防,他身子低伏,覷準時機如蟒蛇出洞一樣雙手分兩邊戳向殺人機器的腰子。
殺人機器面對華夏拳手這一記形意刁手,眼也不砸,又是當頭一錘砸擊而下。
轟隆,沉悶的勁風鼓盪,碾壓掃爆一切。華夏拳手幾乎已經無奈,他的攻擊未到,對方直拳直接砸擊到了他的臉門。
華夏拳手頭一偏,堪堪避過這一記兇猛直拳,只覺勁風在耳邊鼓盪,耳朵都產生了轟鳴。
砰,同時殺人機器直接提膝快如閃電頂在了華夏拳手的心窩之處。這一頂的變化,殺人機器至少苦練了千百萬次,速度何等的快。他的勁全是明勁,直接將華夏拳手頂飛出去,砸在封閉的鋼化玻璃上。那玻璃巨響一聲,轟鳴不已,讓人直以爲玻璃要破碎了。而華夏拳手撲在地上,當場死亡。他的身下很快形成了血泊。
絕對血腥暴力的場面。
安昕看着一條生命消失在眼前,心中的感覺複雜難言。生命往往就是這麼的脆弱,但不可否認的是,安昕也覺得心內有種刺激的因子在狂跳。
很快,華夏拳手的屍體被人搬走。
那名俄羅斯殺人機器眼神變的狂傲起來,耀武揚威的伸展雙臂。
而場內一些外國觀衆歡呼着喊道:“黑金剛威武!”
這樣子倒有些像俄國大力士在華夏的囂張行經了。
中年人蹙眉,道:“俄國大力士有霍元甲打敗,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人來收拾這個俄國佬。”頓了頓,他的目光轉向葉寒,道:“兄弟,你不是說你是高手嗎?上去會會他,也給我們華夏人出口氣嘛。免得他們以爲我們的華夏功夫都只是花架子。”
葉寒淡淡道:“這個俄羅斯殺人機器的本事有限。拳營裡有鎮場高手能制住。”
“哦,是嗎?”中年人半信半疑,不過葉寒之前就說了華夏拳手不是對手。這時候他對葉寒也有些信服,當下道:“鄙人周正,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