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歌聲

“我要看得最遠的地方,披第一道曙光在肩膀,被潑過太冷的雨滴和雪花,更堅持微笑暖得像太陽……”清晨我乘車而來,聽得這首張韶涵的歌,我心情隨着歌聲而歡樂。

第九十四天#以歌換題

有一種女生,她幽默、風趣、可愛,但這種有趣與之前的佳不同,她不僅僅只是用可愛的容顏來表現有趣,而且幽默般的萌態更是討人喜歡。不過這還不是她最大的優點,她最大的優點是唱歌,而這個優點卻是在和融坐一起的時候才表現出來的,因爲融也是一個善於唱歌的人。

融是個子很高的女生,也是我們班級裡最高的女生,高高的額角,濃濃的雙眉,個子雖然沒有大海高,但是和快樂一般,一米七五的身高,而我連一米七都還不到呢!

她們在數理化上會有一些問題,於是她們就用唱歌來與我和永翔進行交換,我們給她們講題,她們給我們唱歌,也算是一種十分不錯的交易,我們自是欣然接受。

她們兩個並不像之前的玲玲那樣喜歡八卦,但是偶爾也會問我關於我和QC的事情。因爲這時候,我和QC的事已經傳遍整個班級了,甚至是整個高二的年級。

婷玥問:“你和QC以前是一個班級的嗎?”

我回答:“是啊!”

“那你高一時就喜歡她了嗎?”

“恩……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那時候我只是對她有好感,而現在我卻是真心的喜歡上她了。”

“我看QC還是不錯的,你們很般配哦!”

“謝謝啦!”

“我給你唱支歌吧?”

“好啊!”

“QC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放心,她怎麼會介意這種事呢!”

“那好。”

她唱道:“……我要看得最遠的地方,披第一道曙光在肩膀,被潑過太冷的雨滴和雪花,更堅持微笑暖得像太陽……”

這一段時間裡,我特別喜歡聽張韶涵的歌,每一次婷玥開動嗓音,我都聽得十分專注。

第九十五天#一眼萬年

中午,我獨自一人在座位上寫字,融來到座位上見到我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她拍我一下,說:“王東,你怎麼不開心?”

“額……我沒有不開心啊?”

“那你怎麼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在教室裡寫作業?”

“因爲QC今天回家去啦!我就一個人啦!”

“那不要一個人悶悶地寫作業了,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好啊。”

“S、H、E的隨便點。”(SHE是當時臺灣的女子流行演唱組合,S、H、E分別是三位歌手英文名Selina、Hebe、Ella的首字母)

“一眼萬年,怎麼樣?”

“很有眼光!”她說,並做出比劃的手勢用以稱讚我選擇的好,然後她開始了歌唱。

“淚有點鹹有點甜,你的胸膛吻着我的側臉,回過頭看踏過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而我就想你沒一秒,曾後悔……”

我側着耳朵,傾聽她的歌聲,陷入了沉思之中,這時候,永翔也來了,他見到融在歌唱,便輕輕的放下書包,然後慢慢地坐下,也側起身聆聽那優美的歌聲。

靜靜地,世界安靜的只能夠聽到融的聲音……

“怎麼樣?”融唱完後問道。

“嗯,很好聽。”我鼓掌道。

永翔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第九十六天#夢裡花

大課間時間有些長,因此大家很歡鬧,鄰近的同學之間會很娛樂,往往這些地方像是一個個的聚集區,玩着遊戲,說着笑話,聊着天或者討論問題。

在教室的中後方,這些地方常常是濤的周圍,濤向來是一個有趣的人,看起來酷酷的樣子,周圍的一些男孩喜歡逗他玩,常常說道“大嘴”,這些調侃他的男生,漢午和快樂最爲活躍。

而他周圍的女生都喜歡和他說笑,那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女明星,叫劉亦菲,很多女孩子都知道他很喜歡她,因此也會以此來調侃他,也會買來一些劉亦菲的貼紙送給他,有女孩說:“濤,你看哪張漂亮?”

