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零輕輕搖了搖頭，看着她側臉，俊臉依然嫵媚逼人，
“不，我妻子很聰明細心，我相信你的直覺。”
柳芷沅又甜甜的笑了。小臉上的笑容美麗而迷人，她的小手輕輕地拉着他的袖子：“老公，你怎麼能這麼寵我呢？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宋零驕傲地慢慢擡起薄薄的嘴脣：“沒關係，我分得清楚！”
柳芷沅覺得這個想法太大膽了，但沒想到男人會支持她，並去驗證。
她立馬就被感動了，感動的時候有些衝動，做了個小鬼臉，在那人的側臉上親碰了兩下。
宋零清澈的眼睛已經深邃，縱容她“胡作非爲”。
但是親完之後柳芷沅就覺得不對勁，好像氣氛不對。
她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小壞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那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睛，厭惡地看着她。
她的小臉瞬間變紅了，害羞的臉紅在臉頰上盪漾：“小壞蛋，你……”
面對那雙無辜又厭惡的小眼睛，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宋凌琛轉過臉，嫌棄地說：“這麼多口水，真髒。”
柳芷沅尷尬的抽抽嘴角，有些委屈的看着身邊的男人。
那眼神明顯是撒嬌，意思是叫他管住兒子。
宋零會意的眼神看着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沒關係，我喜歡你的口水。”
宋凌琛耳朵很靈動，他的小眉毛更緊了，
“拜託，你們大人能不能考慮一下孩子的感受？唾液中有很多細菌。”
柳芷沅轉頭盯着小壞蛋，“宋凌琛，閉嘴！”
宋凌琛翻了個白眼：“你們大人總是無理取鬧，和你們講話真沒什麼意義！”
柳芷沅有點瘋狂，手裡攥着小拳頭，
“你最好先照顧好自己，因爲你的扣子都扣錯了。都三歲了，還在犯這個一兩年前犯的錯誤。”
她這一招是在虛張聲勢，至少可以分散小壞蛋的注意力。
不過小壞蛋很聰明，他根本不用往下看。他驕傲地說：“得了吧！扣錯了釦子，我纔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好了，柳芷沅被這個小壞蛋徹底打敗了，" 宋凌琛，你，你是我親生的嗎？”
宋凌琛揚起眉毛：“這要問你了。”
"……"
車內一大一小鬥嘴的模式挺有意思的。
至少，宋零是這麼認爲的。他不太愛說話，但兒子繼承了母親的基因，口才很好。自從兒子會說話，家裡就熱鬧了。
他們整天吵吵鬧鬧，熱情卻不暴躁。
因爲和宋零達成共識，柳芷沅想對婭佟和宋暉海的關係進行親子鑑定。
那麼檢測樣本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宋暉海和婭佟是聰明人。鑑定樣本不是血液就是毛髮，這兩樣東西很容易得到，但很難悄悄得到。
因爲不確定，所以必須悄悄的去做。
宋零上班後，柳芷沅在家健身房練瑜伽。
在練習的時候，她一直想這件事。
小精靈宋凌琛也在健身房裡。
當然，他不是爲了健身。他一點健身意識都沒有。他是搗鼓一堆高大的健身器材。
他仰着小腦袋，摸着跑步機上的螺絲，小眼睛裡滿是想找出答案的慾望。像微小的星星一樣，光線閃亮。
柳芷沅怎麼會知道小壞蛋在幹什麼。她故意說：“老公，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宋凌琛一聽，立即從跑步機上跑開了。
小傢伙像小兔子一樣活躍，讓柳芷沅難以置信地眨眼。
看看坐在地上的小壞蛋，又一次假裝搗鼓拿着他那堆汽車和飛機，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瑜伽動作做得不好。
宋凌琛用精明的眼睛看着她和門口，發現他害怕的父親並沒有回來。
他默默地把目光轉向柳芷沅：“說謊的都不是好孩子！”
柳芷沅終於忍住笑了：“拜託，我又不是小孩子好不好？”
宋凌琛驕傲地轉過身，揹着她，顯然不願意和她多說話。
柳芷沅清泉似的眼裡閃過一道亮光，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她低聲說：“小壞蛋，過來。”
宋凌琛傲嬌冷哼了一聲，繼續不理她。
柳芷沅咬着下脣笑了：“宋凌琛，你對這個跑步機的結構好奇嗎？”
宋凌琛的興趣被成功地激發了。他轉過身，小眼睛眨着看着她。
柳芷沅直接跑到他身邊，坐在他對面，看着他的小眼睛，好言相勸，“如果你能幫媽媽的忙，你就可以拆跑步機。”
宋凌琛的小眼睛裡立刻閃過晶瑩的光芒：“真的？”
柳芷沅點點頭，“真的。”
宋凌琛立刻站了起來，但跑了兩步後，他坐了回去，搖了搖頭，“我怕我爸。”
那臺跑步機是爸爸最喜歡的健身器材。如果他把它拆開，爸爸親會帶着一張黑臉回來找他算賬。
柳芷沅又溫柔地笑了，就像外面的陽光匯聚成一條五顏六色的光帶，映在她的小臉上。
她嬌嫩的臉頰突然燃燒起來，“嗯，你怕爸爸呀，那你爸爸怕誰？”
宋凌琛轉過眼睛，不情願地低聲說：“爸爸害怕你，因爲你愛哭。”
柳芷沅突然又不好意思了，“我哪裡愛哭？”
宋凌琛一臉自豪地說，“你就是愛哭。你一哭，爸爸就怕你。”
好吧，好吧，柳芷沅只好跳過這個話題，
“反正。只要你能幫助媽媽。媽媽會保護你，你不用怕爸爸。”
宋凌琛眨眨眼，“真的嗎？我能相信你嗎？”
柳芷沅伸出小指頭，“真的，咱們拉鉤吧！”
然後，她華麗麗的被小壞蛋嫌棄了。
柳芷沅有些無語，“宋凌琛你別太過分！你到底要不要幫你媽？”
宋凌琛點點頭：“要。”
柳芷沅勾住了他的手指。“那就快點。”
宋凌琛皺起眉頭，“囉嗦。你快說，幫什麼呢？”
柳芷沅告訴他，她需要爺爺和小姑姑的頭髮。當然，她故意不提她爲什麼需要他們的頭髮。
然而，她還是忽略了兒子的天才。
她說完之後，還強調了一下，
“記住，孩子要聽大人的話，只是幫助大人，不要問那麼多爲什麼？因爲大人的事情比較複雜，你不懂。"
宋凌琛厭惡地看着她，有些口齒不清地說，“我知道，這是大人的世界。”
因爲他還沒上幼兒園，根本分不清。
柳芷沅楞是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神奇我的寶貝，你說的是世界？你真的知道世界？”
宋凌琛自豪地點點頭:“我是在遊戲解說裡聽到的。”