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是想了一整晚卻始終沒有找到一個能讓一個人活三百多歲的理由,關鍵是這人她還跟我吹牛逼說她會起死回生,可是我找不到不相信她的理由,鬼老頭可以確定的是不會害我的,他讓我千里迢迢跑來找這樣一個人就是爲了讓我來猜測這個人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的?
可是要是她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她真的能夠起死回生?雖然說從趙菁的貓我就能看出她有一個能力不凡的徒弟,那麼她也應該是有大本事的人,但是說自己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一些?
如果老懶婆她真的是活了三百多歲的人。那這涉及到肥和尚了,這個是以肥和尚的話爲基礎的,也就是說肥和尚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一個已經活了三百多歲的人,那麼,這個肥和尚也是有大本事的人?那麼他說的話是不是也應該全部的相信?
那麼問題又來了,他還說我是一個很牛逼很牛逼的人物,他還知道我的上輩子?並且他讓我銷燬了這六字真言戒,這戒指在老懶婆這邊的說法可是要跟慈航真人觀世音菩薩扯上關係的,要銷燬這戒指,難道說肥和尚想逆天?
尼瑪的這到底我該相信誰,誰的哪些話是可信的誰的哪些話又是不可信的?很快老懶婆就給了我一個相信她的理由。
隔天早上有人在門外喊我起牀,我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好,等我完全起來之後打開了門,我直接就給尿了一褲子。
老陳站在我的房門口:“好久不見啊,小王!”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捏了捏大腿。
“別拍了,我是人!”老陳好笑的說道。
我真是斃了狗了,你這什麼情況?我特麼在殯儀館都見到你的屍體了,你又在我門口跟我說你是人?
好好好,就算你是人,那麼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老陳說:“不要驚慌,我可是正兒八經的人,不信的話你摘了你手中的戒指看看?”
這時候安安也跟着跑了出來,我尋思着戒指能讓我見鬼這事確實是真的,殯儀館的二老給我驗證過的,我於是趕緊的將戒指拔了下來,果然,這老陳還在,但是安安卻看不到了,這果然了啊!
我又趕緊將戒指戴了起來,把老陳拉進屋子裡:“老陳啊,你可得把這事情前前後後的給我講清楚了,要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老陳笑了:“你可死不得,你死了師父他老人家還不得鬧到地府去啊?”
我說:“你別扯淡子了,快點講講,爲毛啊,你不是死了嗎?你死了也就算了,爲毛你死了還想搞死我?”
老陳喝了一口茶,算是慢慢的道來了其中的緣由了。
這事情當然還是要從那天老陳和我到大喬口公墓地那天說起了,就是下大雨的那天晚上,老陳幾乎是半強制的要求那個名叫徐異人的出租司機送我們去的,結果那出租車司機就在送我們去之後回來的路上出車禍死了。
那車禍也是出的稀奇了,直接就那麼翻車的,沒有徵兆痕跡的,然後當天我們不是回來的時候就坐上了那徐異人的鬼出租了嗎,那徐異人幾乎是強制的故意拖延了我回家的時間的,其實那徐異人也不算是太壞的,因爲我當時去公墓地的並不是特別強烈,可以說我並不是害死徐異人的罪魁禍首,罪魁禍首還是這個拿出警察身份又用錢利誘的老陳,所以徐異人對我是沒有殺心的,只是拖延了我回家的時間就過去了。
但是他卻沒有打算放過老陳這個罪魁禍首,也就是我在給君蓉縫屍的那天早上,其實老陳一大早就是準備過來我這邊幫忙的,老陳想的是早點做完,也不用太晚去殯儀館,事情就發生在那天一大早上,老陳是開警車的,在半路上就有個人攔住了他的車,說是迷路了,問老陳要去鍾家村十五號要怎麼走,老陳一想,這不是正好是順路嗎,就直接讓那人上了車了,那人上了車了就坐在了車子後面,老陳直接開車往我家走,車子開着開着眼看轉個彎就要到了鍾家村十五號了,可是一個彎拐過來,上前了就發現還要走一段。
再又快到拐個彎就到了的時候,一個彎拐過去又發現還要往前走再拐一個彎,老陳發現這也是奇怪,雖然還是大早上,怎麼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老陳就問了問坐在自己後座上的那人。
“今天怎麼這麼怪啊,這麼久了還沒到就不說了,這大早上的路上怎麼一個上班的人都沒呢?”
坐在老陳旁邊的那人回答:“沒有啊,你看前面,在拐個彎就到了我要去的地方了,還有路上有很多人啊,你看不到嗎?”
