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玦還惦記她昨天偷笑的事,在午飯的時候去看她。
阿星正在大快朵頤,不得不說,這東陵的飯菜挺好吃的,而且很多都是她在北冥沒吃過的。
加上她懷孕,雖然孕吐反應還沒完全過去,但也比之前好多了。
胃口大增,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定哪天她就走了。
夾菜的空隙,阿星問他怎麼來了。
看她吃得挺香的,墨玦很想問她不招呼自己坐下一起吃嘛,不過沒好意思問出口。
他自然不會直接就問她昨天笑什麼,而是東拉西扯,於是就有了下面的對話。
“東陵飯菜還滿意?”
“嗯,還不錯~”
“你昨天說的阿辰是誰?”
阿星心裡咯噔一下,“阿辰?誰呀?不認識!”想套她話,沒門兒!
墨玦確定昨天自己聽到的就是“阿辰”,不過她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
“對了,昨天你笑什麼呢?”
笑?昨天?啊,對了,阿星想到什麼,又有點樂不可支。
“那剛開始跳舞的姑娘,她說她叫稀罕。”
“是啊,她叫白惜涵,丞相之女,怎麼了?”墨玦不解。
“噗~”阿星正喝湯呢,直接噴了。
她趕緊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又轉頭讓身後的侍女收拾了,反正她也吃得差不多了。
等其他人都下去了,阿星纔對着墨玦說:“白稀罕?這可真稀罕了,你沒覺得這名字很搞笑嗎?”說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哎喲哎喲,不行了,不能再笑了,肚子疼~”說是這麼說,阿星還是眉眼彎彎的樣子。
墨玦本來還沒明白,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
惜涵,稀罕,確實,挺好笑的。
不過墨玦也只是眼底露出了點笑意,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又見阿星捂着肚子笑,好奇爲什麼什麼事到她這裡,似乎就不一樣了。
她好像經常因爲一點小事就很開心。
被自己抓來這裡,除了最開始的恐慌,後面也是該吃吃,該喝喝,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確實,在阿星心裡,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爲了孩子,她也得放寬心。
而且,確定墨玦不會傷害她,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此時,墨玦還不知道她有孕的事。
沒過幾天,太子府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之所以神秘,是因爲來人戴着面具,看不到真容。
但是舉止談吐不凡,又認識太子,想必也不是等閒之輩。
太子似乎還挺重視這位客人的。
當然,這些,阿星都是聽侍女跟她講的。
難怪這幾天墨玦都沒來過一次呢。
戴面具?不會是……
阿星着急的抓着侍女的手,問她對方戴着什麼顏色的面具。
侍女哪裡知道啊,她也沒機會見到那位客人啊。
阿星心裡很激動,她靜靜的等着對方來找自己。
沒想到真的被她等到了。
一見到人,阿星就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想看穿他面具下的真容。
可惜了,即使沒看到,阿星也知道,這不是南宮辰。
墨玦看阿星一副失落的樣子,心思一轉,問她怎麼了。
阿星隨口道,“只是覺得這個黑色面具和衣服不搭~”
面具人一聽來了興致,“噢?那敢問郡主,你覺得什麼樣的面具適合呢?”
阿星有點不耐煩,“銀質面具好看,和你的白衣服很搭!”
要不是見過面具人的真容,墨玦還以爲他們認識呢。
她說的銀質面具,是說星辰閣的閣主吧,嘁,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面具人看出了她的不耐煩,只覺得她懷孕了似乎脾氣見長,耐心也不夠。
這哪裡是耐心不夠,阿星滿心希望也滿心以爲來的是南宮辰,一看發現根本不是,哪還有心思陪他們聊天。
藉口自己困了,扭頭就進房間了,也不管還有兩個大男人在自己院子。
墨玦也發現了阿星似乎突然心情不好,這是發現面具人不是她以爲的那個所以失落嗎?
看來她真的不樂意待這裡呢。
墨玦也不知道木紫已死的消息還能瞞多久。
起初他抓她來是想給木紫報仇的,後面是爲了不讓母后傷心才讓她冒充木紫。
母后生辰宴上,他覺得她很有意思,跟一般的世家千金不一樣。
宴會上,大家各懷心思,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目的。
只有她,一直忙着埋頭苦吃。
後面有機會表演才藝了,她也打太極似的推掉了。
還敢拿自己當擋箭牌,竟然說壽禮早就準備好了放在自己這裡。
以前,木紫雖然整天纏着自己,但她還是很怕自己生氣的,每天都小心翼翼的變着法兒討好自己。
而這位,自己不來找她,她就窩在院子裡吃吃喝喝,也不想着逃跑,當然,她也跑不掉。
但是從來不主動出院子找他,在這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不想着討好自己,卻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也不知道該說她心大還是愚蠢。
最奇怪的是,這樣的她,自己似乎不討厭?
墨玦不明白,明明她跟木紫長着一樣的臉,不,她比木紫還漂亮。
按說自己討厭木紫的話,看着這麼相像的臉,也應該討厭她纔對。
可是,自己卻從最初的無感,到現在似乎時不時會想找她聊聊天。
墨玦也不明白這是爲什麼,所以儘管他想來找她,還是控制自己跟之前一樣,只是偶爾來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