“這張吧。”

“這張沒這個好看!”一個女生說。

“那張太嫵媚啦!”他有些激動地說。

於是周圍的人開始行動,男生們將他抓住,不給他動,女生們則取下那張貼紙放到他的嘴邊讓他親呢!每一個人都要逗得他開心了才罷手。

在教室的右前方,這些地方往往是QC的周圍,她、她同桌,後面的志遠、頓以及昊,他們這些常常說一些笑話,也做一些遊戲,也時常把我給牽扯進來,他們歡鬧時,只要QC與他們有些爭執,志遠就會喊:“王東!快來管管你家QC,她都打人了,你看!”

我瞧去,果然是QC拿着書在打他,其他幾個人似乎就在等着看我的表現。不過我只是冷冷地看了看他們,繼續我們這邊的事。在我的心裡並沒有任何覺得不妥的地方,也絲毫沒有什麼嫉妒的心裡,因爲我自己也會和其他的女孩子玩耍,只要知道QC是的確喜歡我的就夠啦!

在教室的左前方,這些地方也會是我們這裡,我、永翔、融、婷玥、業蘭與姍姍,這裡是融和婷玥的演唱會。

“王東,點歌,S、H、E的?”融率先問我。

婷玥說:“不對,他喜歡聽張韶涵的歌,王東,要聽《真的》嗎?”

“不了,我要聽最新專輯裡的那首《夢裡花》。”

“好,這首我剛學會,正好實戰下。”

大家立即安靜下來,她開始了。

“唯一純白的茉莉花,盛開在琥珀色月牙,就算失去所有愛的力量,我也不曾害怕……”

這一曲歌聲,清晰明亮,優雅動聽,每一個人都聽得入神,業蘭也湊近了仔細聆聽,而我閉上眼睛,想想那裡面的意境,輕鬆,也內心有所觸動,陶醉於那美妙的歌聲裡,靜靜地,輕輕地聆聽,周圍的,班級裡的一切歡鬧之聲都消失了,只有婷玥的聲音,猶如在皎潔的明月之下,蟲鳴伴奏,一人在曠野之上詠唱,聲音嘹亮,幽靜而深遠。

婷玥唱完,所有的人都是一片熱烈的掌聲,這片掌聲響徹了整個班級,讓所有的人都停下喧鬧向我們這邊觀看。

“哇哦!太好聽了!我覺得和張韶涵唱得簡直一模一樣。”我稱讚道。

婷玥說:“謝謝daddy!”並作出一張眨着眼睛,翹起嘴角的呆萌表情。

業蘭說:“當真是好呢!”

而姍姍在一旁有些姍姍來遲的說:“阿玥!不錯呦!”

姍姍一直坐在她的座位上,中間隔着業蘭,再隔着走道,還有融,才能聽到婷玥的嗓音,我們都湊近了耳朵,才能聽得清晰,畢竟班級裡很吵鬧。但是她悠然自在地坐着,雙手捧着一本書,瞧不見書名,應該是一本小說,或者文學類讀物,坐姿優雅,眼睛不斜視地看着書,即便是說出稱讚婷玥的話。

姍姍穿着一件紅色的羽絨外套,如今是冬日了,天氣也還算得上有些寒冷,一跟高翹馬尾辮,兩腮鬢髮自然垂絲,流海自然成形,整個教室裡只有她一個人可以獨自成爲一道亮麗的風景。

婷玥向她微笑道:“多謝阿龍!”又是一副眨眼睛賣萌的表情哦!

每一個人對待姍姍的這種姿態,都是心馳神往的哦!對於婷玥和融來說,姍姍的這種態度和表情,她們更加是欣喜的。

融說:“到我了!快點歌!”

永翔點了一首歌,大家再次傾耳聆聽。

第九十七天#我的歌聲

今天是龍妹值日,瑤和她的同桌換了值日時間,以便她們可以一起。放學後,QC也被她們留下來,同時她對我說:“我們家燦燦不能走,必需要陪我們一起,留下來幫我們掃地,你要是想和QC一起,那就也留下來幫我們掃地吧!”

龍妹個子與QC一般,但是要比QC略胖一些,因此看上去臉兒圓圓的,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卻也是個愛笑的女孩,她這般說話,言語之中是在兜着我玩呢!

作爲一個老實的男生,我只好說:“行吧,我們留下來。”

於是待所有的同學都走後,我和她們這三個姐妹們一起值日了。好麼,同樣,費力氣的活都是我的,雖然我是一個比較纖瘦的男孩,但是這些活兒本不費什麼力氣。

值日時,龍妹說:“這四個人值日速度就是快哦!”