老陳覺得很奇怪,這搭便車的這個人說話聲音怎麼變了,剛纔上車之前那人說話硬氣得很,這時候說話怎麼這麼陰柔了,他就想回頭看看那人,可是正開車呢,老陳就坐直了身子從後視鏡上看。
這一看當場就把自己給嚇的尿了,坐在他後面的那人一臉一頭的血,血流得把車後座上的兩個座椅都染紅了,下嘴脣都沒有了,像是被人直接給生生扯掉了一樣,一直扯到了喉部,整個喉部的大塊血肉也被扯去了,並且那個還在說話,老陳從後視鏡上能夠可看到裸露出來的喉結一上一下的。
由於那個整張臉都血肉模糊的,所以老陳根本就看不清那人是誰,老陳顫抖着問了一句:“先生你是誰啊?”
那裸露的喉結繼續一上一下,暴露在外的下巴牙齦骨一張一合:“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徐異人,也是個開出租車的,前兩天出了車禍,所以這幾天暫時沒車開了。”
老陳抖着腿都不知道踩着油門是鬆是緊,只是看到前邊又到了拐彎的地方了,他就一打方向盤,車子直接就側翻了過去,滑出了老遠,老陳倒躺在駕駛室,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他翻車的地方,就是之前出租車司機徐異人出車禍的地方。
老陳講故事講了小半個小時,我最後總結了一句就是:“你是說你是被那個叫徐異人的出租車司機討命債給害死的,可是你並沒有告訴我,你死了爲什麼還要去找我,要把我領到殯儀館去想要弄死我,還有就是你出了火化室之後又跑到哪裡去了?”
老陳又倒了杯茶潤了潤口,反問了我一句:“那次我們回來之後,得知徐異人已經出車禍死了我們都很吃驚,但是有一點不僅是你我,還有交通局的所有人都沒有搞明白的一點,就是徐異人的車翻車的具體原因,你難道不覺得這裡有蹊蹺嗎?”
我點了點頭,這裡確實有蹊蹺,事出有因,出租車到底是爲什麼出車禍,到現在爲止確實都還沒有搞清楚,我點了點頭示意老陳繼續往下說。
老陳說:“其實用你和我現在的處境和最近的遭遇來說,我們身邊發生的事大部分都是不科學的,你說是不是?”
我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都是一個不科學的環境,那麼我們再用科學的眼光去看待所發生的事情,從科學的角度去分析發生這些事情的原因,你不覺得很愚蠢嗎?”老陳說。
“你的意思是,出租車是不科學的車禍,是非自然力量所導致的?”我問。
老車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也是我想要給你解釋的,關於我爲什麼想要弄死你的一種方式,其實我本身並不那麼想去要弄死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也就是說,我知道我死了,但是那段時間我死了是不是我自己在控制已經死了的我自己我現在都還沒有搞明白,所以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爲什麼我會去想要弄死你,至於你的後一個問題,除了火化室之後我去了哪裡,這個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出了那裡之後我就直接已經踏上了在趕往這裡的路上了。”
到了這裡我知道再讓老陳說,老陳也沒有其他的可以告訴我了,我就讓老陳先出門了,我等會再去堂屋見大家。
可是當老陳一走出門,我就發現我忘了問他接下來一個重要的問題了,他說他出了殯儀館就直接已經再來這裡的路上了,那麼是誰讓他來這裡的?就算他自己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能夠讓他自己復活,他也不可能故意去把我丟在火化室,就出門往這裡趕了,並且,我記得他那個時候之所以出火化室是因爲聽到有人拉捲簾門,才追出去的,所以,現在來看,剛纔老陳給我講的那麼大一段,到底可不可靠,是值得考量的。
但是,我並不能找到他要欺騙我或者說誤導我的應由,或者說就像老陳剛纔說的話,本身就是不科學的事件,而我,現在卻在用科學的思想在考量整個事件,其實這種思考方式,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本身就是不可取的。
那麼就當老陳說的一切屬實,那麼從老陳剛纔告訴我的一切事情的原因,他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的意思就是,包括徐異人的死,老陳他自己的死,以及他爲什麼想要在殯儀館弄死我,都是因爲背後有一股神秘的不科學的力量在操控着。
那麼我現在要考慮的就是,這股神秘的力量來自於哪裡?
陸雪琪方面其實是有很大的可能的,幾天前她親口說要玩我玩的更狠她纔開心,這是不是說明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在操控着的,我是瓦罐子裡的蟋蟀,她就是瓦罐子的主人?
但是她有這種能力嗎?這可是需要操控生人死魂的一種非自然現象的能力啊,我跟她做了三年的情侶,她有這能力?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那或者說是那個陸雪琪現在叫着夫君的那個年輕的男人?他或許是有這個能力的。
大拇指食指捏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轉了兩圈,我突然很好奇一個問題,我抱過來安安:“安安,你每次在裡面呆着感覺怎麼樣啊,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叔叔你爲什麼這麼問?沒有關係的,叔叔讓我怎麼樣都沒有關係的,我願意呆在裡面的?”安安回答道。
我意識到或許在裡面真的並不是很好:“你實話告訴叔叔,你在裡面感覺怎麼樣?”
安安說:“其實也還好啦,就是裡面黑黑的,就我一個人,我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