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軒轅昊回到東宮已經是後半夜,他直接就闖進了我的房間,然後就站在‘牀’前看着我。-.79xs.-
我就着月光看着那張雪白的面具不禁心驚‘肉’跳,有時候恐怖就是來自未知,就因爲我對軒轅昊不瞭解,不知道他是人是鬼,所以心中總有防備,也便多了一些恐懼。
我拉着被子蓋着我的身體,往‘牀’裡靠去,另一隻手已經握緊防身匕首,如果他敢靠近,我就敢給他一刀。
好半天,軒轅昊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終於,我平定心情,開口問道:“太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你面具上有血跡!”
我是騙他的,如果他上當,而且還信任我的話,也許我就能看到他的真面目了?面具下的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跟軒轅暮長得相似嗎?他們可是兄弟
。
軒轅昊還是一動不動,就站在那裡。
時間一點點流失,我的眼皮卻越來越沉,他已經在‘牀’邊站了一個時辰了,跟他說什麼,他都不回答?難道他是啞巴不成?
真的好睏,昨晚去調查軒轅‘門’,白天又伺候這個太子爺,現在都是後半夜了,他也不回自己房。
就在我剛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人抱住了我,是軒轅昊,他竟然上‘牀’了!
我的天呀,我已經嫁人了,他怎麼能這樣?
我匕首刺去,他閃身躲過,然後反手奪走我手中的匕首,將它扔了出去,我轉身給他一腳,卻發現自己穿的很少,未穿秋‘褲’的長‘腿’已經‘露’出,我趕緊收回。
這種情況下,我便處在了被動之下,慌忙遮蓋自己身體的時候,便被軒轅昊緊緊的抱在了懷中,連人帶被子一起倒在了‘牀’上。
他的身體很熱很熱,而且他的面具緊緊的靠在我的脖子上,我聽見了他的呼吸聲,急促而有力。
他真的是活人,就像軒轅奇說的那樣,是個有體溫有呼吸的大活人。
我不敢‘亂’動,我是結過婚的‘女’人,對於男人我很瞭解,我生怕我一個掙扎的動作引起他某些未知的**。
我的相公是軒轅暮,是暮,現在我竟然被別的男人抱在懷中,而且還是這麼曖昧的動作。
所有的委屈,不甘衝上心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強忍着不肯掉落。
暮,你知道我的委屈嗎?暮,我每次有危險,你不是都會出現嗎?現在,我離你這麼近,你爲什麼不出現救我?
我緊緊的握住拳頭,不敢有絲毫懈怠,就這樣一直到天明。
真想殺了他,軒轅昊
!
這天,軒轅昊不在,我在整理他的衣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太子金牌,我心中一喜,有了這個金牌,我就可以隨意進入軒轅‘門’了。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侍’衛還是將我攔了下來:“李雪姑娘,國師有令,除了他跟太子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軒轅‘門’。”
“除了國師和太子,任何人不能進去?”
這代表着什麼?
國師和太子是一夥的?而且太子知道軒轅‘門’的秘密?沒準他還知道秘密墳墓的事情?所以進入墳墓的活人只有國師和軒轅昊兩個人?
那麼,這個秘密的墳墓,還有被關在軒轅‘門’的軒轅暮到底有什麼關係呢?國師爲什麼將軒轅暮的屍體放在軒轅‘門’呢?
一般按照國師處理事情的方式,他利用完的東西一定會徹底毀掉,沒聽說他將軒轅暮火化,那麼他留着他的屍體到底要幹什麼?
整理思緒,我好想能想出些什麼,可是卻感覺缺點什麼?
想到軒轅暮受的罪,我的心再次疼了起來,轉而想到軒轅昊,他……真的好神秘!
這十幾年他去了哪裡?你是活人,爲什麼要帶着面具?面具下的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又跟皇上供養的東西有着怎樣的關係?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又是怎樣平定的北疆戰‘亂’?
這些問題讓我的頭越想越疼,怪只怪我沒有將人皮書卷研究透,若不然這種陣法,還有禁忌法術中的供養方式,一定能找出答案。
如果供養的利器跟軒轅昊沒關係,我也不用這麼費腦筋了。但是我進宮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尋找軒轅暮。
接下來的幾天,爲了能跟着軒轅昊進入軒轅‘門’,我都跟在他的身邊。表面上,我是伺候他,實際我的目標就是找我的暮。
而軒轅昊不說話,也就是默認讓我跟着了。
終於,我等到了機會,軒轅昊這天晚上出了東宮
。
“太子,你要去哪裡,國師說了,讓我隨身十二個時辰伺候,所以我必須跟着你!”我死皮賴臉的說道。
雖然軒轅昊沒說什麼,但是我就是感覺到他皺眉了,他一定很頭疼吧,有我這麼個難纏的‘侍’‘女’。
誰知道,他突然伸出手牽住了我的手。
我驚訝的瞪大眼睛,他怎麼總是做出讓我出乎意料的事情,難道他不知道我在利用他嗎?
軒轅昊果真來了軒轅‘門’,進了城樓,他站在城牆上向宮外望去,京城籠罩在黑暗之中,他就站在城牆之上。
我站在他身邊,他的手很熱很熱,我想要‘抽’回手,他卻抓的更緊。
“噗噗噗!”突然三個黑影落在了他的面前。
竟然是黑衣斗篷人,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他們跪在地上,難道他們是軒轅昊的人?他們不是神秘殺手組織飛鳥堂的人嗎?怎麼又成了吸血鬼?難道是我誤會了,同樣穿着黑衣斗篷,不一定是一路人。
軒轅昊伸出一隻手,那三個人分別將一個水袋‘交’到了他的手中,然後跳下城樓消失了。
軒轅昊今晚來軒轅‘門’,根本不是爲了進密道,或者去神秘墳墓,而是來收血的,那些人表面是吸血鬼,其實就是活人,他們咬斷人類的脖子,然後用粗漏管將血液輸到了水袋中,‘交’給軒轅昊。
軒轅昊一手拿着三袋血,一手拉着我,我跟在他的身後,看着他的背影,如同深夜殺人不眨眼的‘陰’鬼一樣。
他?果然狠!
我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京城中死的人,有的只是血液流光,有的卻如同乾屍,原來真正的兇手是他。
他親自下手的都變成了乾屍,而那些黑衣斗篷人幫他‘弄’來血液的,就是無血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