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擊!
一個恐怖的字眼浮現在我心中,讓我慌亂無比。
連忙把手中的斧頭摔落在地,直接方冉跑了過去。
此時,電機旁邊,方冉正躺在地上,雙目緊閉,面色慘白如紙。
而在她旁邊,則是一些凌亂的電線,其中有一根電線的尖端黑乎乎的,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爆炸以來。
果然是電擊,而且應該是電路短路所致。
我蹲下身子,便準備急救。
而正在此時,原本躺在沙灘上休息的張佳怡卻是跑了過來,伸開手臂攔在我的面前。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冷冷的看着在地上的方冉。
“你幹什麼?方冉被電擊了,趕緊給我讓開!”
“讓什麼讓,她被電擊是她活該,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而且,自從來到荒島之後,她就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還真以爲自己是以前的總經理?”
“頤指氣使?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方冉頤指氣使。
趾高氣揚,目空一切的,難道不都是你嗎?”
我的面色逐漸清冷下來,向前踏出一步,張佳怡依舊攔在我的前邊。
“不許救,誰都不許救!
沒有了這個女人,我們在島上更加舒坦一些,不用受別人的指揮,以後還少一個人分食物,簡直兩全其美。”
“胡說八道!”
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將張佳怡給推向一旁。
面色猙獰,勃然大怒。
“張佳怡,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傢伙,這是我們深思的隊友,你卻只記得你那狗屁倒竈的怨憤,方冉今天要是出了事情,我們以後都得完蛋。”
說着,我直接跪倒在地,趴在方冉旁邊準備急救工作。
當初我上大學之時,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義工,在醫院裡專門學習過心臟復甦術以及人工呼吸。
這時候正好能夠派上用場。
掀開方冉的衣服,一片雪白的肌膚浮現在我的面前。
蒼白如雪,潔白如玉。
看起來頗爲唯美,攝人心魂,動人心魄。
如果是平時,我恐怕會忍不住看上兩眼,可此時,時間緊迫,我已經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雙手按在她的胸口,直接用力按壓起來。
電擊!
而且還是被瞬間的電流波衝擊心臟,造成心臟停滯,頗爲危險。
只有充分利用好黃金三分鐘,才能夠帶來生的希望。
雙手按壓!
此刻的我,努力回憶着當初的心臟復甦術,按壓一會兒,再趴在方冉的胸前聽一會兒心臟聲音。
漫長的一分鐘過去。
彷彿滄海桑田,歲月變遷,終於,我從方冉的心室聽到了微微的震顫之聲。
這不由得讓我激動萬分,差點流下眼淚。
停滯的心臟終於跳動了,代表着生命開始緩緩復甦。
接下來,只要讓她的呼吸順暢,便能夠讓她甦醒過來。
我不假思索,深吸了一口氣,趴下身子,對着方冉的嘴脣,直接呼了進去。
方冉的嘴脣很薄,彷彿柳葉一般,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陰涼。
嘴脣相接,一陣淡淡的薄荷味涌入我的腦海。
很是好聞,不過此刻,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竭盡全力的做着人工呼吸,拯救面前即將消失的生命。
漫長時間之後,方冉的呼吸也逐漸變得清晰有力,在我們的注視之下,她緩緩睜開眼睛,睫毛劇烈震顫。
清澈如溪的瞳孔,迷茫的望着天空,瞳孔之中彷彿有星辰灑落。
顯然,她還在迷茫,迷茫方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片刻之後,她纔回憶過來,意識到方纔究竟發生了什麼,清冷的臉頰瞬間變得紅潤起來。
彷彿夏日的晚霞,將整片天空都給燃燒。
“楊志,謝謝……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要死在這裡了。”
細若蚊蠅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聽,甚至幾乎聽不到。
我揮了揮手掌,並未在意,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對我來說,能夠救回方冉,挽回這一條生命,便是最大的快樂,其他的不用理會。
方冉甦醒,衆人便重新開始忙碌起來。
在我拯救方冉之時,張佳怡一直站在旁邊,看到方方冉甦醒,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幾分不悅之色。
“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
繼續劈起樹樁,大概幾個小時之後,日落西山,天空中晚霞灑落。
眼看夜晚就要到來,我走到那一組電機旁邊,便開始忙碌起方冉之前沒有完成的工作。
並叮囑三女,之後凡是帶電的工作都交給我,她們不要隨意觸碰,以免發生意外。
方冉看起來頗爲感動,臉上的堅冰融化一些。
林可兒則站立在我的旁邊,用癡迷的目光望着我,臉上滿都是敬佩。
至於張佳怡,好像依舊在爲我拯救方冉而生氣,聞言冷哼一聲,對我不屑一顧。
夜晚很快到來。
在夜幕逐漸籠罩荒島之時,我終於將那一盞急救燈給接好。
明亮的燈光撕破夜色,籠罩在四周。
彷彿讓我們重新回到了都市之中,帶來陣陣溫暖。
而看到這盞急救燈,我能夠注意到,大家的臉上都多了幾分笑容。
畢竟,這一縷燈光不僅代表着光明,還代表着人類的文明。
代表着我們並未與世隔絕,還和人類社會有着一絲絲的聯繫。
……
建造房屋,頗爲艱難。
整整一週之後,一座完全由木頭和泥土搭建而成的木屋佇立在我們面前。
木屋看起來頗爲簡陋,佇立在森林的邊緣,並沒有什麼裝飾。
而在木屋的邊緣,插着一圈籬笆,籬笆上面還掛着一些藤蔓,同樣簡陋萬分,都看不出任何的美感。
但縱使如此,大家依舊頗爲開心,一邊看着木屋,一邊笑着,臉上滿都是滿足之情。
畢竟,這座木屋是我們親自搭建而成。
意味着從此之後,我們在這荒島上終於有了一個落腳點,有了一個家。
正當大家心滿意足之時,一直坐在旁邊的張佳怡卻是走了過來。
一邊啃着野果子,一邊打量着面前的木屋,嘴角浮現出幾分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