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血淋淋還腥氣十足的蛇肉,林可兒直接搖了搖頭,面色大變。
方冉平日裡面清冷萬分,可此刻看到那一塊蛇肉,也不由得搖了搖頭。
看到衆人這畏懼萬分的模樣,我不由得深深嘆息一聲。
在我的家鄉,根據那些老人所說,蛇肉都是大補的東西,對於身體有着極大的好處。
大家竟然都不喜歡吃蛇肉,真是太可惜了。
說着,我直接握起蛇肉,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蛇肉很腥,卻頗爲新鮮,咬入口中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如同溪水一般。
蛇肉如同拳頭大小,本來就不多,在我這幾口之下,整塊蛇肉便被我吞了下去。
……
夜色闌珊,夜晚很快到臨。
我們四人躺在剛剛搭建的木屋雛形之中,夜空如洗,天空中繁星點點。
我正在想着心事,卻感覺大腦一片昏沉,腦子裡面昏昏沉沉的,彷彿裝了鉛水一般,頗爲沉重。
此刻,我口乾舌燥,渾身沒有半分力氣,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現頭滾燙無比。
發燒了!
在這荒島上,在這關鍵時刻,自己竟然發燒了。
我頗爲意外,也頗爲無奈。
我的身體素質應該還算是良好的。
之前一年半載連一次小感冒都沒有,沒想到到了荒島上反而發燒了。
我掙扎着,想要從地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沒有半分力氣。
而正在此時,睡在我旁邊的方冉卻察覺出了我的異樣,爬了起來,看到我那蒼白萬分的面頰,嚇了一跳。
“楊志,你怎麼了,我身體不舒服嗎?”
“……”
我點點頭,想要回答,卻發現聲音嘶啞無比,幾乎張不開嘴巴。
到最後,方冉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好燙呀,你發燒了。
你先在這裡躺着,先不要動,我去喊其他人。”
說着,她直接站起身子,將旁邊的林可兒張佳怡搖了搖。
片刻之後,林可兒、張佳怡也甦醒過來,張佳怡揉了揉眼睛,臉上滿都是不滿之色。
而林可兒卻是慌忙跑了過來,眼圈通紅,一滴滴的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淌而下,砸在我的臉上。
“方冉姐,怎麼辦?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沒有退燒藥,我師哥會不會出什麼事呀?”
她聲音哽咽,焦急萬分。
我躺在地上,眼睜睜得看到這一幕,想要安慰林可兒,卻發現自己連張開嘴巴的力氣都沒有,心中不由得越發暗淡。
而正在此時,張佳怡卻是冷冷一笑,拍了拍我的身子。
“楊志,你的身子不是很燙嗎?旁邊的溪水很冷,要不你直接去溪水裡面洗個澡,應該就能夠降溫了。”
“張佳怡,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是想要讓楊志直接死嗎?
你要幫不上什麼忙,就趕緊給我回去睡覺!”
聽到張佳怡的話語,方冉勃然大怒,冷冰冰得開口,瞳孔之中彷彿醞釀着一層寒霜。
“怎麼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有什麼問題嗎?”
張佳怡冷哼一聲,刻薄而又冰冷得望着我,嘴角帶着幾分譏笑。
“我覺得楊志之所以發燒,大概率和他今天晚上吃的蛇肉有關。
明明身體那麼差,還非要吃蟒蛇肉,簡直是自討苦吃。
他發燒生病沒關係,卻拖累了我們整個隊伍,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到張佳怡這冷嘲熱諷的話語,我面色慘白,心中頗爲無奈。
甚至覺得對方說的還真有一些道理。
難道,我今天晚上發燒,真的和蟒蛇肉有關係?
可是,蛇肉不是屬寒的嗎?
怎麼會讓我發燒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而旁邊的林可兒卻是憤怒無比,毅然決然得站在張佳怡面前。
彷彿一隻受傷的小貓,張牙舞爪。
“張佳怡,我警告你,你說我可以,不許再說我師哥了,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看到林可兒這決絕的模樣,張佳怡冷哼一聲,還想要反駁,但看到旁邊方冉那越發冰冷的面色,只能夠冷哼一聲,把後面的話語硬生生得給吞了下去。
夜色朦朧,衆人守護在我的旁邊。
方冉害怕我熬不住,便用衣服浸了一些溪水,搭在我的額頭上面,想要用物理降溫。
而我只能夠躺在地上,朦朦朧朧。
覺得自己彷彿墜入了夢中一般,隱隱約約聽到旁邊林可兒那啜泣的聲音。
夜色瀰漫,我能夠感覺到衆人那擔驚受怕的模樣。
林可兒握着弓箭,一直站在我的四周,弓箭搭在弦上,蓄勢待發。
這是一片空地,且處於荒郊野外。
她害怕夜晚有猛獸襲擊,或者那兩人突然突襲。
夜色漫長,一夜無語。
我躺在草地上,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
直到天空中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我的眉心,我睜開眼睛,發現大腦格外清醒。
摸了摸自己的頭,額頭的溫度也恢復了正常。
不燒了?
就這麼莫名其妙間,自己就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頗爲錯愕,根本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此時此刻,對我來說,只要退燒便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那意味着我還能保持一個良好的身體,意味着我還能在這片荒島上生存下去。
想這裡,我不由地站起身子,提起旁邊的水桶,向溪水旁邊走去。
大家都還在睡覺,我也不忍心打擾到大家。
小心翼翼,躡手躡腳,不消一會兒便走出了木屋的雛形。
走到木屋外面,我振奮無比,輕輕得蹦了一下。
結果發現身子輕盈無比,一下子便蹦出去兩米多遠。
這不由得讓我大爲震驚,瞬間頓住腳步,望着自己的雙腿,臉上滿都是震驚之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明明沒有用力,怎麼一下子就蹦出這麼遠?
我震驚萬分,又輕輕蹭了一下,結果再次蹦出去兩米多遠。
而且,我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速度,有了一個極大的提升。
和之前相比,簡直有着天壤之別。
此刻的我,已經顧不得打水,慌忙試驗自己現在的速度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