瑤說:“是啊!免費有兩個幫工。”

“王東,要知道,我們家燦燦就喜歡這樣的,你好好幹活,她就會喜歡你,否則不喜歡。”

“這個……不是吧?”

“怎麼不是?”她對QC說,“燦燦,我說的對吧?”

QC正在一點點認真的掃地,她停下來笑笑,但是沒說話。

我說:“她沒回答,說明不是!”

龍妹說:“她沒回答,說明默認了。”

“好吧,就算是吧,你瞧不是正在好好的幹活麼?”

??我正搬弄着桌椅,瑤喊了我:“王東。”

“嗯,什麼?”

“你會唱歌嗎?”她問。

“我啊?”我說,“說實話,不怎麼會哎!”

“那可不行,我們家燦燦最喜歡聽歌了,你不會唱歌,她不喜歡的。”

“對的,王東,趕緊唱!”龍妹應和的說。

“額……那QC喜歡聽什麼歌?”

“最近有一首歌叫《秋天不回來》,很火的,燦燦特別喜歡聽,你要是會唱,她準喜歡你!”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你可會嗎?”瑤說。

“這首歌倒是聽過幾次,也許會一點,不過歌詞記不得。”

“這有什麼?燦燦,你把歌詞給他。”她對QC說。

“歌詞在我書包裡。”

“還真有歌詞啊,看來你還真是喜歡。”

“快去拿歌詞,然後唱給我們聽吧。”

我便到QC的桌子上,從抽屜裡的書包裡拿過歌詞,確實是QC用了藍色簽字筆工工整整地寫的。

“那我就獻醜了。”

“趕緊的吧!”

“我唱的不好聽,可別怪我。”

“呵呵……不好聽,就怪你!”

我如此唱着:“初秋的天,冰冷的夜,回憶慢慢襲來,真心的愛就像落葉,爲何卻要分開,灰色的天獨自彷徨,城市的老地方,真的孤單走過憂傷……”

“哎!王東,不好聽啊!唱的不好,我們家燦燦不喜歡。”

“額……我只有這水平啊!”我說道。其實我的歌唱水平當真是一般般,不是五音不全,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所以他們這般說,我自是不在意的。

“趕緊回家好好練練,回頭再來唱,等我們覺得滿意了,燦燦就喜歡你了。”

“額……好吧,我回去慢慢練就是了。”

不一會,所有的值日工作做完了,我們便鎖好教室的門,準備走,此時那位在學校打掃衛生的阿姨走過來,有些時候我和她說過幾句話,因此算半個認識,她對我說:“回家啦?”

我回答:“是的,阿姨!”走的時候,我向她說:“阿姨!再見!”

阿姨也回了句:“嗯!再見!”

我們的教室在三樓,走在下樓的路上,龍妹好奇的問我:“王東,她怎麼你也認識?”

瑤跟着說:“難不成是你家親戚?”

“怎麼可能?我就是和她說過幾句話而已。”

“乖乖!這九中從上到下都認識你啊!連這個保潔的阿姨也不例外!”

“這個……人的名氣一旦大了,自然就有人認識你了。”

“呦!還真不謙虛哎!”

九中主樓的七樓有一個很大的機械鐘,遠遠地都能看到,是九中的一個典型標識,一般情況下只會在中午十二點和晚上的六點半會敲鐘,而就在剛剛,大鐘響起來了。

我們並肩走在校園裡,周圍已經看不到人了,安安靜靜的,因此鐘聲顯得特別嘹亮。校園裡只有我們四個,還有中央的一顆落盡了葉子的銀杏樹,那是九中爲數不多的林木中的典型標誌。

走到校門口,門衛大叔看着我們,龍妹微笑着和他打招呼,說:“大叔!拜拜!”並揮揮手以示告別,門衛大叔也笑着對她揮動着手臂。

然後龍妹轉過臉對我說:“看!我們也行哦!”她顯然很得意。

我迎合道:“嗯,是的,你們行。”

出校門,左走,直行,上天橋,再左轉,送她們到達車站,與QC告別,我獨自再乘坐公交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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