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跑的相當有技巧,很隨便的就把怒火中燒的何阿姑引到了畫好的陣式裡,看到何阿姑已經站在陣眼上,我潑了之前準備好的童子尿。
何阿姑進到陣眼以後應該就察覺到,她迅速甩出了身上所有能用的紙人,一大片的紙人迎風見長護在何阿姑的身邊。
好在我早有準備,拿起引火符見紙人就貼,這東西是特製的,上面燃着的不是普通的明火,而是三味真火,當然我這個是半吊子的,效果不是太明顯。
也沒消滅幾個,就最外面的那一小層身上就出現力竭的反應,渾身冒着冷汗,手腳打顫,連站都站不穩。
以前真沒幹過這樣的事情,第一次沒經驗我蹲在那裡喘了好一會兒的氣才緩過一點,接着消滅第二層,第三層,當把近一百個紙人都燒盡以後,終於只剩下何阿姑一個。
距離陣式存在時限還有一分鐘,我必須要在一分鐘之內解決掉何阿姑,因爲陣式的刺激,何阿姑現在已經沒有人樣,她妖魔化了。
妖魔化我只聽師傅講過一次,那是殭屍到變異殭屍的接下來的階段,就和墳墓裡的金甲屍是一個級別的。
相當相當的可怕。
沒有時間給我想這些有的沒的,集中精神趕緊將陣式的威力引到自己身上,陣式裡散發出耀眼的金光將身體籠罩,我察覺到了力量,真正的力量。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甚至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天下無敵。
信心爆棚的我衝向了何阿姑,何阿姑被陣式限制行動只能在小範圍活動,這是相當有利的一方面。
不利的情況是,我就是個半吊子,就算身體已經堅不可摧可運用手法上還有破綻,何阿姑很強,她下手穩準狠。
等等,何阿姑也不是萬能的,她現在是死人是殭屍,殭屍的弱點我是最瞭解的,所有的殭屍無論變異多少次,只要爆掉他們的腦袋就能收拾掉他們。
我將身上所有的能力都集中在左手上,本來普通
人大小的拳頭硬生生的撐大了三五倍,變得堅硬無比,瞄準目標用盡全身的力氣砸下去。
人手把堅硬無比的腦殼砸開,粉嫩的腦漿粘在手上流淌下來,就剩一半腦袋的何阿姑拼勁最後的力氣掙扎着向我走過來。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砸爽以後才察覺到自己差點把事情搞砸,我還要取何阿姑的眼珠子,可不能讓她現在嚥氣。
剛纔的那力道實在是太大,她的眼珠子已經有一半跳在外面,怕她運動太大再傷到眼珠,只能咬牙湊到她的面前。
臨死的何阿姑爆發出巨大的潛能,她的一雙手緊緊的抓住我,手指都摳到肉裡,我強忍着不適舉起手扯下來眼珠。
用手和用匕首割又是完全不同的體驗,這樣的體驗我不想在有第二次,想都不願意想!拿到眼珠之後就該讓何阿姑徹底消失。
這個倒簡單,她本來就快死,再加上剛纔的劇烈活動,身體最後一絲用盡,她在我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就倒在地上,從裡到外都嚥了氣。
死的很徹底的那種死。
當昨晚這些天已經亮了,天亮以後會有大麻煩,村裡人會發現父母大伯他們被殺,他們肯定會叫來警察……
等等,我還不能走,之前的打算是,消滅掉何阿姑拿到所有的眼珠子就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接下來再想辦法去弄到倪莉的最後一對眼珠子,至於到底用什麼辦法那時候沒空想也想不到。
可現在就有一個機會,要是殺了全家這麼多口人被逮到的話一定會判死刑吧,這裡是劍鞘構建的社會,他一定會讓死刑儘快執行,我要的不是自己死,而是進到監獄見到倪莉。
我們這裡就是一個小城鎮,拘留所就一座,裡面用來關死刑犯的那種只有一間,我要是犯下重罪必然會和倪莉關在一起。
我他媽的實在是太聰明瞭,狠狠的誇讚了自己之後,回到家裡,當真正看到父母慘死的樣子的時候,就算知道不是真的我也感覺到各種的難受。
老媽躺在老爸的身邊,老爸應該是被掐死的,脖子上淤紫的一圈,舌頭伸出來,眼睛被挖出來,最讓人難受的是,就算死他也是把老媽緊緊的護在懷裡。
老媽心臟的地方插了一把刀,她本來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現在衣服已經被染成了血紅,她死前應該經歷了巨大的痛苦,手緊緊的抓住老爸……
這都是假的,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現實裡的老爸老媽還好好的活着,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孝順他們,保護他們,讓他們可以頤養天年。
“啊……”驚恐的叫聲是從大伯的院子裡傳來的,他們是最先被發現的。
這聲音在農村安靜的早晨尤其唐突,雞未叫狗未吠,人一個個披着件外衣就過來,接下來就是一場混亂,饒是聽過那麼多牛鬼蛇神的恐怖故事,眼前的場景還是讓大家感覺到驚恐。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那種表情,隨後第二現場也被發現,我也被找到。
村裡人指着木楞楞坐在牀邊手裡還拿着刀的我說:“竟然是李家小子乾的,他竟然殺了自己一家人,真是喪天良。”
“老李累死累活,供他上學結果卻是這種下場,趕緊報警,這樣的人就應該千刀萬剮,快報警。”
聽說是發生了特別重大的殺人案件,鎮子上的派出所全員出動,我被當成唯一的犯人被粗暴的塞進了警車裡。
這麼大的案件當然要向上級主管部門反應,我很快就要被轉交到市裡過來的警察局裡。
來的人是二月花的前男友,他看到犯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指着我說:“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爲什麼會在這裡?等等,你就是那個殺了一家五口的犯罪嫌疑人?你越獄了?”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分身在看守所裡,之前發生太多事情就把這茬給忘了,擦。
前男友趕緊打電話去了看守所,結果得到了一個讓他震驚到摔手機程度的事實,那就是在昨天,我突然從看守所消失,他過來這會兒,看守所剛將這個情況上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