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宿正在開派對,從晚上7點到晚上10點多。
娛樂很累,也很無奈,更有些萎靡不振。
接到這個電話。
他立即警覺地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
宋零的眼睛越來越紅,紅紅的眼睛佈滿血絲。
他咆哮的聲音幾乎引起了風暴。
“快點去查!”
第一次沒有一點優雅高貴,只有狂暴!
許宿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身體的不適立馬消失,“大哥,你等等!我馬上查!"
他掛了電話,沒有看周圍的人就出去了。
有一兩個不識趣的上前攔住了他,“許家少爺你不能這麼令人失望!"
許宿一個冷冷的眼神掠過,踢着他的手,“掃你小爺的興!小爺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開!"
一桌人被他嚇傻了,直到他離開,再也沒人敢說一句話。
宋零的速度越來越快。
突然想到了什麼,把陌生的電話號碼發到許宿手機上。
“查這個號!”
大約十分鐘後,許宿打來電話,語氣有些爲難。
“大哥……”
宋零的喉嚨像一根大魚刺。
“說啊!”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沮喪,是那種似乎被觸發的沮喪。
他聲音嘶啞的厲害。
“我剛查了小區的監控錄像,小嫂子晚上7點48分出門。開車20分鐘到蘇寧醫院,開到停車場。
段子辰的車8點16分準時到達蘇寧醫院。他的車也進了地下停車場。”
許宿深呼吸,感覺宋零的呼吸重了很多。
“現在人呢?你他媽的馬上找到他們!"宋零差點吼出來。
許宿壓抑着自己的呼吸,
“我派人去地下停車場,發現嫂子的寶馬車是空的,段子辰的賓利也是。他們不在車裡。”
宋零的呼吸很重,他絕對相信大哥這個時候已經憤怒到要殺人了。
他只能安慰,
“大哥,你別擔心。我現在正在去蘇寧醫院的路上。我需要親自檢查地下停車場的情況。也許我的小嫂子沒有背叛你,她可能出事了。
我讓人找回了蘇寧醫院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發現監控線在我嫂子的寶馬車開進來前五分鐘斷了。所以這可能是個意外!"
其實他也慌了,他也更急於第一時間找到柳芷沅。
不管是不是意外,如果小嫂子真的和段子辰發生關係。他根本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
他開車很快,轟隆一聲衝進了蘇寧醫院。
宋零感覺車內空氣越來越稀薄。
他想大喊,但他不能尖叫。
他只能問:“哪個號碼?”
許宿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查過了,那個號碼確實是段子辰。不過也不排除別人偷了他的手機別有用心,故意發給你。”
他和宋零之間總是有默契的。
雖然宋零隻說讓他查一下號碼,但他已經猜到這個號碼可能發了什麼,深深刺激了大哥的神經。
至於發生了什麼,他不想深入思考。
因爲如果深入思考他會更加焦慮和慌張。
他不希望小嫂子和段子辰之間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宋零聽到這裡,心彷彿被撕裂,汩汩的鮮血流了出來。
嘶啞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聲帶可以在瞬間折斷。
“找!幫我找到他們!快點找到她!”
掛了電話,他顫抖的手指摸了摸香菸,重重地抽了起來。
事實上,他的嘴脣在顫抖。
車裡瀰漫着菸草的味道,他回憶起視頻裡的柳芷沅和段子辰在車裡擁抱。
突然,他覺得整個車廂都瀰漫着噁心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他噁心,想砸碎整個車廂。
無數亂七八糟的畫面閃過他的腦海,三個字蹦了出來。
他又撥了許宿電話,小聲說:“在車裡!”
他們在車裡擁抱,他們現在一定在車裡!
同時他不停地加速,速度快得看不清兩邊的風景。
他腦子裡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找到柳芷沅和段子辰。
如果讓他知道她背叛了他,兩個人都得死!
一起死!
許宿到達蘇寧醫院地下停車場,看到柳芷沅的車停在車位上。
她的車平穩地停下來,看起來不像是事故。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小嫂子一定不能背叛!
他開始根據大哥提供的線索尋找可疑車輛。
他分析了一下,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兩個肯定還在停車場。
但不排除是他們開別的車走的,他煩躁地撓着頭髮。
第一次覺得極度煩躁。
不管怎麼分析都覺得煩躁!雖然他們很可能會離開停車場,但他有預感他們還在停車場。
只有那些能找到他的人,才能分散地毯式搜索的範圍。
有人去醫院查看其他地方的監控視頻,分析一輛接一輛的車,看看有沒有可疑車輛離開醫院。
五分鐘後,許宿終於找到了柳芷沅。
雖然相隔兩米,許宿已經聞到了散發到空氣中的異常氣味。
門開着,他一眼就能看到裡面的小嫂子。
他不敢看。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想面對這個,真的不想面對。
躺在裡面的女人是他的小嫂子,也是大哥關心的女人。
這個不可逆的事情是怎麼發生在她身上的?
她脖子上的吻痕太明顯了,顯然讓他有一種想上前幫她洗掉的衝動。
他只是遮住半張臉,呆在原地。
直到周圍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虛弱而焦急的懇求,“救救他,請救救他……”
許宿還在發呆,注意力都在小嫂子身上。
他發現現場還有第三個人,這個人很特別。
這個人衣衫襤褸,髒兮兮的。
看到他沒有反應,那雙血淋淋的手抓住他的衣服下襬,吃力地說:“先生,幫我,救車裡的人,我用刀捅了他。他失血過多。
如果你不救他他會死的。我不想殺人,我不想成爲殺人犯……”
他手上的血弄髒了他的衣服下襬。
許宿低頭一看,看見一個乞丐坐在滾軸上。
乞丐緊緊地抱着他,髒兮兮的臉上滿是驚慌和哀求。
這個乞丐坐在一個低的滾軸上,只有他的大腿那麼高。
他腦海中緊繃的神經又被拉直了幾分鐘,手掌垂下。
他向前走了兩步。
只有這樣才能分辨出空氣中異常的氣息充滿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