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南宮辰找阿星都快找瘋了。
還是影子樓在東陵的探子來報,說是在東陵大街上看到過上官星出現在一輛馬車裡。
影子樓直接傳信給星辰閣,南宮辰才明白,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可是他在北冥勢力舉足輕重,在東陵卻……
他又一次痛恨在阿星需要的時候,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差點一度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眼下只能請求影子樓的幫忙了。
納蘭淵本就欠阿星一條命,自然欣然答應了,不過,該怎麼幫,他得好好想想……
被衆人擔心的阿星,原本以爲等待自己的,不是虐待就是折磨。
事實上,墨玦原本是打算關她一段時間,不給吃不給喝,然後讓她悽慘死去,這樣才能給木紫報仇。
可是,再過不久,就是母后四十歲生辰,木紫深得母后喜歡,要是讓她知道木紫早就……
他不想讓母后傷心,儘管木紫的死也曾激起他內心深處一絲絲難過,但也僅限於此。
所以,最後就變成好吃好喝的招待阿星了,當然,皇宮禮儀是免不了臨時學習的。
好在阿星本就是世家貴女,東陵和北冥的禮儀習慣相差不大。
就是之前那個木郡主,衣櫃裡不少露胳膊露腿的衣服,這讓阿星很是頭疼。
她可欣賞不來,讓墨玦給他準備了不少正常的衣裙。
不得不說,東陵民風開化,倒不似北冥那麼保守。
加上阿星已經懷孕快兩個月了,時間一長,肚子大了很容易暴露的。
她得想辦法趕緊離開才行。
一邊好吃好喝,一邊憂心忡忡,阿星迎來了東陵皇后的生辰。
一大早,阿星就被侍女叫醒打扮了。
因着懷孕的緣故,阿星只是略施粉黛,挑了件淺綠色的長裙,裙子上片片竹葉點綴,原地一轉,顯得活潑靈動。
墨玦看到的時候眼神閃了閃,木紫喜歡粉色,所以很多裙子都是粉色的,行爲舉止又像長不大的孩子。
這個上官星,今天穿了一身綠,倒是給夏天的小尾巴帶來了一點清涼,還挺,好看的。
他假裝把拳頭放脣邊,咳嗽了下,淡淡的說了句,“走吧”,就先一步往外走。
這回不知是不是阿星的錯覺,墨玦似乎有意無意放慢腳步,好像在等自己!
阿星很快在心裡搖搖頭,算了吧,最近她都很少見到他,陪着自己的除了兩個侍女,就是教導宮廷禮儀的嬤嬤了。
等墨玦帶着她來到皇后的鳳儀殿,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轉身就走。
皇后娘娘果然很疼木紫,拉着阿星左看右看,嗔怪她怎麼這麼久不來看自己。
阿星其實不知道那個真正的木紫在哪裡,眼下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也得配合着演戲。
皇后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感嘆,“一段時間不見,我們阿紫更漂亮了,似乎,還長高了些?”
阿星尷尬的摸摸鼻子,看了眼墨玦,又朝皇后笑笑不說話。
墨玦沒有如往常一樣不耐煩,雖然還是靜靜的坐着喝茶,卻還坐着沒走呢。
看在皇后眼裡,已經很不尋常了。
難道他們去了一趟北冥,發生了什麼?看起來阿玦沒有那麼排斥阿紫呢。
皇后想到什麼,眼前一亮,盯着阿星目光灼灼。
阿星卻被盯得頭皮發麻。
很快,宴會就要開始了。
皇后拉着阿星往外走,墨玦就在阿星身後跟着他們。
來到大殿,底下就響起一片整齊的參拜和恭賀聲,“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富貴安康,後福無疆~”
隨即皇后讓衆人起身,大家才發現,皇后身邊還跟着木郡主和太子。
看來皇后是真的很寵木郡主啊,還有太子,今天怎麼跟在木郡主身邊,往常不是巴不得躲她躲得遠遠的?
衆人疑惑,人羣中一道嬌俏的身影臉上更是一片憤恨嫉妒,差點攪爛了手裡的帕子。
那是丞相之女,白惜涵,也是太子的愛慕者,以前明裡暗裡沒少給木紫使絆子。
只見白惜涵直接站出來,走到大殿中央,對着上座的皇后盈盈一拜,“臣女惜涵拜見皇后,願皇后娘娘容顏永駐,幸福安康~”
“撲哧~”阿星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她趕緊捂住嘴巴。
剛剛沒聽錯吧,下面那姑娘說自己叫什麼?“稀罕”?
長得是不錯,所以招人稀罕唄?是這意思吧?
阿星笑得眉眼彎彎。
所幸聲音不大,只有皇后和墨玦幾個人聽見了。
皇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扭頭看向白惜涵,嘴裡連連說着,“好好,惜涵有心了~”
墨玦就坐在阿星旁邊不遠處,兩個人的座位呈八字形狀。
他也挺好奇阿星笑什麼,不過現在自然不是開口詢問的時候。
底下的白惜涵一眼就看到太子盯着木紫看,而木紫似乎在捂嘴偷笑?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
顧不得許多,白惜涵接着說:“皇后娘娘,作爲賀禮,臣女準備了一隻舞蹈,想獻給您~”
得了皇后的同意,她挑釁似的看向木紫。
可惜,阿星笑過後,忙着跟眼前的食物奮戰,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氣得白惜涵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不愧是丞相之女,伴隨着樂官彈奏的琴聲響起,白惜涵就開始在空出的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期間她時不時假裝不經意往太子的方向瞟,卻發現太子竟然一直盯着木紫,差點怒火中燒跳錯了。
好不容易跳完了,皇后娘娘還算滿意,誇讚了幾句,又賞了根漂亮的步搖給她。
白惜涵本想向木紫炫耀,卻發現她還在吃,她是餓死鬼投胎嗎?吃這麼多也不怕撐死。
心思一轉,白惜涵沒有退下,而是行了一禮,又看着阿星,“皇后娘娘,聽聞郡主技藝十分了得,不若讓她也表演個什麼,讓我們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